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其实说来的话,这一世他们都有一个很是“贪心”的愿想,

——保护他们的主公,这个善良纯粹的小姑娘,在她历经千帆,看尽人世之后,依然可以坚守最初拥有的那份温柔。而不是被世道所同化。

诚然,无论今后怎样,他们都是会和嬴月捆绑在一起的。

而在那条满是艰难险阻的荆棘之路上,嬴月发生改变,变得杀伐果断或是惊疑诡谲乃至是刚愎自用,都是有所可能的事情——这世道从来最擅长的都是沉寂薄凉了一腔热情者的满身热血,将其变得冰凉不再拥有温度,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人想要守护住现在这一刻的她。

——正是因为这个中之艰难,所以才更加显得其弥足珍贵。

若是有朝一日嬴月真的变了,那么最起码在郭嘉的心中,她就只会是自己的“主公”。而再也不是“嬴月”,那个眼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喜欢将漂亮的丹凤眼弯成月牙的小姑娘。

可是话又说回来,谁又规定了,这每日都要发生着许多不平之事,最会磋磨人的世道,有些东西就真的不能够两全呢?

起码,这一刻的他是相信,

——便是为王为帝,嬴月也依然可以守得住自己的初心,不为腐蚀。

至于说吕布到时候可能就变成了自己现在心心念念惦记着挖墙脚的“老婆”的“女婿”这个好像有些莫名的“差了辈儿”的问题该怎么办?这种事谁关心啊,战马这种东西和身为谋士的他们,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关系。

而且吕布他要的不就是赤兔吗?有着赤兔血脉的小赤兔,自然也是“赤兔马”,再继续挑三拣四的信不信他拉着同为谋士的同事们开始一起思忖让吕布自鲨的计策了?

再者说,其实吕布他也未必是要给现在的两只赤兔去当“上门女婿”嘛,指不定就在赵括和霍去病的赤兔到了适育的年龄前嬴月就又在卡池中抽出新的赤兔卡了呢。

在抽卡上,他们家主公的运气都一直都是非常可以的。

而抽不到新的赤兔……那只能说明是吕布非,而非是嬴月的锅。毕竟对于嬴月来说,赤兔又不是什么必须要拥有的刚需品。

时间一眨眼就来到八月中旬,在之前嬴月有打算等到赤兔满了可以配种生小马的年龄之后就把现有的两只赤兔都拉去配种,给吕布生一只资质优秀的小赤兔出来的不久之后,北地郡这边还真的有一起被提到日程上来的配种的事情。

那就是那十只同样也是先前新年期间被具现出来的,一胎四十宝的太湖猪。

原本太湖猪在刚刚被具现出来的时候,因为体型还小是养在郡守府中的,也是因此吕布和赵括两只笨蛋还被贾诩给暗搓搓的坑去养猪——虽然说他们两个因为心比较大,所以不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坑,反而还养猪养的挺开心的吧。毕竟虽然名义上说是他们两个养猪,但是实际上绝大多数的脏活累活还是有下人干。

等到后来太湖猪体型大一些之后,郡守府中就不再适宜继续养着十只猪了,应该另寻一处专门养猪的地方安置它们才好。

而就在嬴月当时思索着该要如何安置这十只意义非凡的猪,甚至已经在想要不然她再去雇佣一户养猪的熟手照顾的时候,住在农房那边,听说这件事的贾思勰回来主动请命,对嬴月表示他可以照顾太湖猪,其实他对于养猪也挺在行的。

然后在小姑娘和大家的“你怎么什么都会”的注视之下,贾思勰让人在自己的住所那边搭建了一个猪栏,再之后干脆利落的提猪走人,整个一个“干最多的活,说最少的话”的人狠话不多作风,全程深藏功与名。

在听过了贾思勰派人传来的开始给十只太湖猪配种的消息之后,嬴月还特意寻了一天下班后的空闲时间去贾思勰那边看怀孕的十只猪。

只不过她去的时间比较早,当时还并不能够完全确定太湖猪是否已经受孕成功,所以算下来的话倒算是白跑了一趟。

而在等待检验着一胎可以产下四十只小猪的太湖猪是否真的怀孕了的过程之中,时间也缓缓步入九月,又一次到了一年的秋收时分。

整个北地区也都再一次的步入了繁忙之中,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不例外。

大人们自然不必说,他们要收割辛劳了一年的农务。而孩子们则是暑假结束,要开始新一学期的课程。

不过这个学开的当真是鸡飞狗跳的,因为可能是孩子爱玩的天性,再加之自制力不是那么的好,无人监督的时候难免放纵,所以有一部分的孩子暑假课业完成的并不好。

尤其是某个被嬴月所眼熟记得的在她的支线任务面板上登记有名的小胖子,更是听说好像仅仅用三天的时间就把一个假期的课业给补完——其完成质量可以想象是有多么的……反正孔丘是被孩子的这一操作给气的够呛,都拍桌子了。

现在小胖子已经被孔丘给拎出来抓了典型,每天上课不同于同学们的坐着,而是要站着听讲,平日里课业量也要在比其他人重,不过这一点就是那些个假期课业完成的都不好的孩子们人人有份的事情了,按照孔丘的话来说就是把假期他们落下的东西给找补回来。

学堂之中弥漫着一大片的孩子们的哀嚎之声,不过这件事对于“把小孩们的痛苦当成快乐”的大人们来说这倒也算是个快乐源泉事件,尤其是出身书香世家但是却不喜欢读书的荀灌,看着有一大群人身上发生着自己曾经的“痛苦”而她得以摆脱,简直是笑得不要太开心。

不过正所谓乐极生悲,看着小女孩见孩子们痛苦“补作业”开心成这样,荀彧和荀攸这两个和她隔着许多辈分的“同族长辈”隐隐的萌生出了把小女孩也送去读书、再“进修”一下的想法,吓得荀灌连夜跑路。

当场抛弃被她训练的府中下人们和被她带着强身健体的一些官家小姐,赶着现在秋收的时节去投奔了好像在民生生活之事上万能的贾思勰贾农圣,表示她也想为秋收之事尽上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并且还额外带上了一个小苦力。

田野麦田之间。

身上差不多打扮的农民们埋头于田间进行着收割的动作,而在这其中,一名灰色布衣打扮,挥刀动作极为缓慢迟钝的年轻人显然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半晌,年轻人像是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一把扔掉手中割麦子的镰刀,抬手举着自己割了半天也只割下来一小把的麦子,转头望向一旁坐在道边的木牛流马之上晃着腿的女孩,睁大一双眼睛,语气之中充满错愕的问道:“不对啊,为什么我也要来帮你们干活儿?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客人吗?”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就想把将手中的这把麦子也像是刚刚扔镰刀一样利落的一把扔掉,但是想着他割的那么费力又有些不忍心“毁掉”自己的劳动成果,于是就瞪着手中的东西一时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听到年轻人的这句话,坐在木牛流马上晃着腿的荀灌停下自己小松鼠般啃着烤玉米的动作,抬着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望过去,问道:“你在我们北地郡白吃白喝这么久,现在就让你帮大家割个麦子,你怎么还觉得自己委屈啊?”

听荀灌这么说,年轻人顿时就炸了,大声道:“什么叫我在你们北地郡白吃白喝?我家州牧大人不也是养着你们那么多人吗?我最起码只有一张嘴吃饭吧!”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当初梁州牧来北地郡时带上的那位随身“护卫”,同时也是被他看好的梁州的新生代武将。

因为梁州牧借走了霍去病,所以特意将自己麾下最有资质与前途的小年轻留在北地郡这边当“人质”,名曰进行学习,实则随时进行撕票。

听到年轻人这么说,荀灌顿时就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一击必杀的反问道:“难道我们的人去梁州是去吃白食的吗?”

霍去病和他带着走的那一队精兵去梁州那是实打实的在帮他们打仗,抵御外敌,和眼前的这个在北地郡真白吃白喝,什么都不做的吃白食选手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而且再说句嘲讽一点的话,霍去病之所以会去梁州,还不是因为她们这些梁州的武将太废物,这才导致寻求外援的局面吗?

听到荀灌的这句,刚刚还拿着麦子很是嚣张在理的年轻人顿时就偃息旗鼓,不见了气焰。

眼见着自己以理服人,荀灌小姑娘对此满意的点点头,并且由此心中还有些觉得自己的水平也还没差到回炉重造——她这和人“讲道理”讲的还是很通的啊!

随后她从木牛流马上跳下来,指挥着来自梁州的年轻武将把其他人割好的麦子搬到车上——毕竟比起割麦子这种“技术活”,他看起来好像还是更适合做纯粹的体力活。

在大家搬动麦子上车的时候,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去一旁的面包窑之中取了一穗新的烤玉米继续小松鼠进食,顺便又将里面烤的土豆地瓜拿出来分给田间劳作的农民们,让大家吃些东西补充下体力。

在分发食物的时候,有一点小记仇的小姑娘特意的跳过了来自梁州的年轻人——问就是他干活差,没有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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