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钰不听,抽抽搭搭道:“早知道我就不该牵线,牵什么线?好歹还能凑个‘求而不得三人组’的名号呢。现在倒好,沈嘉禾先不说,连季神医都铁树开新花了。我还是孤孤单单凄凄惨惨戚戚。”
而白景钰口中的季连安则一如既往地说着风凉话:“嫉妒了吧。呵。”
白景钰听到立马不干了,含糊不清却高声道:“我有什么可嫉妒的!不就是开,开花了么?我也能开!开遍天玑峰,就专门开给你看。”
季连安不屑道:“那我得从随礼里匀出来点毒、药,你开一朵,我就药一朵。”
白景钰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地问:“你随礼随那玩意做什么?”
季连安平淡道:“万一八方庄那小子负了我徒弟,就拿来毒死他。”
“你怎么这么狠心。”白景钰呜呜地趴到白景琛的怀里哭了起来,“大哥我输了。”
白景琛随意地应道:“好好好,乖乖乖。”
沈嘉禾:“……”
他俩成婚,这是又疯一个。
沈嘉禾正想着该什么时候进门才好,手腕却忽然被秦如一轻轻一扯。
她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就听秦如一低声道:“不理那些醉鬼,我们回房。”
沈嘉禾想了想,又掀开盖头的一角,瞧了瞧他们醉醺醺的样子,果断道:“走吧。”
新房设置在了花竹居,里面的装饰没有变,只是把从前的小床,换成了大床。
大红的囍字贴在醒目的地方,无论在何处都能瞧见。
沈嘉禾和秦如一面对面坐着,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了几分局促,两人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就是没有看着彼此,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都各自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如一磕磕巴巴道:“喝,喝合卺酒吧。”
沈嘉禾见他拿起酒杯,怀疑道:“少侠,你能喝酒么?要不然用茶代替吧。”
秦如一摇摇头,固执道:“我可以的,我努力。”
沈嘉禾:“……”
酒量这种东西,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事啊。
想归想,沈嘉禾见他坚持,便含笑地举起酒杯,两臂相交,一饮而尽。
她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他,在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
然而那熟悉得“咚”的一声却没有响起,秦如一只是半趴在桌上,头枕手臂,痴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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