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gu903();竹轩

展君魅抱着人进了卧室,满身杀气的挥退了所有要伺候的人。

床上本该昏迷不醒的上官浅韵,睫毛微微颤动几下,便倏地睁开了那双明眸,坐起来一转身,双脚就踩在了床边脚踏上,起身走过去颔首淡笑道:“多谢将军成全!”

展君魅坐在桌边,鬼面具后的那双沉冷的眸子,将她打量一番后,方开口似关心的问了句:“太后对你做了什么?”

上官浅韵没想到他居然会要过问此事,不过也好!她走过去抬起手,将衣袖递给他看,启唇道:“你要的答案,便在这衣袖上。”

展君魅站起身来,鬼面具后那深邃的眸子看她一眼,便单手背后向门口走去,走至门口,他脚下微顿了下道:“让人送去给管家。”

上官浅韵站在桌旁,目送他离开,展君魅虽然不是个细腻温柔的夫君,可他却是个有担当负责任的男人。回想前世,今生能嫁这样一个人,是她何其的幸运。

在府中养着的三名大夫去给公主诊脉后,当天下午将军府便传出,公主受惊过度昏迷不醒的消息。

而大事在后面,展大将军翌日在朝上,便请奏休假几日,说是公主受惊过度噩梦缠身,他担心公主会有事,要休假几日寸步不离陪着公主,已安公主惊慌惊恐之心。

“惊慌惊恐”四个字一出,满朝文武皆不由得私下议论起来,这长公主进宫一趟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像展大将军这样的铁血男儿,也变得如此男儿柔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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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病危之兆

众所周知,当年的唐皇后可是承天国第一美人,未曾出嫁前,便已名动中原与塞外。

可惜后来进了宫,虽说是一嫁便是太子妃这般尊贵的身份,可奈何红颜薄命,先帝三十岁登基,她为后不过三年,便因生凝香公主而难产薨世了。

而先帝为何三十岁无儿无女还没被废,还能当皇帝?

那还真是一个令人牙疼的真相,因为先帝是独子,上有姐姐七位,下有妹妹十三位,而他排行老八,是高宗在为四十年,唯一的一个儿子。

而在高宗驾崩后,先帝便顺理成章继承大统,而后又过两年,唐皇后有孕的消失传出,才真的算是稳定了承天国朝野内外。

可惜,嫡出的是位长公主,令那些老臣摇头叹气了不少。

而当年还不是玉夫人的太后,却在当日生下一子,虽为庶出,却真是长子,国有继承者,不管是嫡是庶,都令满朝文武大松了口气,心也安了。

可谁能想到,这位被众人又求又盼的皇长子,竟然会是这般软弱无能呢?

而长公主也一生下来便缺少一魂,痴呆了这么些年,而今才刚好,又出事了。

唉!那些老臣本就是愁白了头发,而今更是叹气的弯了腰驼了背,承天国难道也到了盛久必衰……若真如此,他们纵然累死在朝堂之上,也是难以回天的了!

上官浅韵不会想到她这次装病,会引起如此大的动静,而后面出的事,更是令她惊讶不已。

将军不上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自己住处也不出门一步,整日的留在房间里安慰被吓病的公主爱妻。

以上,纯属传言!

真实的情况,是展君魅坐在桌边抄佛经,而上官浅韵倚在床头看书。

房门紧闭,持珠一人一剑挡了所有的人或事,总之公主没好之前,什么天塌地陷的事,都先放一边去。

上官浅韵已经好几日不梳妆打扮了,看书看得她眼睛都发涩了,抬手揉揉眉心,抬眼就看到展君魅背对她在默写佛经。这人真是很奇怪,明明是中原人,为何会信奉西域所谓的佛教呢?

可她也读过从西域天竺国传来的佛经,虽然天竺文很难懂,可她前世跟着皇祖母,恰巧学了些,那些佛经都是导人向善的,说什么慈悲为怀,莫造杀孽之类的。

而展君魅这个双手染满鲜血,战场之上杀敌无数的铁血将军,怎么瞧也不像是真信奉佛理的人吧?

展君魅再次默写好一卷经文,中原文字的经文。他搁笔后起身,拿着那卷竹简走向床边,伸手递给了半躺半倚在床头的素颜女子。

上官浅韵没去伸手接那卷竹简,她抬手让对方看她手里的竹简,眸含不悦之色道:“这三日来的闭门养病中,我已经前后看了十三卷佛经了,将军,这里是中原不是西域天竺国,你就算真把我变得心如止水,我也无门可出家。”

“你已经出嫁了。”展君魅伸手拿过她手里拎着的竹简,将一卷新鲜的竹简放到了她手中,转身回去盘膝坐下继续默写经文,执笔的手微顿,他未抬头的问了句:“你想去天竺国吗?西天竺,与罽宾波斯相接,波斯的猫比你的大笨猫好看,眼睛是蓝色的,像宝石。”

“多谢将军美意,我不喜欢长途跋涉。”上官浅韵低头继续读佛经,要不是这人的字不错,她才懒得看这些绕脑子的东西呢!还诋毁她的猫闪电,真是个爱记仇的小气男人。

展君魅是不喜欢这只大白猫,这种猫个头很大,长的也凶狠,最主要的,这只猫总用防贼的眼神盯着他,他很不喜欢。

闪电是恨死这个人类了,那夜要不是它家主人护着它,它早就被这男人给一掌拍死了。

上官浅韵对于怀里又“呜呜”叫的大白猫,随手抚摸它背脊的几下,见它不炸毛叫了,她才专心的默读这卷佛经。这人够厉害的,这一卷一卷的佛经,他竟然不止能默写,还能轻松的翻译。

“驸马,大夫来给公主请脉了。”持珠在外敲了敲门,通知屋里的人。

上官浅韵这回是故意想报仇的,直接将竹简抛给了展君魅,而她则已躺回到了床上,双眼紧闭着,挂起的一半幔帐,也被她随手放了下来。

展君魅头也没回的伸手抓住了竹简,淡冷道:“进来!”

持珠闻声才伸手推开了房门,请了三名大夫进了去。

三个花白胡子的老大夫,进来后先对那位写字的将军行了一礼,而后便放轻脚步,小心翼翼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的,走到床边隔着帘子,拿出手帕为还在病中的公主诊脉。

他们都很不明白,为什么药他们开了,厨房也不断的熬着,端进竹轩来,公主也每日都喝了,这只是受了点惊吓的公主殿下,怎么就是成碗成碗的药喝下去,就不见病情有一点起色呢?

再这样下去,他们三个曾经的名医,可就要变成庸医了。

三人心里再苦闷不已,也已经轮番诊完脉了,这公主不止身子一点不见好,怎么脉象还更虚弱了呢?脉若游丝,这可是病危之象啊!

“如何?公主几日能好?”展君魅也不想再默写什么佛经了,这几日他心够静的了,无需再继续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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