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忙伸手去关上了房门,心里还在祈祷,公主千万要手下留情,别真废了将军啊!
展君魅是美人在怀心猿意马,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直到脖子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他才觉出事很不妙,他媳妇儿刚才的美人计,完全就是在请君入瓮。
上官浅韵手持锋利匕首,贴在他衣领上,眯眸勾唇笑问:“说说,为什么忽然送我衣服首饰?从我们成亲后,你也就吩咐人来给我量身订做过衣服,首饰也就送过这一只玉镯,而已。”
展君魅细想之下,他还真没送过她什么像样的首饰。
上官浅韵一瞧他这愧疚的样子,她心里咯噔一下,他难道真做对不起她的事了?
展君魅是挺对不起她的,成亲快两年了,孩子都两个了,他竟然一直没送过她多少礼物,真不是一个好夫君。
上官浅韵瞧展君魅一副要向她道歉的模样,她气的起身挪到他身后,握着匕首的手自后贴在他脸颊上,眸光阴沉的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展君魅,我可自认没对不起你过,你竟敢做对不起我的事?”
展君魅觉得这情况不对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松的夺了她手里的匕首,把匕首丢到一旁,把她抱坐在腿上,才无奈笑道:“我就算成亲后没怎么送过你礼物,你也用不着真要谋杀亲夫吧?”
上官浅韵被他桎梏在怀里,挣脱不得,便气的脸色通红道:“你也知道你多对不起我?我嫁给你,就算没做到个相夫教子的温婉妻子,可我也为你生儿育女了啊,你却在我们成亲不到两年,就在外……都戌时了,你这算不算夜不归宿?”
“我夜不归宿?”展君魅一副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他怎么就不知道戌时回来的男人,就属于夜不归宿了呢?
上官浅韵以前想过,展君魅要是想逃离她身边,她就取来上官氏祖上留下的困龙锁,把他给锁起来。
可展君魅在外有人的事,她却没想过怎么办,如今想到他可能背叛了对她的誓言,她心里竟然无助的很难受。
展君魅见她一副想哭的样子,可是心疼极的抱着她,亲吻她的脸颊唇角,柔声哄着她道:“我的傻公主,别人一孕傻三年,你难道也落俗了吗?”
“我……”上官浅韵一想也是,她怎么这样不冷静了,他不就是无事献殷勤送了她一套首饰吗?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套首饰很珍贵,至少在整个承天国,她敢说只此一套,绝对不会再能找出第二套来。
展君魅已经猜出她的小心思了,摇了摇头,叹声气道:“我的好公主,这套首饰图样早画好了,就是这金绿玉宝石一直没到长安,才会一拖到了现在。本想送你当新年礼物的,谁知途中出了点事,只能如今才打造好送来给你。”
他就是单纯的送她套首饰,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上官浅韵还是怀疑的盯着他看,到了最后,竟然推开她起了身,拽起他就向着卧房走去。
展君魅对于他这是有拉他入卧房,又是放下帘子,推他去屏风后的怪异举动,给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上官浅韵做完这些事后,便坐在了床边,望着展君魅,只说了句:“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展君魅闻言还真是一愣,这又闹什么?平白无故让他回来就脱衣服?
虽然心里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不过为了怕她动怒伤身,他还是乖乖的听话一件件的褪去身上的衣物。
上官浅韵望着脱的只剩下白色亵衣亵裤的他,她还觉得不够,皱眉不满意道:“都脱了,连鞋袜一起,全脱了。”
“全脱?”展君魅已经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要检查他的身子,看他有没有在外偷吃是吧?
唉!他家公主殿下,做事就是这样大胆无畏。
上官浅韵在展君魅脱掉所有的衣物后,她从枕头下拿出一把戒尺,起身走过去,便是前前后后好一番仔细的检查,还在他身上闻了闻,没闻到什么脂粉香气,才算脸色好些。
展君魅这辈子就没这样被人查过身,这是又让抬起两条手臂,又要扎马步的,她还在他身前身后呼气的嗅着,这是绝对在考验他的定力。
上官浅韵仔细的查,连他发丝下的后脖颈处都看了,没有什么欢爱的痕迹,他身上干干净净的,除了背后她抓挠的几道痕迹,便没有别的了。
因为从昨夜到今早,一直是他在欺负她,她根本没机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展君魅这架势比少年练功那会儿还累,至少当年他练功时是心如止水,可如今她却手拿戒尺,围绕在他周身来回踱步,牡丹花下,看着那么一朵娇艳的牡丹花,会有人不手痒的想摘取吗?
上官浅韵在查清楚展君魅是清白的后,还是没让展君魅站起来,她回到床边坐着,望着他问:“你既然没出去鬼混,那你这好些日子早出晚归的,到底是在忙什么?”
“帮师兄修葺成亲用的府宅,这事,你不是同意的吗?”展君魅当初可是有和她说过此事的,她也是点头答应的。
为此他还拉了雷老虎去当监工,就是怕人手不够,会装修不好墨曲成亲用的新宅子。
上官浅韵想起来,那日她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便听他在耳边说帮墨曲修葺新宅的事。
可那时她太困了,好像就随便答应了。
事后也被她忘了此事,谁让之后那个如意公子惹那么多祸,她耳朵每日听的都是这人各种作死的事。
有时她会忍不住生出冲动想法,那就是让血煞将对方剁成肉馅喂狗去。
展君魅可是受不了了,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她面前。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赤条条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紧握了握手里的戒尺,刚想抬头让他走开,结果她就被扑倒了。
“公主殿下,拉了幔帐,上了床,臣随便你打,想怎么用你手里的戒尺都行。”展君魅在他家媳妇儿面前,可从来都不想当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他只想当个风流的采花蜂。
“唔……衣服!”上官浅韵偏头躲开他封唇的吻,提醒他,她的衣服和首饰,这可是他成亲后,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好好好,我帮公主殿下脱了,首饰也帮你摘了。”展君魅笑的无奈,真是个小孩子,得了礼物,就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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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公主:成亲以来,你竟然没送过我一套像样的首饰。
将军:库房钥匙不是在你手中吗?
公主:礼物是一种意义,不能用金钱衡量。
将军:……那我送你的这套金绿玉首饰,你喜欢吗?
公主:喜欢啊,天下独一份儿,那个女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