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gu903();元极帝闻言,双目凌厉,震怒道:“你是朕唯一的嫡子,江山只能给你!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舍弃我大满朝的江山!她既已为臣妻,你日后身为君主,便要把握分寸,不得做出乱纲之事!”

元礼承垂首,“儿臣……知道了。”顿了顿,他低声道,“父皇若无事,儿臣想去看看母后。”

震怒过后,元极帝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缓了下来,“你母后今日受了惊吓,方才睡下,明日早上再去看她吧!”

“那儿臣……先回宫了。”元礼承失意,低头没有看他。

“承儿,”元极帝语重心长道,“你是朕江山唯一的继承人,不止朕对你寄予厚望,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亦是如此,现在的你不可以沉湎于儿女私情,当以江山为重。”

大满朝面虽繁荣,实则根基不稳,承儿若登基,必要有一个娘家强大的皇后相助。大将军冷成手握重权,自小跟他一起长大,忠心耿耿。他有意让将军府与大满朝三公、外加一个丞相联姻,可以说一个将军府便笼络了半个朝堂,他在暗中牵制着。大将军的幼女外表天真、城府颇深,可以说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而承儿心心念念的酒砂,莫说是个孤女,就算其父母在世时,他们这一房也未曾有过半点显赫名声,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其年迈外祖,而且还有一个整日闯祸的弟弟当拖油瓶,若承儿要立她为后,断无半分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儿臣知错了。”元礼承抬起头来,双目通红,“儿臣日后,定当以国事为重。”他母后当年受人嫉害,生下他后寿元大减,他父皇常说希望趁来得及的时候,带他母后去遨游大满朝的大好江山。从他幼年起,父皇就一直让他参政,如今朝中良臣众多,倘若前朝公主落网,那离他父皇退位也不远了。他一直在努力着,希望有朝一日能独当一面,让父皇安心退位,余生陪母后游山玩水。

小剧场(蹲在小黑屋里委屈地抹眼泪):大家都说我比较好看,于是今天我被麻麻关起来了qaq

第31章19.1

次日,沉府。

又是日晒三竿,酒砂趴在床上,裸背上遍布着点点殷红,昨夜他好像……有一点点粗鲁,连要了她两次霸道得紧,一声不吭的,反倒是她叫得……

酒砂想到昨夜发出的声响,脸都有些热了,粗鲁一点,好像也有些别致的快感。

这家伙,真的是日均一次,偶有放过,第二日总要寻着借口补回来。

酒砂唤人进来伺候,春晓和半夏二人端着盥洗之物进来,酒砂随口问道:“姑爷呢?”平日休沐的时候,她醒来他都在她身边的,重阳他可是连续休沐三日的。

“小姐,一大早宫中就来了消息,说是圣上急召姑爷入宫呢。”春晓答道。

酒砂一怔,这才想起昨日刺杀一事。昨夜她本来也是在想此事的,可是让沉曦一折腾就给忘了。

其实,酒砂有些怀疑晚秋和流冬二人,这二人明明武功很厉害,可昨日那样的惊险时刻却没有人发现她们两个会武,这二人也不担心她会出事?酒砂顿时心中有些惊惧,那些刺客果真是沉曦派来的人,他们早得了沉曦的命令,不得伤她,所以晚秋她们才会放心。而且,沉曦最后还故意留一活口,借那女刺客之口骂了元极帝一个狗血淋头,此事只怕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狗皇帝!酒砂顿时想了起来,前世晚秋奔向元礼承出剑之前,也骂过他这么一句话!酒砂头疼,晚秋她们不单纯是沉曦派来监视保护她的人,也是身负前朝血债之人。

李称奇和古还寒二人恭敬守在御书房门口,御书房里,只有元极帝和沉曦二人。

沉默许久,元极帝开口,“昨日之事,不许再犯。”

“臣妻不可欺,若殿下再欺臣妻,臣还会再以下犯上。”沉曦恭敬地说着大逆不道之话。

元极帝瞥他一眼,“朕昨夜已与他说清,过阵子朕会给他赐婚。”

沉曦没有说话了,元礼承的心在酒砂那儿,就算给他赐一百个女人,对他来说也是枉然。

元极帝叹了一口气,“你今后不可这般随性了。”

“臣知晓。”沉曦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元极帝沉思久久,抬眸开口,“抓到白思蓝,朕可以赐你一道空白圣旨。”

恭敬立在御案前的沉曦闻言看了他一眼,“圣上这般迫不及待。”

元极帝没有说话,沉曦微乎其微叹了口气,朝他走去,“请圣上伸手。”

“不必。”

“请圣上伸手。”沉曦固执道。

沉寂片刻,元极帝方才伸出手来,沉曦三指探上其脉,凝思片刻,“圣上思虑过重,已伤了根本,再多药石亦是枉然,不若想开些。”

“务必抓到白思蓝,将前朝余党根连株拔。”元极帝反握住他的手。

沉曦收回手,“臣说过,前朝之事,臣绝不参与。”

元极帝胸口微微起伏,似在强压住心中怒气。

“圣上不宜动怒,若无事,臣先告退了。”沉曦作了一揖,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他走后,元极帝重重叹息一声,拇指极其用力地按着太阳穴,几乎要掐进皮肉中。

五日后,赐婚圣旨下,将军府四小姐冷筱画被赐予元礼承为妻,择日成婚。今年已近年底,想来成婚最快也要明年了,大满朝绝大多数婚期都会定在春秋进行,太子大婚,开春的话未免有些急了,如果不急的话,当是定在明年秋天。

圣旨一下,将军府好不热闹,前来恭贺的宾客络绎不绝,门庭若市,连同将军夫人的娘家太师府也跟着沾染了不少荣光。

花园里,夕阳西下,酒砂倚在亭中飞来椅上,双目略有失神地望着碧绿的荷塘,塘中的晚荷已是绽放到极致,略显老态了。清风徐徐,连绵的荷叶如水面波动,飘来阵阵荷香。

不知为何,在听到元礼承被赐婚的消息时,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也不知在失落什么。冷筱画,娶的是冷筱画么,她心中有些不舒服,仿佛他娶的要是史利云,她心中便能好受些。

她发了许久的呆,待回过神时,沉曦已经在她身边落坐。

“回来啦。”她抬眸,淡淡一笑。

“嗯。”他今日散值得早,一回来便见她一脸惆怅,似心事重重。

酒砂主动拥住了他,将脸贴在他胸口。

他抱她在腿上,酒砂则将脸埋在他脖子,不说话,安安静静的。

自从临海山归来后,二人的话便有些少了,二人似都怀揣心事,除了夜晚热情些,白日似也比以前冷清了几分,酒砂终于意识到,他们二人之间出了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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