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虽说此后回不了京城,也要经历与朋友的分离,可好歹他没将豢养似的,将她豢在一处院落里。
如此想想,这结果倒也不算坏。
况且,她本就是异乡人,待在京城,与待在边城,在哪不是待呢?即便三五年后,所有她熟悉的人都离开了,可在这期间,谁说她不能再结交新的人脉关系圈呢?
她抬眸看向他那被欲念浸染的峻冷面庞。
换个角度来想,也能多少安慰自己,好歹这三五年里,与她在床榻间裸诚相见的,是俊朗成熟有魅力且她亦有些好感的男人,而非那面目丑陋令人作呕的。这般想来,倒也觉得安慰不少。
她本就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这般往好的方向想过些后,渐渐的也就多少想开了。情绪遂也不复之前的那般起伏。
他自看得出她情绪的变化,不免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
刚有句话他没说,若她能这般一直一心一意的拿他当主子爷看,那将来他也不妨破例带她归京。不过这话没吐出口,因为为时太早,没有确定的事,他不会轻易承诺。
手指拨弄,轻易解了她的腰间衣带,在层层褪去娇躯上束缚的衣服后,他沉着眸光寸寸巡视着身下这乱目之竟。
他喉头滚动几番,正当他欲俯身之际,忽然听她传来细微软软的声儿:“我,我有点怕痛,主子爷,您别那么急啊……得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适应。”
他骤得盯视她,呼吸愈沉,嗓音嘶哑的不成样:“你羞不羞耻?”
时文修想,她没什么好羞耻的,比起羞耻,她更在意的是,怕他粗鲁弄伤了她身体。
他却闭了眼强撑过那阵冲动。
她大概不知,入耳的这番细细软软的话,却比她身子更能撩拨的他浑身火热。
念及她初次确是难熬,他到底还是强压了下冲动,给她缓和的时间。
帷幔低垂,画烛光影朦胧,笼罩着一方天地,带出昏暗不明的光。
他的面色骤然僵住。
低了头,他死死盯住她,自那蒙了层细雾的面庞,至那微微拢起的眉。锋锐的眸子犹似挟着利刃,一寸一寸刮过她脸上的每一处,反反复复,几欲噬人。
双目渐渐覆上了寒霜,他慢慢垂眸看向那床褥处,确实不见落红。
空气中好似刹那熄了音,静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闭了眼,如一尊岿然不动的恶兽,沉寂在昏暗的光影里。
下一瞬睁眼时,仿佛风云变幻。
他的脸色寸寸被阴霾笼罩,再次掀开眼皮看向她时,面上温情与欲念早已消失殆尽,黑沉的双眸尽数翻卷着雷霆风暴。
她不是初次。
他有种想一巴掌抽过去的冲动。
她岂敢如此羞辱他!
抬手覆上了她因吃痛而微皱的脸庞,他轻拍了拍,面上渐渐浮现了怒意至极的冷笑。
好的很,怪不得那老九无端又提起说,他就配用他用剩下的东西。
缘由在这,在这。
缓缓收敛面上冷笑,他沉沉的盯视着她,黑沉如渊的双眼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掌腹在她面颊上摩挲几阵后,他突然一把掐了她的脸,力道收紧。
“睁眼,看着本王!”
时文修还没适应的好,正还痛着呢,冷不丁听他喝声,就疑惑的睁了迷蒙的双眸。
甫一睁眼,她刹那对上的,却是他那瘆人的黑眸。
里面好似燃着烈烈寒焰,似要将她毁灭殆尽。
“睁眼看清楚了,今个你身上的人,是谁。”
第37章干净
鲁泽忍不住抬头看看天际,怕再过些会,又到了整更击鼓的时候。
可里头的动静似还没有消停。
想到前半会他这还能隐约听到里头传来些哭声跟抗拒声,可到后半会就渐熄了音,他不免心生了些怜悯,她那身子骨怕当真是吃不消了。
说来,主子爷于御女上,素来是有分寸的克制,这些年来,他还从未见过主子爷如此放纵过,也不知是不是旱过太久的缘故。
待整更鼓响的时候,紧闭的屋门被人从内一把拉开,鲁泽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见他主子爷已穿戴整齐的抬腿跨出了门。
他忙后退低头,可心中却惊疑不定,因为此刻主子爷身上未见纾解过后的惬意轻松,反倒是散发着让人有些胆寒的森然冷意。
禹王立在廊檐下,迎着屋外的寒风,一言不发的站了许久。
四周一片沉寂,唯独寒冬呼啸的风刮过窗棂屋檐,发出呜呜的悲鸣。
自屋内透来温暖昏黄的光打在他后背,却驱不散他身前寒冷浓重的夜色。光与暗交织在他身后身前,明灭不定,错落不明。
他抬手不轻不重的擦了喉间,垂目扫去,眸光一片寒凉。
“来人,备马。”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