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只能解释,“我在外面看见有歹人劫掠你,就顺手把你捡回来了。”
元崇德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仿佛听见你和男子说话声?”
清宁笑了笑,随口撒谎,“是和侍卫。”
元崇德不置可否,不知信还是不信。
“不知可否知道姑娘名姓,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清宁不看他,准备上去替他解开手上的绳索,忽然听见外间一阵喧闹,接着是流光的说话声。
“姑娘在屋里看书呢,容我先通报一声。”
对方低声笑起来,“宁妹怎的爱读书了?”
流光小声替她辩解,“施公子,我们小姐并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她最近书不离手,还常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施云台又笑道,“怕不是些话本图书。”
脚步声越来越近,清宁心中发紧,对上元崇德清明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忽然拿起手边的绣帕随手塞到他嘴里,把他推到床上用被子掩好。
这么一做完她就后悔了,可是流光已站在门口,大咧咧说,“姑娘,施公子来了。”
清宁抚平心神,提高声音道,“进来吧。”
流光便带着施云台进了屋。
施云台现在穿着一身半旧的淡蓝色外衫,不知是不是才从哪里喝酒回来,头发也没好好束起,半披在衣服上,显得越发面如冠玉,风流倜傥。
他也不客气,随便坐在榻子上,把一个青瓷壶放在桌上道,“二十年桑落酒,给你找的。”
世人皆知清宁好美人,好美酒,这么一坛酒放于她面前,酒香味隔着瓶口都能闻到,她差点要站起来拿走。可是想到身后的元崇德,又不敢如此。
施云台不知道这些,便取出酒壶倒酒入杯,传言桑落酒色比凉浆,味同甘露,二十年更是如此,清冽的酒香一时间萦绕在鼻尖。
清宁小口喝了,赞一声“好。”抬头却见施云台眼神奇怪地看她。
她喝得美酒,心情尚好,就问了何事。
施云台道,“只觉你今天有些奇怪。”
清宁心中一跳,“怎么奇怪?”
施云台就道,“屋里熏香也奇怪,人也奇怪。”
清宁不知他这么敏感,偏偏被压在被子下的元崇德仿佛听到什么暗示,踢了一下被角。
清宁下意识不想让施云台看见他,就假装随意用手压住被角,“只是白日里玩得痛快了些,况且我们也有一年未见,说不定你记忆不大准确。”
施云台笑起来,“还以为因为那位元公子。”
清宁感到手下躯体一僵。
施云台道,“崔小姐说你被迷得神魂颠倒,一心把他弄到手好好玩弄。可惜他不记得你,也不喜欢你,宁妹,美人虽然美,不过也要小心有刺。”
又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不过我倒觉得这位元公子并不像我,也不比我更好。”
这句话说完,清拧只觉得手下柔软的躯体先是一僵,随后动作幅度大起来。
清宁不得不加大力气压制身后乱动的元崇德。
清宁这倒想起一件事,当初她看上元崇德,对他施加酷烈手段倒不是因为她性格暴烈,而是施云台煽风点火和从旁撺掇。她年少不懂事,便当真以为驯人当如驯马,恨不得百般折磨将他蜷在手心。然而元崇德天性高冷,被羞辱后越发憎恶她……
她一边在心里暗暗希望他快走,一边含糊道,“我早就知道他心有所属,并不会怎么样。”
施云台那双狡猾的狐狸眼眯起,像是不信,“表妹别和我客气,我可以再替你出些主意,想必比你那位密友下春.药,房.中.术的法子靠谱多了。”
清宁加大手上力气,说话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麻烦您,您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譬如怎么折腾你命定老婆,最后让她把你折磨得欲生欲死。
施云台扇子轻轻点在她唇上,微笑道,“真不学学。”
清宁的声音从牙缝挤出来,“滚。”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清宁才敢小心把被子揭开。青年在被子中不知憋了多久,一张雪白的脸变得通红,衣襟和发丝也乱糟糟的,一副不甚□□的可怜模样。
清宁历来有个好美色的臭毛病,看见这位殿下如此秀色可餐,上辈子的气居然有些消了。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清宁才敢小心把被子揭开。青年在被子中不知憋了多久,一张雪白的脸变得通红,衣襟和发丝也乱糟糟的,一副不甚□□的可怜模样。
清宁历来有个好美色的臭毛病,看见这位殿下如此秀色可餐,上辈子的气居然有些消了。
她正要把帕子从他嘴里扯出来,忽然听见拉开帷幕的声音,来人未语先笑,喊了声“表妹。”
清宁反应极快,把元崇德压在身下。
施云台的声音温柔可亲,“我忽然记得把纸扇落在这里,故而回身来取………”
话没说话,已经尽数消失。
清宁此时背对着施云台,面前是元崇德红得滴血的脸蛋,心中忍不住暗骂施云台龟毛多事,大声喊了声“出去。”
那人却没走,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
她看不清对方表情,感觉到一阵视线落在背上,不知什么寓意,时光仿佛静默了,她只觉得背上汗毛倒竖。
幸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施云台不紧不慢道,“难怪今晚上表妹这么急着赶我走,原来是房中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