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定金,这种事儿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不能退!”管家态度十分强硬。

“我知道,可是这次事情和以往不太一样……”说着喜鹊便向管家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行了,你也别哭了,我这就去跟老板说说,毕竟人命关天。”说着管家便进去了,围观群众见事情有新的进展便又都过来围观。

过了一会儿,管家又出来了。每次他手里提了一个沉甸甸的银袋。而后对众人说:“此事可一不可再,以后来咱们望月阁的人必须实名登记,我们要确定订酒席的人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事后望月阁会推出一份详细的预定表格,以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这些钱还给你了,之后别再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之前预定过望月阁酒席的人,把他们的背景全部实名,防止还有漏网之鱼。”

百姓听了管家的处理方法,纷纷叫好。

“望月阁不愧是天下第一楼,有气度,有风范!”

“望月阁的服务态度也太好了吧!”

“就是就是!”

“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来这吃上一顿!”

“……”

襄芸躲在暗处,看着这场戏落幕,这出戏的结果比预期好了太多,不仅达到她要的目的,而且,还扬了望月阁的名声,真是一箭双雕!

☆、第六十章开始实名

戏演完了,喜鹊跟着襄芸回到云鹤间。喜鹊还在抽抽噎噎,襄芸看着喜鹊,一脸茫然,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哭个不停。

“小雀儿别哭啦,你家小姐今天给你点了好多好吃的,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罗易说着便给喜鹊夹着菜,喜鹊却并不搭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哭自己的。“小祖宗,你这是在哭什么呀?”罗易急了,他生平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儿?”喜鹊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道:“我又没吃你们家饭,又不是你的丫鬟,你管我!”

“不是,你这是怎么啦?”罗易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到这个祖宗了,这祖宗也真是个有脾气的主,虽然是个小丫头却完全看不出丫头的样子,到事比小姐更加娇气几分。

“没怎么!不关你事!”喜鹊生气道,她现在十分不想跟罗易说话,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刚刚入戏太深,所以到现在还在生罗易的气。

“小雀儿,你不会是演戏演上瘾了吧?”罗易打趣道,这小丫头还真是有意思,对主人的忠心和演技都是没得挑的。“不得不说你年龄虽小,演技却还是很可以的嘛!”罗易笑着说。

“谁演戏演上瘾了?!还不都是你的错!谁知道你这么无赖!”喜鹊大声的反击,她今天已经够委屈了,罗易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在嘲笑她。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啦,别哭了行吗?”罗易没有办法只能服软。

“本来就是你的错!大坏蛋!”喜鹊埋怨的盯着他,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罗易第一次见识到女子原来变脸会这么快,难怪圣人总说这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望月阁经过这么一闹,所有人来望月阁预定酒席也好,或者是吃饭也罢,都得实名登记自己的身份信息以及家庭背景。望月阁的顾客们都对此表示理解,毕竟望月阁好歹号称天下第一名楼,若是人人都像那个人一样,付了定金只是为了撑撑场面,装装样子,那望月阁不是要亏的血本无归吗?那些已经预定过酒席,但是还没有开始吃的人,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月歌还是派了人一一去联络他们,然后登记个人信息。

虽然这件事过程可能会长一些,但只要他们实名了,想要知道他们的身份家底,那可就是易如反掌了。

短短三天,梦月阁得管家就交给了襄芸一份详细的名单资料,襄芸拿着那份名单资料仔细查看,这小半年内预定望月阁酒席的三百人之中,在朝为官的有一百八十九人,其中,四十三人家境优渥,就算不用自己的俸禄,也完全能够吃得起望月阁的酒席。剩下的一百四十六人之中,有六十七人自己在外经商,三十二人因为加官进爵,所以俸禄颇高,也是能够吃得起望月阁的。

那么最后剩下的那五十四人,便是他们此番要重点调查的对象。这五十四个人,都并不是身居高位的官员,他们都是地方父母官,按常理来说,他们是没有资格也没有这个俸禄能吃得起望月阁的。果然,十年清知府,万两雪花银,这句话,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能够吃的起望月阁足见这些年,他们没少是刮民脂民膏,朝廷颁发赈灾款项的时候都有相应的花名册以及账目,这些地方父母官手里一定也有备份,既然他们敢私吞那一定得做假账,只要做了假账,就一定会有证据。只要想办法拿到他们手里得证据,就有办法把他们都一锅端了!

像他们这样的父母官就如同附骨之蛆,只要有他们在,这天下,就不可能太平安宁!

襄芸把名册交给司徒赫道:“名册已经到手了,看新人都是官官相护,只要一个落网,那么就有把握把他们一锅端。司徒哥哥,这一次就麻烦你了。”

司徒赫点点头,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能够如愿,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难得的好机会。

襄芸把名册托付给司徒赫之后便带着喜鹊回了相府,喜鹊心里委屈得紧,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襄芸自然是把这一切都看进了眼里。

“喜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不开心?难道是方才吃饭没有吃饱吗?”襄芸出言询问道,喜鹊今日是真太不正常了,原本她就真的像一只喜鹊一样,每天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在耳边聒噪,可是今日,她非但没有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还安静了许多,不仅是这样,她满脸都写着不开心。喜鹊的性子一向是大大咧咧,活泼得紧,像这样不开心,闷闷不乐的日子还真是少有。

“我没有,没有不开心……”喜鹊垂头丧气道。“就是,就是今天罗易和我演戏的时候,我心情特别不好。他演戏也演的太真了吧!他真是太过于无赖了,以至于我根本就说不过他。”

“所以你就闷闷不乐到现在?”襄芸觉得好笑,喜鹊毕竟还小,还是孩子心性,任何事情都容易当真。“你也知道这是演戏,那你做什么,还生他的气呢?况且依我看呀,这罗易对你还算是挺上心的。”襄芸劝慰道。

“谁要他上心了!谁要他上心了?!我才不要这个大坏蛋上心呢!”喜鹊一听到罗易的名字就感觉到非常生气,现在在喜鹊的眼里,罗易就是一个地痞无赖。

襄芸无奈地摇摇头,喜鹊这丫头,毕竟总还是个孩子,终归是没长大,心思还不缜密。他算是瞧出来了,这罗易对喜鹊是真的有几分上心的。喜鹊毕竟只是一个丫头,就算陪着自己在远,自己对她再好,她也始终都只是一个丫头。对于喜鹊来说最好的出路莫过于能够嫁给一个地位不俗身份不俗,就有能力的人。别的不说,光是能力这一栏,罗易还是很有本事的。若是他们两人真的能够成为一对儿,那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这演戏毕竟是演戏,要让别人相信,那当然就得做全套。你看看,你看看,这次的效果不是很好吗?别说是其他人,就连你都相信了,如果她要是不这么地痞无赖的话,你想一想还有谁会相信呢?若是连你都说服不了,又怎么能说服别人呢?”襄芸继续宽慰喜鹊。

☆、第六十一章官官相护

喜鹊得了安慰便不再生气,可是她对罗易终究是有了阴影,就像襄芸说的喜鹊,毕竟还年少,许多事她都还不懂,不明白。

襄芸带着喜鹊回了蔺云阁休息,她在等待司徒赫的消息。

司徒赫传来消息,果然,这五十余人全部是龙允啸的党羽。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龙允啸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子,他从小被遗忘在皇室的角落,无人问津无人管。如果不是后来娶了襄芸借襄芸的手,丞相府的势力,也不可能踩着其他皇子的尸骨一步步坐上大位。

龙允啸这个人居心叵测。襄芸知道,龙允啸当初死乞白赖的想要接近自己就是看中了丞相府的势力。如果自己经商,还跟钱是一样,什么都不懂不谙世事,或许会接受了他的“好意”。只是可惜了,龙允啸还是那个愚蠢的龙允啸,可是襄芸却不是那个愚蠢的襄芸了。

襄芸还记得前世的时候,他是如何甜言蜜语的哄着自己去为他做事的,自己为了他险些夺了将军府的兵权,甚至还差点与龙亦雪反目。前世的事情,为了他手染鲜血,每每午夜梦回都是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绝望的哀嚎。

跟龙允啸在一起的时候,襄芸就没安心地睡过好觉,因为知道自己亏欠了太多人,对不起太多人,欠了太多人太多命,而这些,她还不了也没法儿还。她本来以为自己有了龙允啸,便有了一切。她原本以为有了龙允啸在身边,自己便可以安安心心的睡觉。可是她错了,她为这个男人征战天下,戎马四方,得来的却是他和她妹妹的喜讯。

襄芸永远忘不了,她登上母仪天下的那个位置的时候,她的夫君告诉她。她要迎娶别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襄秋清。人人都说襄秋清的美貌,天下独此一处,朝中大臣都夸赞他恭贺他得此佳人,说他们佳偶天成,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时候她坐在大位上看着他们拜堂成亲,听着周围人的恭贺,心中一片寒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能体会,但是不代表她能原谅。但那个时候她已是一国之母,她必须有一国之母应该有的风范。她需要海纳百川,她要懂得体会,君王必须雨露均沾,她告诉自己她不能妒忌,妒忌会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那个时候的她天真单纯,单纯到居然庆幸龙允啸娶了自己的妹妹。

她根本就想不到,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她的继母和她的妹妹计划好的,就像她根本就想不到最后她会死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