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客栈的事情完全是没那个习惯,毕竟以前住酒店时她可没养成时不时就从猫眼看走廊里有没有坏人的习惯。但路上就不一样了,后世治安虽好,但小偷小摸当街抢包的情况还是有的,冬凌又长得柔弱好欺负,着实遇到过不少。
次数多了,这方面的警觉心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所以这个小贼才一出手,就被她发现了。
冬凌几乎笃定了对方一定逃不开她这一抓,毕竟她经验丰富。更何况现在动上了手,她还用上了武功,自然是出手又快又准。
然而出忽她预料的是,对方竟然敏捷的避开了,并且迅速把手缩了回去。
“我才不偷钱这么俗气的东西。”那小偷生气的反驳了一句,转身就跑了。
两人这一交锋,不过就在一瞬间,而等那小偷的一句话说完,他人已经猴儿似的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溜得倒是相当的快,冬凌心道。
这速度和反应,绝对不是一般小贼,而且……那语气中对钱满满的嫌弃是怎么回事!
冬凌头一次见到小偷不偷钱的,一时竟有些觉得好笑。垂眸看了一眼,她腰间右方的位置如今挂的已经的确不是钱袋了。
她出门前换了一身衣服,虽说依旧是淡色系的,但却不搭无情的那个钱袋。其实她之前那身说实话也不太搭,毕竟上面的暗纹不太一样。但那身不仔细瞧瞧不出来不妥,这身就不一样了,穿出去妥妥的突显钱袋易常引人奇怪。
身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女,怎么会在穿搭上犯这样的错误。
更何况今天她要借钱袋来撩的人也去办正事了,她就将钱袋摘了放进了背包空间,转而换了剑三里的一个小挂件。
所以那小贼,是冲着这个挂件来的?
冬凌猛的回想起来,之前那次有小贼在她屋顶偷偷摸摸不知要干什么,被无情赶跑的那次。似乎……那天她也是穿的这身衣服,后来有了钱袋,这才挑挑捡捡的,换成了那套跟钱袋颜色相近的。
她摘下挂件瞧了瞧,并不稀奇,剑三里充值送的,几乎当时那个月在玩的所有玩家都有。
虽说放在这年代,值钱了些,做工精致了些,但也不至于引得好好的江湖人,改行做小偷。
等等,她怎么觉得那小贼的人设这么熟。
冬凌想起了某个从不偷钱,只偷有意思的东西,或者只偷别人请他偷的东西的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下次见面,问问陆小凤是不是。”她这般想着。
这个小插曲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转头就继续往书肆而去。却全然不知,就在不远处,有家茶楼的二楼窗口处正坐着三个人。这三人正在看着她,且他们已经看了有一阵子了。
因为目光中并不含有什么太明显的恶意,所以冬凌的直觉没有起到作用,也没有发现这三人。
如果冬凌看到这三人,立马就会认出这正是方应看和他的两个跟班。
方应看坐在上首位,问两人,“看到了么?”
“看到了。”坐在左手边的那位说:“反应和动作都很快,是个练家子没错。”
坐在右手边的那位说:“这一次,是我们走眼了。”
“这不怪你们。”方应看说:“她这般模样,要不是看到她出手,我也绝对不会觉得她是个会武的。”
先不说她看起来实在太过于柔弱,一点儿也没有绝大多数女侠的飒爽英姿,就是走路的方式,平时的习惯,看着也不像是一个会武的。
方应看第一次注意到冬凌是在茶楼,因为那一头白发。后来则就是因为无情的关系了,据说无情往她那里跑了好几趟。他还当无情这是动了凡心,结果倒好,这姑娘可能还跟雪夜的事情有关系。
“你们之前说,那些青衣楼人的尸体,有一部分伤口很奇怪,不像是无情以往的手段?”方应看突然问。
那两人中其中一个答,“是的,不过看着也是被刮伤的,所以之前还只当是他又弄出了什么新的暗器来。但现在想想……这些尸体都是围在一圈,似乎的确是围了另一个人,莫不成……”
“八成就是她。”方应看说。
那两人的脸色立即就变得有些不好,恨声道:“果然是有人帮他,不然那晚……”
“不然也没什么用。”方应看放下茶杯,语气神态倒是看不出什么来,“青衣楼的那些饭桶,还动不了无情。”
“我本以为提醒了霍休,他会派些能干点的,结果就会用人来堆。”
方应看嗤笑了一声,立马便有人接话:“那霍休太过愚蠢,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料来也不配为小侯爷办事,死便死了吧,咱们还有更好的选择。”
看了他一眼,方应看没说话。
霍休蠢么,不,蠢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富有,蠢的人怎么会起谋夺天下的心思。自古善泳者才会溺,正因为确信自己的计谋,他才敢把胆子放得那么大。
只是他实在是运气不够好。
先是不知被谁给捅了上去,后来又暴露的太快。
霍休想来也知道光凭那一百零八人奈何不得无情,只是彼时他还藏在幕后,运筹为握,自是有时间和人去慢慢谋算。只可惜也不知怎的,无情突然就查出了他的身份,直接扑了过去,让他毫无反应的余地。
方应看眯了眯眼,看向街角已经走得快要瞧不见的冬凌,心道:
“会是因为你么?”
第20章
方应看此来江南,最大的两个目的一个是霍休,还没开始运作拉拢使手段,对方便已经是个死人了。另一个花家,也才刚有动作,便发现其早已跟神侯府有了联系,因此只能空手而归。
“走吧!”他站了起身,“来的时候慢了一步,回去的时候,总不能还跟在无情身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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