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弈无声点头。
陈冰转过头,笑着对沉欢解释,“上次的李子味道不错吧。明年沉欢你来就都摘走,别再这浪费了。”
陈冰把她当做一个晚辈看待,目光很温和,更准确的说是慈祥。
不知道为什么,沉欢心里不好受,虽然她和陈冰是因为傅斯弈的关系才有缘认识,可这种离别的氛围还是包围了她。
许是陈冰也觉得压抑,看着傅斯弈凝重的脸,调笑起来,“等我回来时,你和沉欢也该有孩子了。到时候,孩子可以考虑认我作干爷爷”
傅斯弈摇头失笑,“你可真会想,这是占我便宜。”
沉欢着实没想到陈冰拿她和傅斯弈开涮,脸就红了。
饭后,傅斯弈和陈冰坐在门廊上,边谈话,边对弈。沉欢看出他们还有话说,就自己离他们远了一些,看着小院子发呆。
下午三点,陈冰站起来送他们离开。临走时,傅斯弈和陈冰还相互抱了下,沉欢听傅斯弈嘱咐陈冰说,“保持联系,有什么事就开口。”
陈冰重重拍了下傅斯弈的肩膀颔首一笑。
回去时,傅斯弈手里握着陈冰给的钥匙,心事重重。
“你觉得陈冰是个怎样的人。”傅斯弈回头望了眼来路,声音里含悲。
沉欢知到傅斯弈不会平白开口,是以也不作答,只静静地等着他揭晓谜底。
“他就是为音乐而生的。”傅斯弈早年虽然也碰过音乐,但只是一项人生选择而已,尚达不到为音乐付出一切的地步。
陈冰家里是音乐世家,父亲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母亲就是歌唱家。陈冰从小就展现出极高的音乐天赋,被家里人宠爱。
后来,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陈冰在歌厅驻唱时,遇到了关栀,也就是她后来的妻子。和陈冰不同,关栀不懂音乐,她去歌厅是去找她朋友,恰巧听见陈冰唱歌。
当时陈冰唱的是一首美国民谣,受众相当少,关栀却听得感动,甚至眸光含泪。
后来深入接触才知关栀不会唱歌,甚至五音不全,但是她却对音乐有着独特的感知和见解。
后来关栀和陈冰结婚,在那时,陈冰陷入了瓶颈,一直无法达到突破,他就想到外面走一走。
关栀很支持,亲手为他打包好行李,送他上路。陈冰去了有半年,回来后,确实突破了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