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犹豫半晌,点头。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傅斯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有些郁闷。
于是,两人都沉默了。
沉欢很快意识到傅斯弈生气了,因为他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那么看着她,让沉欢有一种心虚之感。
“……傅斯弈。”沉欢小心唤了一声。
“嗯。”
“你生气啦?”
“没有。”傅斯弈的声音很淡。
“我知道你生气了。你别不承认。”沉欢直面他,讨好地抱住他手腕,细细解释,“我知道以你我的身份,要想撇清很难。”
傅斯弈因为撇清二字,皱了下眉。
沉欢又说,“我想有一个干净的开始,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以后,你想怎么帮我就怎么帮,我都会答应得。这次,你就答应我吧。”
沉欢晃着他胳膊,殷切地望着他。
傅斯弈注视她许久,才叹息,声音很轻地说,“好,都依你。”
也只能依你。
他在心里无奈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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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机场,一直都是傅斯弈推箱子。他没有穿正装,灰色衬衫,深色墨镜,白色运动鞋,装束很简便,也显得很活力。
沉欢的装束也很简单,白衬衫,蓝色半身裙,小白鞋。出门前,她还备了棒球帽,目的是为了遮脸。
傅斯弈一手牵着她,一手推着行李箱,相当轻松,原本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有人需要合影,沉欢全程僵着笑脸,极不自然。
合照时,她帽子不小心碰到了傅斯弈的胳膊,碰歪了,直接遮住了眉眼。沉欢伸手去拨,可不及傅斯弈手快,他笑着将帽子摘下来,重新将她额前散乱的刘海拨到一侧,看着没什么错了,才替她将帽子戴正了。
听到周围人类似唏嘘艳羡的低呼,沉欢淡定地笑了下。
然而,她内心在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