,抬起头来,挣脱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帽沿,“好好照顾徐伦,别再送她海星标本了,她都已经有一房间了。”她把帽子摘下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看上去怪怪的,又带着一种奇怪的乖巧感。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承太郎,还记得我以前经常说的话吗”她眯起眼睛,背着手对他笑。
“我不要。”他回答。
“别这样。”她还是在笑,“答应我嘛。”这几乎是撒娇了。
“”
厨房和房子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两个人站在一片雪白的空间里,圣洁的像刚下完雪的广场一样。
她已经离自己很远了,既不在自己的射程范围内,他伸手又够不着她。
“承太郎,该醒了。”
“别走”
别走。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正对着书房的天花板伸出去。
空条博士把自己亡妻的遗体捐献给了东大医学部。
因为死亡时间太久了,器官已经不能作为捐献送给需要的人了,所以只能作为教学用具从此以后,这具尸体的大脑会被切片,脏器会被制成标本,骨架会挂在医学院的解剖教学室里。
“爸爸你根本不爱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女儿哭着拿书砸他。
妻子的棺材里只有遗物,他偷偷的把原本放在里面的大学考笔记拿了出来偷偷的藏一件,就一件。
亡妻愤怒的父亲把这辈子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咒骂都酿成了满舌头的毒汁喷在了他的身上。
山田前警部从退休前就是个爱耍宝的老男人,能让他怒骂到这个地步的,大概也只有女儿这个经常搞失踪,不知道平时在做些什么的“丈夫”了吧。
“我就不该同意你们的事情,我就不该同意我就不该心软都是我的错,我是那孩子的父亲,都是我的错”
咒骂到最后,山田前警部开始自己扇自己耳光。
“你给我滚,你没有资格厚着脸皮参加我女儿的葬礼。”
空条博士最终缺席了妻子的葬礼。
妻子留下的信息最终成为了获胜的关键。
承太郎看着杀害妻子的凶手的尸体,心情毫无起伏波澜,五年了,他摸了摸自己怀里折成千纸鹤的,曾经属于大学考笔记本一页的纸张,第一次意识到妻子已经离开五年了。
然后
然后一道紫色的光落在了神父的尸体上,将他的尸体带走了,异变来的太快,他几乎没有时间反应,等到意识到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想到的是立刻前往自己的孩子身边。
他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以及。
躲在徐伦身后冲年轻的自己一个劲的挑衅、耍赖、犯皮的花子。
他突然很想笑。
可是又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胀痛。
空条博士向前走了一步,又顿住了脚,捏紧了手。
他现在的想法可能有些疯狂,但是似乎很值得试一试。
很多年以后,作为旁观者再看看年轻的自己和花子的相处模式,他才发现原来妻子的脾气这么好。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她脾气暴躁呢
真是怪异的体验啊。
在年轻的自己离开以前,他叫走了徐伦。
“爸爸,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已经长大成人,坚强懂事而优秀的女儿这样问他。
“你的母亲性格里有极其异于常人的地方,你要自己去体会了。”他记得自己是这样对女儿说的。
自己到底喜欢她哪一点呢
大概是她明明知道自己异于常人,却最终靠着自己的毅力,走上了和所有与她相似的“异于常人者”都完全相反的道路吧。
徐伦当然是又生气了,“你又说妈妈坏话。”
他没反驳,只是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你去吧,好好和她相处。”
“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徐伦又心软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又是这个理由”
“是真的。”他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发展的话,这个世界有可能会被覆盖掉吧。
徐伦将会生活在一个一直有妈妈陪伴着的世界。
一个花子高高兴兴过四十五岁生日,抱怨自己为什么是年下,顺便吐槽自己身上海洋动物要素过多的世界。
而不是他已经四十二岁,而她永远四十岁的世界。
“你去吧,徐伦。”
关于你的母亲,我一直很爱她。
四十二岁的空条博士坐在了妻子的墓碑前,想起了自己妻子死去后第二天他曾经做过的梦。
“我回来了。”
“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豹豹想要长评啊
等等应该还有一更
第56章
先不提这俩家伙扭着胯疼不疼,我觉得这俩中间肯定有一个叫jojo。
“承太郎,我们下去看看吗”我问一边的承太郎。
“先在这里看看再说。”他抬起头来,突然皱起了眉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啊,要不要问问老你外公。”我建议。
“为什么”他扭头看我。
“直觉吧”我皱起眉头,“这个很难跟你解释诶。”
“”他沉默了一会,拿出乌龟叫出了乔瑟夫,“老头子,出来了。”
“啊承太郎你别告诉我你又想让我解说”乔瑟夫磨磨蹭蹭的抱怨着从乌龟里爬了出来,然后瞪大了眼睛,“这、这里是”
他屏住了呼吸,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场地上那两个年轻人,“这不是西撒吗”
“不会看错的这是我的挚友西撒啊”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么另外一个就是年轻时候的老东西了我扭头看了看乔瑟夫,结果他开口就是,“另外那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家伙是谁啊”
“哈”
老东西你不会真的老年痴呆了吧,虽然我一直老年痴呆、老年痴呆的叫你,但是某种意义上我不太希望你变成真的老年痴呆啊
“谁在哪里”那个脑袋上顶着两个小翅膀的年轻人喊道,老东西直接翻墙跳了下去,我看了看这个高度,哭丧了脸,“承太郎,我不想跳”
我又不是你们这种长时间跑酷训练打架的肌肉选手,我只是个弱小的医护人员啊。
承太郎叹了口气,“那就回乌龟里去。”
“我不。”我才不要去面对那帮想看戏的混蛋呢。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伸手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把我抱了起来,然后跳了下去。
我错了,我发现即使装傻,我也没办法好好面对承太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