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她打开。
她一个手劲没注意,就硬生生把保温杯捏到变形。
……
“哦,”周小酒面无表情:“操。”
她盯着手中带着明显指痕的不锈钢外表,米牙轻轻扣在唇上,她的睫毛微微抖动,“这咋整?”
540也无计可施,它说:“不然试试再用点力?”
然后周小酒就言听计从,再一用力。
“嘣”地一声。
……保温杯的盖子飞出去了。
周小酒发誓自己没有用上特别大的力气。
她呆呆看着飞出去的盖子,一脸懵然。
“……”她缓缓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单字:“日。”
眉若远山,唇如樱珠,姣若春花,笑如明月的小姑娘,用着甜美清润的声线,轻声说“日”。
仿佛一个糙汉挂着粗金链子,手臂纹着青龙白虎,穿着一身貂毛,温声娇嗲嗲说宝宝真坏。
刚接完电话走到门口的薄嬴从一时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他站在门外,看着病床上拿着保温杯的周小酒满脸忧郁伤怀地盯着手中杯子。
——大概是听错了。
薄嬴从没有多想。
因为视角缘故,他也同样没看见她手里捏的几乎变形的保温杯已经惨烈到下一秒就能分崩离析。
他跨步走进来,这回周小酒十分警觉,她把杯子紧紧抱在怀里,颤巍巍看着少年走进来。
“哥哥,”她憋着嗓子,一时间也没有管之前他说的不许她再叫他哥哥这话,柔声说:“能不能给我倒杯温水?这个房间的热水太烫了。”
薄嬴从冷视她一番,终究还是没有再出言讽刺说些什么,只是出门到隔壁病房给她到了一杯温水。
趁着薄嬴从出门的半分钟时间,周小酒以最快的速度把捏的变形的保温杯中的水倒在床下的脸盆里,然后把保温杯塞进被子里,做出一副乖宝宝模样认真坐着等喝水。
薄嬴从再进来时,把水杯递给她,周小酒接过以后就敦敦敦一个猛劲灌下去。
看这样子,确实是渴坏了。
薄嬴从修长手指搭在一起,坐在椅子上,垂眸,冷着声音说:“你的看护过一会就能到,父亲说这一个月在医院里的时间,就由她照顾负责你的寝居,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和他的助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