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 / 2)

gu903();三太太笑吟吟道:“我娘家的核雕师傅,纹路过目不忘,只是玉料子细细的纹理不同,要选一模一样的需要费些功夫,且容我明日派人请了他过来,先看过了玉佩再说。”

沈清月感激不尽,又问了顾三一些江湖上写密信的隐秘法子,没想到真有一种办法能帮上她的忙。

顾三和三太太留了沈清月夫妻两个吃晚膳。

席间,沈清月因下午吃过糕点垫肚子,眼下吃得少,顾淮倒是不顾忌,当着顾三夫妻的俩的面,给她频频夹菜,二人恩爱默契,羡煞三太太,三太太到底没忍住,朝顾三投了好几个不大明显的眼神过去。

这原是三太太,若换了二太太,秋波都能成浪了。

沈清月待用过晚膳,便留下了玉佩。

次日三太太请了师傅过来看完了玉佩,便又着人将玉佩包好送回去,她还笑着同心腹丫鬟道:“可算还了些人情,依弟妹那个爽利干净的性子,我还以为要欠到猴年马月去了。”

她心里还暗暗想着,沈清月到底有舒家庇护,不仅能提前知道老王妃要去世的消息,生意做得也顺风顺水,还这个人情着实不易。

玉佩后来又到了方氏手里,方氏着人去问了雕玉的师傅,他说是他雕的,但这样的玉佩,他这些年来雕得的确不止一块,这是什么时候雕的,却是不记得了。

沈清月只管知道玉是真的,便有了底气,她先找方氏要了赵家玉佩的花纹,便跟沈家二房的人商议过后,叫沈世文约了赵家的人在二十三之前过门详议。

赵家人有些迷糊了,沈家胆子倒是大,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玉佩上打了主意,还是在赵建安养外室的事上找说头。

赵家为了给沈家一个警醒,焦六娘死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死无对证,沈家可别想拿没有证据的事做幌子。

作者有话要说:沈清月:我,坏!

顾淮:我,更坏!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沈清月请顾三太太替她仿制的玉,很快就出了成品,在腊月二十一的时候,便送到了她手上。

她将两块玉一对比,雕工自然是不必说,关键是玉的料子选用得极好,细细对比之下,两块玉像是用同一块玉石料子雕刻出来的,而且顾家古玩商铺有特殊的做旧法子,新的龙纹玉佩,和旧的一块儿相差无几,一瞧就不是新雕出来的。

沈清月又将两块玉佩放在明矾里存了一日。

二十二的早上,沈清月就让沈世文去请赵家人过府。

恰好明日小年,翰林院里今日便休沐,沈世文与顾淮都得了空闲,赵郎中携妻与子,请了几个族亲朋友,一并上了沈家,永恩伯世子谢君行也跟了过来。

路上,赵建安与其父同乘。

赵郎中再三推敲揣摩,方下定论:“沈家大抵也只有以沈四姑娘胞兄为盾这一个稳妥法子。”

赵建安端坐在马车里,笑道:“这倒无惧,咱们不是有人证吗?”

赵郎中又道:“唯恐沈家也是咬死不认那是假玉,你若娶不到沈家女,伯爷怕是不满意。”

赵建安莞尔道:“他们咬死,咱们也咬死。”

即便娶不到沈清舟,坏了她的名声和沈家信誉,也足以令顾家束手就擒。

赵郎中频频笑着颔首道:“还是我儿足智多谋,既有假玉之计,又能猜到沈家的对策。如举业上再有进益,你将来的前途必定在为父之上。”

赵建安笑而不语。

赵家人终于到了沈家大门前。

沈家前院大厅里,除了沈家一家子在座,沈家还托顾淮请了顾家的两位爷,以及福顺胡同里一位致仕的老郎中。

这番阵仗,今日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沈清月清早起来,与顾淮二人梳洗整齐,便一道去了沈家前院厅里,她已嫁做人妇,便与方氏等人坐在一处,没出阁的小娘子们,只能躲在后面瞧,并不敢露面。

待两边人都到齐了,老郎中与沈世昌一同坐在上首,他老态龙钟地道:“老朽托大,主持今日分辩之事,若水落石出,再有纠缠,便只好上衙门里说去,到那时候,老朽绝不在衙门里说一句假话,诸位也休怪我不顾同僚情面。”

赵郎中起身作揖道:“劳您费心。”

沈世文也深深一揖,道了个谢,并承诺今日了结之后,不再兴师动众。

沈世文与赵郎中同窗多年,彼时再会,竟是近乎对簿公堂之景,赵郎中一脸严肃正派,没有丝毫羞愧之色,沈世文清高飘逸,压着愤怒,拂袖上座。

沈清月与顾淮夫妻两人,坐在右座略中间的位置,静静地打量着坐在对面赵家等人的神态。

自谢君行知道顾淮身份之后,少不得愈发嫉恨厌恶,余光之间,颇有轻蔑鄙夷。

只是顾淮并不将姓谢的放在眼里,反倒显得谢君行有些自作多情。

沈清月则心中恼恨赵家无耻,忧心沈清舟的前途清白,多是悄悄扫视赵建安父子,不得不承认,赵郎中的长相极有欺骗性,单看他外貌,很是正人君子,容易叫人放下戒备,若从前的确是正直清流,也难怪沈世文愿与他结为亲家。

只是人心难测,进了官场,身陷泥潭者,防不胜防,但黑心肝到赵家这般,也实属罕见。

再看赵建安,模样神似其父亲,嘴边始终含笑,端方儒雅,若非沈清月知道他在国子监读书和他与焦六娘的事,也很难相信,这样的温润公子,背地里会做出歹毒至极的事。

赵建安仿佛察觉到了沈清月的目光,他幽幽转头,大大方方与沈清月视线相撞,报之一笑,端得是谦逊文雅。

沈清月攥着帕子,挪开眼,这样的畜生,沈清舟真嫁过去,只怕是骨头都不剩了!

双方亲友纷纷坐定,老郎中先请赵家一叙定亲之事,赵郎中回忆道:“十年前,我与辞顺在咸方胡同读书,那时相交甚笃,常常一起吃睡,一日集会后,吃了些酒,便将两个孩子的亲事给定下了,有一众同窗为证,且交换了信物。因在外面,也没写下婚约书,但他给我的信物保留至今,足以为证。”

沈世文听到赵郎中叫他的表字愈发恶心,他强忍不适,等赵郎中说完了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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