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江三爷到现在还在想宽珠珠和有贵的心。
江珠绷着一张脸,洒草木灰的手都是颤的,血不断濡湿新撒的草木灰,可想而知,伤口有多严重,刚刚那个烟杆砸过来的力道有多重,三爷爷会有多疼。
这要是砸在江珠的头上,非给砸出来一个窟窿不可。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因为刚刚的一句话,你就对我闺女下死手?”
江有贵冲着早已吓得目瞪口呆的江老根咆哮。
江老根此时也回过神来,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没有砸中她吗,一个丫头片子罢了又不是儿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给我滚……”
江有贵指着门,眼睛赤红,不想和他废话。
“我是你爹,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这么和我说话……”
江有贵见他不走,气的他身子发抖,放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好,这是你逼我的。”
他说完,一言不发地朝江老根家走去。
趴在江珠家门口看热闹的王彩莲见老三朝她家走去,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追了过去。
江有贵来到江老根门前直接踹开了门,然后把大门从里面插上。
“老三,老三,你干啥插门,让我进去,这是我家……你想干嘛……”
王彩莲拍着被从里面插上的大门,顿感不妙,老三这人疯起来,那可是啥事都能干出来啊……
江有贵像是没有听到门外王彩莲的声音似的,他拿着一把铁锨冲进灶房,对着灶房那口唯一的铁锅,啪啪了几下子,直到把铁锅砸的稀烂才罢休,然后把灶房的碗,碟子吗,凡是能摔的东西全给摔了。
灶房里的柜子恰巧没有上锁,他把里面的陶盆,装粮食的罐子,装窝窝头的筐一股脑都给用铁锨扫了出来。
还有装油的瓶子,只见他把瓶口打开,拿着油瓶子把里面的油随意的倒在灶房堆成堆的草木灰上。
摔打完灶房后,他拎着铁锨又来到了堂屋。
只听的一阵霹雳哗啦的声音,把门外的王彩莲急的要爬墙。
“老三,有话好好说,你可别冲动……你有气冲你爹发去,别和东西较劲啊……老三,你再砸下去,我就不活了……”
“老三人哪?”
感觉不妙,找来的江老根见老二媳妇在门口鬼哭狼嚎的不成样子,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子。
“爹,你来了,你快管管老三吧,他在里面砸东西哪,大门被他从里面插上了打不开……”
王彩莲急的都快火烧眉毛,在门口转来转去。
“老三,你给我开门,快开门。”
江老根啪啪地砸着门,听着从里面传来了一声声刺耳的摔东西的声音,急的脸上直冒汗。
“老大和老二都死哪里去了?家里的人哪?”
“爹,你忘了,老大两口子去王村借粮食去了,娘和老二去大舅家走亲戚去了。”
王彩莲听着老三砸东西的声音,只能暗暗地在心中祈祷老三只砸江老根屋里的东西,千万别砸她屋里的。
江老根急的不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拖着身体从墙上翻了过去。
“老三,你给我住手!”
江老根来到堂屋,只见一地的狼藉,空气中充斥着强烈的咸菜味,只见咸菜撒了一地,墙角的咸菜缸子成了一堆碎片。
还有柜子,床,全部都倒在地上,贴在墙上的报纸也被撕了下来,屋里的桌子四条腿朝上,他中午喝面条没有来得及放回灶房的碗也被摔了个稀巴烂。
这屋里凡是能摔的东西,都被老三给摔了个遍……不对,那是啥
只见里屋的地上躺着几块蓝色的碎步,那咋这么熟悉,他急忙来到里屋,看清了地上的蓝色布条是啥后,整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他的衣裳啊!
他那压在箱子底部的衣裳啊!
他那压在箱子底部,只有到过年才肯上身穿几天的新衣裳!
现在都成了一块块碎步,江老根小心翼翼地捧起地上被剪的稀巴烂的衣裳,心揪疼揪疼的,他就这一件好衣裳啊,就这么被剪的不成样子了……
“还有哪,别急。”
江老根身后忽然传来江有贵的声音,江老根急忙转过身去,只见那个小兔崽子手里正拿着他好不容易才种的一点烟叶,他急的眼睛顿时红了。
“放下我的烟叶,放下,你个小兔崽子……”
江老根越骂,江有贵心里就越痛快,他把手里的烟叶扔到了粪坑里,还用棍子捅了捅,直到粪便把烟叶全部淹没才作罢。
“你个小兔崽子,赔我的烟叶,我要和你拼了……”
江有贵见江老根朝他冲了过来,他急忙往旁边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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