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大黑蛟的手指如燃烧的烈火,而荷青的后背就像是清晨荷叶上的晶莹露水,被火焰烤得沸腾。

荷青难为情地揉了揉发烫的脸颊,不知不觉间呼吸变化了节奏。他既会羞赧于大黑蛟抚摸花瓣,同时他又会没来由的期待大黑蛟抚摸花瓣。有时,他甚至想要告诉大黑蛟多摸几下。

偏偏这样的话语,荷青不好意思说出口。

黑玺神情自若地细细勾勒花瓣的形状,他从一片花瓣到另一片花瓣,指腹还稍微勾了勾花蕊,心情颇佳的观察着荷花小妖怪的反应。

荷青坐在大黑蛟腿上,他垂下眼帘,轻轻咬住自己的嘴唇,他不自然地挪了挪身体。

他从始至终不曾阻止大黑蛟欺负他后背的粉白荷花,他就这么并拢双腿,双手紧紧地拽住衣摆搭在腿间,掩盖自己身下的变化。

到最后,荷青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大黑蛟,眼底泛着水光。他面对大黑蛟尚未说话,大黑蛟就已勾起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漫长的亲吻尽显缠绵,呼吸间平添几分旖旎。荷青被吻的晕晕乎乎,只觉这阵子大黑蛟的力道在逐渐加大,夜间的动作幅度也有了改变。荷青在渴求大黑蛟的同时,对方同样在渴求着他。

一吻结束,黑玺揽着荷青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给翻腾的欲望降温。他不确定,自己的忍耐要持续到何时,也许他得等到他们的孩子出生以后,方有愉悦的夫夫夜晚生活。

急促的呼吸落在荷青的颈侧,荷青偏头瞧了瞧闭着眼睛的大黑蛟,对方微微皱眉,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累了吗?要不早些休息?”荷青说道。

闻言,黑玺轻微摆摆头,保持搂着荷青的姿势。

黑玺时不时出门,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回来,他并不认为这些事很累,不过,它们是必要的。黑玺留住碧波湖,必须考虑他们的新家湖中岛的安全,也必须考虑碧波湖自身的安全。

此前,冰龙的冰封和龙火的爆发,导致灰蛟以往设置的机关损伤,黑玺不得不整理材料修补机关。

黑玺对这些方面不太熟,又不愿添加荷青他们的不安,于是他去了远些的地方,寻一个解决问题的人。

黑玺出门向来赶得急,免得荷青在家久等,胡思乱想。与此同时,黑玺发觉自己的心系在碧波湖,不管走多远,都会尽快回来。

每次,黑玺返回碧波湖,见荷青站在小院门边等着他,冲他笑,他的心情顿时上扬,疲惫亦是随之减轻。

就算荷青的厨艺不好形容,饭菜嚼在嘴里不是个味道,可他表扬荷青并非空穴来风。他能够感觉到荷青的进步,哪怕仅是微乎其微的一丁点的进步。

黑玺习惯抱起荷青坐在自己腿上,听荷青讲那些琐碎无聊的小事。荷青说的困了,他就和荷青躺在大床休息。

有时,他们就这么相拥入眠,有时,黑玺继续他的教学,荷青则刻苦的学习,两个人折腾到半夜。

他们附近区域迟迟不见曾经的左邻右舍重新修建房屋,不知是不是放弃了附近的土地。即使如此,黑玺依然设置了基本的防御,如他所说的那样,荷青叫给他听,只能叫给他听。

当然,纵是防御千千万也有出现意外的时刻。

有天贝壳婶婶忘了拿东西,去而复返。黑玺设置的院墙防御不会强力排斥这个扇贝妖怪,导致扇贝妖怪径直走到了屋外。

屋内的防御会阻拦扇贝妖怪,她没有得到黑玺或是荷青的许可,无法进屋。这会儿,黑玺和荷青正在床内进行某件释放欲望的事儿,而扇贝妖怪也没任何想法进屋,因为她听到了一些不适合进屋的声音。

贝壳婶婶对房中激烈的动静无言以对,大床吱嘎吱嘎的响得销魂,迟早承受不住重负。

她此前曾明示暗示荷青,年轻也得懂节制,尤其是身强力壮的大黑蛟,在荷青怀孕期间,要学会控制自己。可是,直至这一刻,贝壳婶婶顿感自己的提醒全被当成了耳边风。

没进屋的贝壳婶婶不会知道真相,这般令她无语的动静,房里的两个人却根本能进行到最后一步,大黑蛟表示他真的就只是蹭了蹭。

蹭一蹭的乐趣不仅仅是比用手舒服,更重要的是荷青皮肤白,黑玺多蹭几下就能浮现红痕。他对这般标志乐此不疲。

贝壳婶婶庆幸,荷青和大黑蛟住在她家那会儿是当真克制。大概是大黑蛟的伤势较重,不适合做这档子事,也不排除那时两人的关系不到这么奔放的程度。

她感谢他们把她当外人,没把她家当自己家,这么的不客气,这么的随心所欲。

贝壳婶婶选择了默默离开,装作从没折返。

她走后,黑玺亦是松了口气,有人旁听令他不爽,偏偏对这个没有敌意的扇贝妖怪,他无法过多要求。既然对方识趣走了,黑玺也当作她没有返回来过。

黑玺收回了思绪,他暗暗决定,听荷青说完那些有的没的琐事,今晚依然用蹭一蹭的方式。

只不过,瞧扇贝妖怪出门前欲言又止的样子,今晚的故事兴许很长。他决心速战速决,早点听荷青说完,早点进入夜晚生活。

荷青稳了稳情绪,手心不由冒出了冷汗:“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愿瞒着你。”

黑玺应了声,等待荷青往下说,他琢磨是荷青又烧坏了厨房,还是又撒错了种子。他吻了下荷青的额头,平复荷青的紧张。

荷青犹豫小会儿,直视大黑蛟的双眼:“贝壳婶婶没有使用药医的药方,我喝的补药无毒。”

听到这话,黑玺神情微微一凝。地底通道时,他曾有暴怒,那种愤怒填满胸腔的感觉他至今记得。药医在黑玺面前洋洋自得,药医抹杀掉了流着他血脉的孩子。

而此刻,荷青竟然说补药无毒,那他们的孩子为何没了?他们停留禁地的时间不短,荷青怀了孩子又养了那么长时间,从不见任何反应,荷青一直没说起第一个孩子的事儿。

黑玺眉宇间愁意加深,难道这个荷花小妖怪专攻心计,他彻底被愚弄了?但,黑玺不信荷青是骗子,他也不信自己会看错人。

见大黑蛟沉默,荷青拉住大黑蛟的手,无比认真地说了句:“对不起。”

没等黑玺想明白荷青为什么道歉,荷青又补充道:“我很困惑,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导致孩子没了。我不想瞒着你。”

黑玺迎上荷青的目光,荷青的心急分外真切。

这件事假如荷青不肯说,扇贝妖怪绝对是站在荷青这边,黑玺将永远不会知晓真相。包括药医在内,他也以为荷青用的是他换了的方子,孩子没了,荷青的身体也失去了孕育后代的能力。

现在,黑玺不禁为荷青的身体并未受损而庆幸,庆幸之余,无数的谜团堆成了山。

黑玺一直不了解荷青的体质到底有多与众不同。既然荷青主动提及孩子的事儿,他们有必要理一理前因后果。

“别急。”黑玺拍了拍荷青的手背,给他安慰。荷青选择了不瞒他,令黑玺着实欣慰。

如今,黑玺面对的疑惑重重。荷青如何判断怀了孩子?又怎么判断没了孩子?黑玺从未荷青的腹部感应到孩子的呼吸心跳,他百思不得其解,荷青孕育后代有何种特征。

荷青红了红脸,倍感难以启齿,那么多的害羞事,他不好意思说。偏偏他又不能不说,他需要从头告诉大黑蛟,有关第一个孩子零零种种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