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表面功夫他做了些父亲的样子,但是究其根本,薄岳一点也不在乎赵秧青的死活。
……这就让她很气了。
“你说吧,我这么认真地去扮演一个从来没有当过的角色,”周小酒抱着枕头坐在电视机面前,心不在焉看着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眼眸微微闪烁,“可是薄岳一点也没有缓和的姿态。”
毫无疑问,在事业上,薄岳是个成功的商人,他独自打拼出的事业,在全球都负有盛名。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无比讲究效益,也就将仅有的几分亲情全部交付给了薄嬴从——然后以商人利己的姿态,毫不在意女儿的孺慕之情。肆意在各个场合用伤人姿态说明自己并不在意这个半路领回家的女儿。
周小酒含着糖果,淡如白水的糖果在她口中舌尖轻轻滚动,她安静地用后槽牙重重一碾,糖果碎在口中。
她眼中神色渐渐缓沉下来。
“反正被他这么一个态度弄得我也很不爽……”
薄岳对待自家侄女都要比对她好。
如果不是她在这里,而是真正的赵秧青,那么脾气温柔的小姑娘恐怕能委屈得哭出来吧。
……而不是像她那样收放自如,内心还能狂吐槽一万遍的面上落泪。
她垂下眼睫毛,扯动唇角,轻轻呵出一口气:“一想到这里,我也就能够肆无忌惮地做点坏事了。”
540含泪哽咽说:“请您温柔点对待他。”它内心凄凄凉凉,知道劝不动她已然下决心的想法,只能这样说道。
“好的,宝贝儿。”
周小酒笑着诚恳说。
只是眼中的温柔情绪片刻间就被隐匿的凶狠替代,她似乎喃喃自语道:“我会……”
会怎样呢?
周小酒微笑着,带着一副小白花脸,轻柔地捏住面前果盘中的糖果,没有剥开,只在手中轻轻滚动两下,然后默不作声地握紧拳头。
……
再摊开手的时候,就连糖纸都变成了粉末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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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薄家老宅。
惯例的收压岁钱环节过去,周小酒和几个堂哥堂姐们一块坐在薄恒裕面前,接受老爷子一年一度的个人生活状况询问。
周小酒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好在前半个小时,薄嬴从稍微提了几句关于这事:“爷爷习惯大年初一问问小辈们这一年的情况,你就如实说就好。”
她嗯声,接着紧张地坐在老爷子面前接受询问。
“学业怎么样?”问的是还在上高中的薄嬴从与周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