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了麦,笑吟吟地看着她,眼眸里满是柔光闪烁,林楚灵脸色难看,好久话没说出口,而她漫不经心想,恐怕这回宋河要气得想哭了。
……
哦,对了,这回,就连徐继年也想哭了。
周小酒盘腿坐在地毯上,认真地把乐高积木一个个堆上去,围成一个长城状。
长城的中央是徐继年。
男人穿着低领衬衫,宽松短裤,两腿盘在一起,弥勒佛的坐姿,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下她摆放积木的手,声音低低的,“……绵绵?”
周小酒一声不发地打了一下他,他被打疼了,委屈巴巴地缩回了手。周小酒一眼也不看他,继续摆积木。
“绵绵……”徐狗见喊疼招不回她的注意力,只好一声一声地唤她,英俊的脸上出现了几分焦灼,他不敢动,生怕弄倒了这正在建设的长城。
周小酒抬眸看他一眼:“……干嘛?”
徐继年漂亮的黑眸里有几分忐忑,他说:“你生气了吗?”
“是因为林楚灵欺负你对不对?”
“还是因为公开的消息是你先说的,所以你生气了?”
“……绵绵?绵绵?”
他跟条找不着路回家的犬一样,跟在她身后一下一下地叫唤,还想伸出脑袋蹭她,被她冷漠地推回去了。
徐继年:“阮绵……绵!”
最后他也气了。超凶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只是很明显,用叠音喊她,一点气势也没有。
周小酒冷视他一眼,呵止他:“乖乖坐好。”
徐继年怂了,不敢动了,坐稳稳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手背在身后觑她。
她就继续低头摆积木。
“……”徐继年低着头,碰她的额头,“你生气了。”
他很肯定地说。
周小酒心不在焉地摆着积木,感受着他的额头温度在她额上的触碰,漫不经意说:“对,生气了。”
徐继年的情绪很压抑,他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冷漠还带着点委屈,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说:“是我疏忽了,我不知道她……”
他迟疑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他缓了一会才说:“不是啊,我真觉得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