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寒暄了几句,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脸上挂着的笑意,在转身的那刻也消失殆尽。
沈嘉禾忍不住小声叹道:“麻烦了。”
那幅画上的模样,分明是她身为皇后时的打扮。
知晓她的那个模样,也就是说……有人同她一样重生了。
而且这个人意图置她于死地。
沈嘉禾烦躁地轻啧一声,“真麻烦。”
重生之后就各过各的,来纠缠她做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阴雨前的压抑,让沈嘉禾平添几分烦躁。
她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往驿站那边走去。
驿站里的伙计是熟人。
他见到沈嘉禾,打了声招呼,在驿站里翻了翻,递给她两封信。
寄给丞相府的家信已经提早写好了。
沈嘉禾将那封信交给伙计,便低头看了看她手中那两封写给她的信。
一封是来自丞相府的,而另一封的信封上却什么都没写,只是一片空白。
沈嘉禾问道:“这是谁的?”
伙计看了看,道:“啊,这是季神医的。说是等你过来取信,就一起给你。”
沈嘉禾纳闷地把信拆开,展开信纸,只见上面简洁明了地写道——出门浪了,勿念。
伙计似乎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季神医还让我转个口信,说他三个月内不回天玑峰。”
沈嘉禾:“……”
浪死你算了!亏她还担心地想上山看望呢!
沈嘉禾将信纸随便一折,泄气般塞进信封里,对驿站伙计问道:“他有说过去哪里么?”
伙计摇头道:“不曾提过。但是瞧着不太高兴。”
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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