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爹,那你没被她给……”酒陌抓了抓后脑勺,有些难言,“那个吧?”

酒眷白面色略有尴尬,顿了一顿,“我不曾做过对不起你娘之事。”

酒陌松了口气,“也是,她要是想霸王硬……”酒陌说着连忙住了口,改口道,“爹你回来了就好!”

酒眷白微微拧眉,沉曦轻咳两声,化解了酒父的尴尬,道:“岳父,您今日先好好休息,陪砂儿说说话。”

酒眷白点了点头,两日的相处,对于这个女婿已是无可挑剔,“辛苦你了,也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照顾砂儿和陌儿。”

沉曦微微一笑,“小婿份内之事。”

“爹!”酒陌咧嘴一笑,“姐夫确实挺照顾我的,我都成亲了,姐姐也怀身子了!爹你就要当外祖了!”

酒眷白看着酒砂微微显怀的小腹,欣慰点了点头,“嗯,我都知道了。”

酒砂有些羞涩低头,沉曦掏出手帕给她擦着泪眼,“别哭了,是喜事。”

酒砂低低应了声,依在沉曦怀中,他总是这样,给她所有。

酒眷白看向酒陌,“我听你姐夫说你娶的是叶家姑娘?”

酒陌笑着连连点头,“晚晚很好的,温柔体贴,贤良淑德!爹,我有空将她带来给你看看!”

酒眷白笑,“当年你老是欺负人家弟弟,还嫌她性子泼辣,现在倒好。”

酒陌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其实他觉得幼时的晚晚护起弟弟来,像极了他姐姐。

酒眷白问了姐弟俩一些事,姐弟俩皆一一答了,一家子简单叙了旧,酒眷白道:“我带你们,去见见你们的姑姑。”

姐弟俩同时默了声,酒陌先开口,重重点了头,“好。”

酒眷白摸了摸酒砂的头,“别怕你姑姑。如果有得选择,她也不想变成如今这样。”他妹妹小时候,模样长得比他女儿小时候还要可爱,如果能平安长大,也定然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他那个时候还在想,等她长大了,她就可以嫁给自己最好的兄弟晏梓。可是后来,一场火毁掉了他们三人的美梦,晏梓命丧黄泉,妹妹半人半鬼,他游离人间,直到遇到文太师将他带回家,他终于遇到了生命中的阳光,他未来的妻子文素问。他遇到素问的时候,她就他妹妹的年纪一般大,精灵可爱,无忧无虑。她还是太师的掌上明珠,可妹妹却已沦为亡国公主。

“爹爹,我知道了。”酒砂点头。

酒眷白走在前头,酒陌跟在他身后,沉曦牵着酒砂的手,一行人往东厢房走去。

酒眷白到了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房门便被人打了开来,酒砂微讶,是流冬。

进去后,晚秋推着轮椅上的白思蓝缓缓走了出来,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酒砂见了她,仍是忍不住心下一沉——她没有腿,膝盖以下的裙子扁平地垂在椅边,空荡荡的。她头戴幂蓠,幂蓠下垂着长长的黑色皂纱,丝毫看不清面容,连同整个瘦小的身子都藏在宽大的衣裳下,袖袍掩住了她的双手,她将自己整个人都藏了起来。

酒眷白上前,蹲下来轻轻抓起她袖袍下的手,柔声道:“小蓝,这是砂儿和陌儿。”

很快,酒砂便觉察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首先看向了她的脸,接下来是小腹,最后视线又回到她脸上。

不得不说,这注视让她有些不舒服,沉曦上前,侧挡在在她身前,阻断了白思蓝的视线。

酒陌迟疑了一下,也上前去,像酒眷白那样蹲了下来,冲她咧嘴一笑,“姑姑,我是陌儿。”

良久之后,幂蓠动了一下,她用幅度极小的动作微微点头。

酒砂也缓步上前,手护住小腹,在酒陌身后顿住,低唤了一声,“姑姑,我是砂儿。”

“砂……儿。”黑纱后,突然传出了一声野兽般嘶哑的声音。

酒砂心一颤,轻轻应了声。她知道,姑姑在当年那场大火中伤了嗓子。

“姑姑。”沉曦上前,也唤了一声。

幂蓠微微晃动,黑纱内发出渗人的声音,像笑又像哭,酒眷白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道:“沉曦是个好孩子。”她的手比寻常人的小很多,若是掀开袖袍,便能看到她的手像烧焦的鸡爪一样枯瘦蜷缩,只剩三根了,她没了小拇指,食指和中指也粘在了一起,当年是用剪子剪开的,若不剪开,那便只剩一团了。

酒眷白一开口,那渗人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他说完,屋内也陷入了沉默中。

“姑姑,”酒陌打破沉默笑道,“我也成亲了,她叫晚晚,我有机会带她来给你见一见好不好?”

幂蓠下的人顿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酒眷白见她情绪不对,让孩子们都下去了,沉曦等人出去后,酒眷白轻语道:“小蓝,你别怪沉曦,是他将你从他们手中救了出来。”他轻轻按着她的手,“要怪就怪大哥,是大哥害的你。”

“不是……”幂蓠内传出低吼声,双肩都有些颤抖了。

酒眷白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以后大哥会好好照顾你,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发出了几声怪声,像是喑呜着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儿好像有点吓人,小剧场都躲起来不敢出来了。

杀手试下哄一哄,出来了——

酒陌:爹,你真的清白还在?郡主没有霸王硬上弓?

酒爹:这个一定不是我亲生的,我想像中的儿砸应该是女婿这样的,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第90章19.1

初一一早,帝都城里的茶楼酒肆比起往常还要热闹不少,茶客们都在说着一件事,那便是文太师死去了整整十一年的三女婿,又活过来了!

“这怎么可能?”一穿青衫的中年男子道,“当年那尸体捞起来的时候我还在场呢!”

“当年不会是故意诈死吧?”茶楼里,突然有人冒出了一句。

“当然不是!”一个身穿圆领长袍的微胖男人道,“那酒老爷昨儿才回来!你们可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何事?王胖子你快说!”旁人催促道,这帝都中就属这王胖子消息最灵活了,一说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