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伯父,用烈酒擦洗伤处,可以消肿去毒,以免伤口化脓。”秦沫有些懵,他记得刚到买卖城的时候跟赵启睿提起过酒精的事。
赵启睿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还圆,胡子也开始乱颤,他盯着秦沫看了片刻,不再搭理他,转身进了军帐。
赵大都督翻遍了伤兵营中所有的床铺,每一个伤兵都被他撩开被子看了个仔细,终于确定没有一个伤口化脓的。
秦沫的衣领子被人一把抓住,然后双脚就离了地。一张黑透了的脸杵在他的面前狂喷口水。
“烈酒有这等效用为何不早禀报你延误了多大的军机害死了多少汉家儿郎嗯”
“小侄对你说过的,伯父第一次请我吃饭时就说过的,是伯父嫌贵一直未曾前来采买,怨不得小侄。”
秦沫看着周围担心的大员军兵卒和捂着嘴偷笑的大将军府亲兵,无奈的做出辩解。
赵启睿愣了愣,仔细回想一番,好像秦沫确实说过此事,可自己好像觉得他是在趁机倒卖酒水,就置之脑后了。
赵启睿堂堂征北大将军,岂能任秦沫毁了一世英名,他大喝一声道:“都是帝国袍泽,你还想要钱”
秦沫的两眼已经开始翻白,这不是被赵启睿掐的,是气的。
“大员地处偏远,人困地贫,贤侄为了征召而北上,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不要钱办不到。”
秦沫一边用手掰着领子上掐着的大手,一边誓死抗争,没钱啥也别谈,别说是伯父,皇帝喝酒也得付钱。
赵启睿一把让秦沫飞出老远,鄙夷的说道:“你欠了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海盐生意做的多大,你小子都富得流油了。”
“那可不是我自己的钱,那么多叔叔伯伯跟着我爹一辈子,连副上等的棺材板都买不起”秦沫捋了捋衣领,小声嘟囔。
赵启睿的眼神顿时暗淡了许多,他没有再搭理秦沫,而是来到了治伤的帐篷,仔细观摩。
一个刚成年的新兵被羽箭射穿了手臂,两个比他更小的扶桑女子正为他治伤,一根木棍塞进了他的嘴里,四肢绑在了床上。
女兵小声的安慰着新兵,利落的剪断箭杆,用铜棒缠起纱布,沾满酒精,顺着胳膊上的伤口就捅了进去,新兵额头上的汗水立刻淌了下来。
女兵的年龄还很小,她的眼中已经开始落泪,可她的手还是很稳,来回把伤口里外擦拭干净,麻利的用羊肠线缝合。伤兵也很小,嘴上刚长出绒毛,可他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只是眼角渗出的泪花显示了他的痛苦。
赵启睿上前拍了拍伤兵的肩膀,说了一句:“不错的小伙子。”然后转身就对着秦沫恶狠狠的说道:“这烈酒本将军要了,开个价吧”
第一百零五章上天的眷顾
第一百零五章上天的眷顾
“这烈酒本将军要了,开个价吧”赵启睿对着秦沫恶狠狠的说道。
“这治伤用的不是烈酒,是酒精,我们喝的那种美酒是用酒精加上水勾兑的,什么价钱世叔您看着办吧或者让您的军需官和我家管家讲也行。”
秦沫可不傻,在这种不对等的谈判环境下讲价钱本来是军需官的活计我堂堂世子干嘛要插手。
“呵呵你大员的烈酒确实香醇,价格不菲,可我大将军府没什么钱啊”赵启睿看着秦沫,意味深长。
“没钱我也没酒”秦沫的嘟囔声细不可闻,最多也就能赵启睿这个天境能听到。
“哎呀我大将军府真穷啊可我有拓本药剂啊库房里都堆不下了,这可如何是好”赵启睿抬头望天,喃喃的好像是在作诗。
“蹭”的一个身影贴到了赵启睿身边,压低声音,如特务接头般说道:“世叔您给个章程呗怎么个换法”
赵启睿举头望天,伸出一只手掌在秦沫眼前晃了晃。
“就按世叔的意思,五坛烈酒换一份拓本药剂,不带掺水的。”秦沫点头应诺,心里乐开了花。
“呵呵贤侄啊我说的可是五十坛。”赵启睿又对着秦沫露出了那种鄙夷的笑容。
“世叔这这太离谱了,二十坛可好”秦沫这次真变了脸色,这烈酒蒸馏有多费劲,运输有多困难他是一清二楚。
赵启睿没有出声还价,只是把手势从五变成了六。
“成交六十坛一份。”秦沫一把就把赵启睿的手给攥住了,总算把成交价定格在了“六”上。
看着赵大将军笔挺的背影,刘仁广小声说道:“少主,我们的一坛酒就是二十斤,六十坛烈酒按北地这里的市价也要两万两,黑市上一份拓本药剂也就这个价码了。”
秦沫回头一脚把他踹个趔趄,恨恨的说:“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你能从黑市上给我买个几十份药剂拓本过来”
看着刘仁广恍然大悟的样子,秦沫照着他又是一脚:“还不给我飞鸽传书去,让老家全力生产,赶紧给运过来。”
刘仁广喏喏的说道:“那个飞鸽传书不好使,你得跟艾伦说说,让他们给我们多驯养些红鹰。”
“行了行了,这事我去跟艾伦说。”秦沫挥手让刘仁广滚蛋,自己去找艾伦。一边走一边想,以后把刘仁广着笨到打法到哪去当总督好呢印度吗毕竟阿三好像也很笨。
精灵族善于驯养禽兽,但他们更多的把它们当做亲密伙伴,所以数量一直上不去,相比凶猛迅捷的红鹰,信鸽还是容易半路被猛禽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