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个宿营地有些小,我们这么多人无法全部在背风处扎营,虽然可以用爬犁做成防风墙,但他自己不敢决定,想让您来定夺。”
秦沫正在自己的爬犁车中暖和呢,吴胜泽赶了过来,询问秦沫晚上在哪宿营。他也就出城的时候骑在马上做了做样子,出城不远就躲到暖和的车中了。
“自然是尽快赶路,这个时节,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能赶快一些就赶快一些。中午停留一会儿,喂马,给兄弟们熬碗热汤,继续赶路。”秦沫不用考虑就给出了决定。现在已经快进腊月,连续来上两次寒流的话,大员军估计要冻伤一半,趁着士气旺盛,燃料充足,尽快赶路才是上策。
“是,那我让厨子去前面准备。这帮兔崽子算享福了,躺在爬犁上行军,还有棉袄皮袄,美不死他们。”吴胜泽对秦沫的种种准备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最最难搞的粮秣、燃料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爬犁给解决了,这给横跨雪原提供了必要的保证。
厨子驾着爬犁迅速的赶往大队前方,秦沫在行军之初就安排好了,火头军的爬犁是最快的,都是用两匹好马拉扯。晚上把骨头汤熬好,冻成坨子,第二天用火化开就能凑合一顿。
大军停了下来,一帮裹着毛皮的臃肿战士跳下爬犁开始活动手脚,然后拿出精料喂马,检查马肚子上的保暖毛皮,这种天气要是马被冻坏了,那可就惨了,靠两条腿走去买卖城,还不如直接找个雪窝子埋了自己呢。
秦沫端着一碗羊汤在那吸溜,他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老兵都说羊汤御寒,他也就随着一起喝羊汤,虽然以他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被冻死。
“殿下,那辆马车还在后面跟着我们。”甲斐姬化身小特务,鬼鬼祟祟的过来汇报。她作为秦沫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跟在秦沫身边的,她看没看见那个丹凤眼秦沫不知道,但对于那个面对秦沫把手放在刀把上准备拔刀的御者却是念念不忘。
“这很正常,大雪之后找不到道路,我们走过的地方就是道路,他们是马车,不是爬犁,跟在后面是个聪明的办法。”
“殿下,属下还是觉得他们很可疑,可为什么可疑属下又说不上来。。属下愿意继续盯着他们。”
秦沫饶有趣味的看着甲斐姬说道:“随便你查探他们,但是不要距离他们太近,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另外那个望远镜要看好,宁愿打碎了,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望远镜是秦沫在帝都发现了天然水晶之后,做出来的战场利器,可惜透明水晶不多,西曼又留在大员没来北方。自己的加工能力太菜,总共只做出三支优等品。自己留了一支,艾伦一支,给林伯送去一支,至于那些成像模糊的残次品都打包送回大员了,给出海的值星官配上一支,算作秘密武器。
“属下不是属下只是觉得那辆马车太奇怪不是想玩望远镜的。”甲斐姬的脸腾的红了,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让秦沫觉得非常可乐。
秦沫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宽慰了她几句,把他打发出去了。等甲斐姬离开了马车,秦沫却发呆起来,那双丹凤眼给了他太多的疑惑,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一双那样冰冷霸气的眼睛。
而坠在秦沫后面的那辆老旧马车上,两人也在休憩用餐。饭菜式样很简单,但食材却很不一般,都是真正的贵族才有资格享用的物品。
“主上,属下总觉得我们上午可能曾经被人窥探。”铁甲御者除去了脸上的面甲,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和他充满劲力的身躯完全是两种画风。
“不是可能,是确实被人探查,他的侍女看来对我们有些敌意。青凝,不要和他们纠缠,下午绕过去,避开他们。”
“是,属下遵命。”名唤青凝的御者尽管心中气闷,但还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秦沫的大军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向导说的那个宿营地拉措湖。拉措湖是一个小湖,若是在大夏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这种小湖一定不会有什么名字,但在水源珍贵的草原和荒原上,就完全不同了,水才是生命之源。
大员军开始扎营,把载满物资的爬犁大车围成方格状,在方格内搭起帐篷,帐篷里燃起炭火,炭火的烟气被帐篷上面开的小天窗吸走,里面不一会儿就暖意融融。
秦沫的大帐自然需要扎在最好的位置,他的向导是走私贩子,多次在这里宿营,对这里非常熟悉,他已经带着秦沫的亲卫去寻位置扎帐篷了。而秦沫就开始在营地里巡查,看看他的部下有没有冻伤的,帐篷有没有不透风的,铁料太贵,他还没有奢侈到给每个帐篷配上烟囱的地步,自然要防止烟气中毒。
“启禀少主我们的人和人起了冲突”一个亲卫跑到了秦沫身后,期期艾艾的说道。
“嗯可曾伤人”秦沫对于自己的亲兵是极为亲厚的,薪俸赏银都不吝啬,但对他们的要求也是极严,决不能欺压良善,胡作非为,这些家伙杀气太重,若是不严加管束,肯定安生不了。
“启禀少主不曾伤人”亲卫的脸变得红彤彤的,也不知是北风吹得还是什么原因。
秦沫被他领着很快就来到了冲突地点,老远就看见了那辆老旧的马车,他的心里一个突突,不禁又想起了那双丹凤眼。
第五十五章一名好汉
第五十五章一名好汉
走私贩子为秦沫选定的扎营地是一片小土丘,紧挨着湖边,取水方便。北风又被小土丘挡住了,确实是一块理想的宿营地。但是现在却有一人挡在了湖水和土丘之间,狭小的通道、孤单的身影,竟然有了“横刀立马”的味道。
而通道这一边挤满了秦沫的亲卫,他们没有一拥而上,群殴对方,看来是要等秦沫的决定,然后让这一个家伙知道什么是兵匪一家。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与人起了争执”秦沫看对方确实没有受伤,松了口气,他对甲斐姬的直觉也是比较认同的,这辆马车确实有古怪,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启禀少主,我们来这里扎营,发现他们早就到了,却占住路口不让我们过去,属下跟他们说了,我们只占一小块地方,可他们就是不许我们过去,这么大一块地方他们偏偏要独占。”亲卫头子刘仁广抱拳行了军礼之后对秦沫细细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