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时力气加成的效果是24小时以内,她的手劲不大,但却把他推得一个趔趄。
她从病床上起来,浑身冷气,就往门外走。
徐继年在她身后喊了一声:“阮绵你——”
“喊个屁。”她小声低骂一句,然后转身正视已经正常许多的徐继年,唇角微微上扬,“有事吗?徐导。”
徐继年认真地看她,正式地再次给她道了个歉:“抱歉,我今天晚上没来得及吃药,所以情绪有点控制不住。”
“我患有间歇性狂躁症,”徐继年说,他眉眼英俊,因着她的亲吻居然少了好几分冷意,他迟疑了一下,继续开口道:“你,是要走了吗?”
周小酒平静地点头:“对。”
徐继年:“我能送你吗?”
他很诚恳,语气依旧冷淡,却不难听出刻意的温柔。
周小酒眯眼睛,她扬了扬唇,接受了他的提议:“求之不得,徐导。”
……
徐继年开车的时候格外缄默。
他将她送到了郊区的民居,然后在她下车的时候说:“你这两天休息下,等伤口好了再拍你的戏份。去医院的花费我负责。”
周小酒说好,她开了车门,正准备下车,手腕突然被他握住。
徐继年的手很热,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比起上个世界的谢卿要热上很多,甚至于比韩霍野、薄嬴从的还要热,她被他的体温一烫,不自觉哆嗦了下。
“……有事吗?”周小酒扭头幽幽看他。
徐继年像是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举动,他困惑地皱了皱眉,然后松开手,低声说了声抱歉。
男人的脸在沉沉暗色下,一双黑眸恍惚不定,傻乎乎得像个狍子。
周小酒不期就想起了谢卿,她心口慢慢柔软下来,嗯了声,然后进了屋子。
她并没注意到,徐继年没有立刻将车开走。
他坐在车内良久,直到看了她的房间灯开了以后,才慢慢启动车子。
他的眸□□绪纷杂,似乎有点迷惑又有点烦躁,他深深喘息两声,伸手在唇上摩挲片刻,直到揉搓出嫣红才罢休。
徐继年低声呢喃了几句,最后,他的眼神慢慢压抑下来,似乎又被阴郁染上。
……
周小酒回到住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镜子面前看了下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