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当谁都都好这口,喜欢那奴才秧子。”
宁王也不在意对方的脸色难看,嗤笑的撂下这句后,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待离开花厅好一会,宁王这方回过味来。
老七可是早就拉人入过榻了,跟没跟过人,他总能分得清罢。更何况,淑妃宫里送出的人,又岂会非完璧?
甭管淑妃心头如何看待这养子,可面上总要过得去的。
琢磨了阵后,他面上慢慢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莫不是那老七,当真没分得清罢。
眼瞅着宁王突然愉悦的笑了两声,曹兴朝见他心情大好,这方敢开口:“九爷,事情没谈妥吗?可是禹王开不起这价钱?”
“他倒是舍得开价,不过我改主意了,暂不想放人。”
宁王突然停了步子,偏过头嘱咐说:“记得回头给那禹王府送两个舞姬过去。”
语罢,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曹兴朝正为丢失的好处而痛惜着,这会突听宁王给他下达了这么个奇怪命令,不免惊异不已。
宁王不多做解释,笑笑过后,就拢了氅衣上了暖轿。
“九爷,可要去那贱婢那看看?”
“我去看她?给她脸了不成。”
曹兴朝就让人抬轿,往正殿方向而去。
禹王回府后,就让人唤张总管过来。
正好亲兵快马加鞭送回京的盒子到了,张总管遂捧着檀木盒子,躬身小心着步子进了屋。
“你捧的什……”禹王捏着眉心烦躁的刚开口问,却不待话问完,刹那间陡然想到了什么,浑身血液凝固了几瞬。
张总管敏感察觉他主子爷的脸色很不对劲,却还是将手里物件往前方呈递过去。
“主子爷,就在刚刚,鲁首领带人从石潼坡回来了。这是拿回来的物件,您且过目。”
禹王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犹带泥土掩埋痕迹的盒子,脑中浮现出她如何忍着被追杀的恐惧,一点一点用双手抠挖泥土,掩埋盒子的场景。
他喉中发干,僵着手打开那完好的锁扣,寸寸的掀开厚重的盒盖。
里面安然放置着的,是她用命护着,却未曾看过一眼的假璧。
啪。他蓦得阖上盖子,同时闭了双眼。
“拿下去。”他沉重的呼吸,半晌方又道,“去将东西放置偏僻些,永远,莫再见天日。”
张总管捧着木盒就要下去安置,却又听他主子爷沉声嘱咐。
“另外,你替我跑趟宫中,问个事情。”
毓秀宫里,淑妃委实有些惊诧,她确是没料到,那贱婢竟有些造化,会被老七给收用了。
不是说,她是老九派来的人吗?
既如此,那老七又如何给收用了,还颇有几分重视的遣那张宝过来问事。
疑问在心中划过,不过淑妃面上还是笑容慈和的解释下事情原委,并让嬷嬷将那搁置的包袱给拿了过来。
“岁数一大便容易忘事,紫兰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要不提的话都差点给忘了。回头你好生跟你七爷解释,莫让你七爷将人给误会了,紫兰她入府那会确实是完璧。”
张总管恭敬的接过物件,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此时此刻,他好似从中隐约猜着了些什么。
“对了,紫兰人可在府中?”
“倒没在府中。这事主子爷没提,奴才也不大清楚。”
淑妃点头,不禁怀疑那紫兰是不是没跟着一块回京。
张总管带着物件回府后,小声的将淑妃所述的事情原委从头到尾仔细说了遍,说完后就噤声躬立一旁。
完璧。原来,从身至心,她都不曾背叛过他分毫。
“都出去。”
挥退屋里所有人,他一个人从日落坐到月落,孤身在黑暗中度过了漫长的寒夜。
翌日清晨,张总管忧心忡忡的进屋伺候时,却发现他主子爷情绪已恢复了正常。穿戴,洗漱,用膳,上朝,一切皆按部就班,面色如常。
瞧着,似还跟从前一样,却又隐隐的像是哪些地方不一样。
朝堂上,朝臣们也不觉他有何异样,启事呈折,皆是公事公办。朝臣们也皆知他那铁面无私,雷厉风行的作风,所以即便有几回弹劾官员措辞严厉,几回办事手腕铁血了些,却也皆觉得合乎性子作风。
除了那身处其中的宁王。
数月来,他的人已经是第三回被弹劾问罪。
的确,他们确是做事不干净,露了尾巴让人捉了弹劾,是不争的事实,可试问朝中,又有哪个是真正的两袖清风?如今禹王可劲揪着他的人不放,要说其不是故意排挤打压,他大可以将脑袋砍下来给人来坐。
“这是不想要她命了!”一回府后,宁王摘了朝帽掼在地上,满目阴霾的在屋里踱步,整个人怒火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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