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温度令舒恒舒服的眯起眼睛,手指抬起略尖的小下巴,对着还算精致的容貌出神,另一手下意识的顺着小人的后背,习惯性的偶尔捏一把,怎么就喂不胖呢?舒恒蹭了蹭舒宁的发丝,软软的,香香的。
就算舒耀跟舒宁一样,哪怕一模一样,都无法取代了。
在适当的时间舒宁闯入舒恒的世界,这种缘分不可复制,舒恒很清楚,他也没兴趣管婴儿。收紧手臂,两人完美的贴合在一起,怪异的感觉泛滥在胸口,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般,舒恒深呼吸,非常享受,若有所思。
五天后,舒城秦玉镯带着舒宁去看望秦玉福。
老实的男人早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看着挺香的,舒宁开心无比,这些都是自己爱吃的,舅舅真棒。
秦玉镯脸色有些挂不住,全是乡下小炒,满屋子的味,委屈这栋别墅了。
舒城见多识广,生意上在乎排场,亲情上他更在乎心意,一行人十一点半到的,秦玉福为了这八道菜,恐怕天没亮便起身了。舒宁的笑意直达眼帘,推着秦玉福让他坐在沙发上,舒宁再绕到后面细心的按摩。
坐在对面的秦玉镯更加郁闷了,你爸在这里呢,你按舅舅?
是不是傻
舒城喝着秦玉镯倒的白开水,心里暗暗羡慕,舒宁在自己面前从来没这样撒欢过,那种不设防的笑容真好,灿烂洋溢,舒宁按完还搂住秦玉福的脖子不放手,真真令舒城嫉妒了,不怒自威的男人毕竟高深莫测,谁也没看出端倪。
席间,舒宁动作优雅,慢条斯理的“吃了好多”,秦玉福没动几下筷子,不敢跟姐夫说话,也不愿意跟姐姐聊天,天性胆小的他看着舒宁幸福的吃蘑菇,像个小松鼠,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揉舒宁的后脑。
刺眼啊!舒城再次羡慕嫉妒,饭后俩口子就走了,没办法,秦玉福实在放不开,哪怕没话找话活跃气氛也不行,秦玉镯在心里暗骂不已,太丢脸了。
舒宁在二楼转转,有三个房间,一大,两小,两卫,一楼有厅有卫生间有一个房间跟厨房,整体还不错,院子里还种着花,车位空着,舅舅该考驾照了。秦玉福洗完碗,上楼找舒宁:“你爸对你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三天能看见一次说上两句话就不错了,跟上辈子相比强百倍,舒宁倒是很满意:“舅舅,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缺了点什么。”
“缺什么啊?”
“缺个舅妈啊!”
秦玉福老脸一红,目光闪烁着:“别……别瞎说。”
咦!有情况,舒宁笑嘻嘻的逼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舅舅,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我我我去切水果。”
跑了,看来是真有对象了,估计是工地谁介绍的,没了大姨二姨两个血包袱,秦玉福的日子自然会红红火火。
本打算住一个星期再走,谁知道小舅总是有意无意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这让舒宁疑惑不已,难道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第三天早上,舒宁没发现任何问题,按耐不住,给工头打了电话,原来是工地里的人回家说了秦玉福的事,传到两个姐姐耳朵里,这不,又开始闹上了。
都住别墅了,好意思看着她们过苦日子而不管吗?太丧尽天良了吧?
舒宁一阵无语……
当天晚上,秦玉福很晚才回来,脸上甚至有抓痕,看得舒宁火烧火燎的,工头叼着烟进门:“特么的,两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没人性。”
舒宁眼孔一缩,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秦玉芝跟秦玉兰的三个孩子为什么跟来了?
第32章
天啊撸呀!
什么情况?
舒宁面无表情,心里就跟煮开的水一样是沸腾的。
老大秦玉芝,早早嫁人,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比舒宁大。
老二秦玉兰,也早早嫁了人,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小的没有舒宁大。
先进门的青年看起来十七八岁,古铜色的皮肤挺帅的,清秀,个子高挑,略显强壮,留着精神的小平头,背着书包,手拿蓝球,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运动的学生。虽然掩藏的很好,但眼里眉梢不耐烦之色时而浮现,还算安稳。
第二个进门的女孩十四、五岁,穿着合身的格子裙,马尾辫,挺着小腰板,长得一般,眼睛非常亮,很像二姨喜欢算计的样子。
第三个也是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短发,很精神,挺漂亮,肤色白皙如雪,正好奇的打量舒宁。
舒宁已经心里有数了,没有大姨家的人,虽然接触不多,都是上辈子的记忆,看年龄跟外貌应该都是二姨家的孩子。
秦玉福不知道该怎么跟舒宁说,而且舒宁是刚上初中的孩子,没必要跟着上火。老实男人干脆去厨房了,颇为无奈。舒宁一挑眉,看向工头,工头坐在沙发上,一直皱眉,心情浮躁,见舒宁锐利的眼神,心里一跳。
“你看我也没用,小福的意思。”
舒宁干脆坐在他对面:“出什么事了?”
工头吸完最后一口烟,在烟灰缸里碾了碾,眉头皱的很深:“你大姨二姨闹腾很多天了,小福铁了心不搭理,她们也没招。这两天消停了,一直挺好的,没曾想你二姨夫骨折住院了,你二姨必须去照顾,这不,三个孩子小福领回来了。”
“在医院里遇到的?”
“嗯,就他人好,她们那一家子都是狼,狼崽子能好到哪里去?”
一直阴着脸的青年终于坐不住了,红着眼睛怒视:“你说谁是狼崽子?嘴巴放干净点!”
“哎呦,你还来劲了,你妈到工地撒野的时候你在哪呢?”工头毕竟是人高马大的汉子,皮肤黝黑,总在工地管人,看起来挺凶的,吼起来嗓门又大,马上把青年吓住了,但工头可没打算偃旗息鼓:“你们姥姥怎么死的知道吗?”
二丫目光闪烁的低下头,三丫好奇的看着,似乎也挺畏惧工头的。
舒宁一点影响都没有,开玩笑,活在舒恒的阴影下,再不济也练出铁胆了:“骨折的很严重?”
“照我看啊,养两个月就行了,当老师坐办公室的,嫩,”工头想说矫情了,但对方是老师,又肃然起敬了。在小学辍学的工头心里还是有神圣不可亵渎的区域的,怒气弱了不少:“你二姨说要养三个月,他们仨不能没人管,暑假期间住在这里玩玩。”
“我小舅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舒宁很在意,看起来像被人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