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周琳一看到她娘这架势,再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嫁人,就知道是要接受婚前教育了,有点囧囧的,跟自己娘讨论这种事情,用觉得有点尴尬。不过,娘拿出的不是一卷册子,而是一个木匣子就让她意外了。

赵氏小心地抽开匣子上面的木板,里面是几对抱成一团的陶人,她拿出了一对姿体纠缠正进行着不可描述的事情的陶人儿,开始跟周琳介绍起来:哪种姿势比较不痛苦,那种姿势容易受孕,那种男人更喜欢……

听的周琳脸红心跳,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平时温柔贤淑的娘亲还能这么开放,说起这些话题头头是道,面不改色,让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而来的她都自愧不如。虽然前世爱看小说的她在理论上也是个老司机了,但她确确实实还没开过车,对上赵氏这个真老司机就只能甘拜下风了。

终于面红耳赤地听完亲娘的婚前×教育,母女俩脱了衣服只着中衣并排躺在床上,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周琳翻个身钻进赵氏怀里,静静依偎着她,赵氏也紧紧抱住女儿,泪水一滴一滴滴在周琳肩头,冰冷又滚烫。

周琳感受着娘亲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中衣,强笑着说,“娘,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别弄得跟天长水远再不见面一样。您要是想我了,也可以自己去上湾村,反正三五里地,抬抬脚就到了。”

“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哪有那么自在,要是经常回娘家,你婆婆就是不说,心里也有意见,别人也会说闲话。”赵氏何尝不想多见见女儿,但是人言可畏,总得顾忌一点。

周琳却不在意这些,“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就说去吧,还能说掉我两斤肉不成?至于我婆婆,该孝敬的我孝敬,但回不回娘家我自己做主,只要他儿子同意不就行了。”至于蒋福生,她就不信她拿不住他。

虽然最后这个晚上,母女俩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时间过得再慢一点,但是鸡叫头遍时,还是不得不睡下了。这时周琳非常庆幸这时代婚礼都是黄昏才举行,迎亲的队伍也都是差不多中午才到。不然,一辈子一次的婚礼顶着两个熊猫眼就太遗憾了。

这一觉直睡到到辰时,周琳才迷迷糊糊睁开眼,身边的赵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刚坐起来周琳就听到肚子里响起了一阵轰鸣声,赶紧穿上衣服,准备吃点东西。

到了灶房,周琳就看到她娘正跟嫂子在收拾残羹冷碟,她揉了揉肚子有气无力说,“娘,给我留饭了吗?我快饿死了。”说着就在厨房扫视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赵氏没好气地说,“什么死不死的,大喜的日子胡说什么。马上迎亲的就要来了,你垫吧两口豆糕就行了,水也少喝,到拜堂时间长着呢,中间要忍不住如厕的话就丢大人了。”说着从柜子里端了一盘子豆糕。

一个个鸡蛋大的绿豆糕红豆糕红绿相间,看着倒是好看,但是不顶饱啊,周琳看着赵氏,不相信自己都要嫁人了,亲娘连顿饱饭都不给。赵氏却丝毫不为所动,饿一天没什么大不了,丢人才是大事。

她嫂子这时给她支了一招,“吃的可以稍稍多吃一点,七八分饱就行。切记水不能多喝,不然闹到晚上你可忍不了。”看着小姑生无可恋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左右不过这一天,忍忍也就过去了,不然闹了笑话,估计你要后悔一辈子。”

周琳想想,打了个寒战,要是坐在洞房里,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参观”自己的时候,她要是开口说要如厕,那真是画美不看了。

等周琳吃了豆糕,就被赵氏拉到房里,扒了身上的衣服,换上嫁衣。又请了婆子来给她开脸上妆。棉线一点点绞着脸上的绒毛,周琳只觉得又痛又痒,忍不住想挣开,赵氏连忙上前按住她。

开脸的婆子边绞边说笑,“莫急,你这脸上还算干净的,一会儿就好了。你这孩子皮子还真嫩,开个脸就红了,老婆子今年送了七八个新媳妇,就数你这孩子皮子最好了。等婆婆给你上了妆,保管能迷死你男人,让他第二天舍不得下床。”

听着这婆子说话,周琳有点感慨,好像小姑娘家时,人人说些有颜色的话就要避开她,这嫁了人就能随便开车了。不过,她虽然要嫁了,但还没嫁不是吗?她暂时还是个孩子,请放过她吧。

开了脸婆子又拿出瓶瓶罐罐在她脸上涂涂摸摸一翻,小半个时辰后,终于都弄妥当了。她对着铜镜看了看,觉得古代的化妆术还是可圈可点的,她这么一个邻家女孩的样子都有了几分美人的风韵,再配上一身火红的嫁衣,她自己都被迷住了。

屋里赵氏李氏和开脸的婆子都不住地夸她,她自己也陶醉地对着镜子自我欣赏起来,直到周鑫从外面跑进来,喘着粗气说,“蒋家,蒋家的人来了,到了村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嫁了,不过还没嫁过去,等下章吧。下章洞房,不过不能开车,有点遗憾,哈哈。

☆、第32章成婚

周鑫回家报完了信又跑出去看,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已经越来越近,胸带大红花,走在花轿旁,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可不正是他的姐夫蒋福生。

等到花轿停在周家门前,周琳双膝跪地,对着爹娘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出了这个门,她就是蒋家的人了,再回来,这里就是她的“娘家”,而不是她的“家”了。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花了妆,才堪堪让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掉下来。

为表自家女儿家矜贵,更为了嫁女的不甘,周磊、周鑫、王树林几个做哥哥的,还有和周家亲近的几个大娘小子,隔着大门难为了福生几遭,迟迟不肯让他进门。

蒋家迎亲的人催了又催,福生的红包也递了一个又一个,眼见要急红了眼,都要扒门上墙了,周家才不情不愿地打开了大门。那边蒋家备好的礼送上,这边的周磊也背起妹妹,朝着花轿走去。

周琳伏在大哥背上,听着背后赵氏压抑的哭声,忍不住想要回头,却被身旁的喜娘按住了,“新娘子出门可不兴回头看,不吉利的。”周琳没有再坚持,一边的喜娘也放下心了,还好这个新娘子是个懂事的。

花轿走了一刻钟,周琳内心的伤感已经渐渐淡去,蒙着盖头,她的眼前只看到一片鲜红。看不到什么东西,她的思绪就更加活跃。今天是她从一个闺中女儿到新婚妇人的转折点,想到从此以后她就要跟轿外的这个男人相伴一生,生儿育女,就有些羞涩,又有点忐忑。

轿子外面的蒋福生心里就只剩下纯粹的喜悦和期待了,一路上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看向花轿的目光能腻死个人。喜娘在旁边时刻盯着他,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就掀开轿帘去看新娘子了。

迎亲有不走回头路的说法,接了新娘子回去时不能走来时的那条路。再加上蒋家难得请了花轿,陈氏更是觉得要多绕几圈才够本,看着也排场。因此福生虽然很想赶紧把媳妇带回家,但想起爹娘的吩咐,还是无奈地带着迎亲队伍朝着西面走去。

花轿走过西面的下湾村,绕道北面的大路,最后才能回到东边的上湾村。这一路绕下来,快绕了一个圈了,来时两刻钟的路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偏西,花轿才到了上湾村。

蒋家早早开了大门,看到花轿过来立即铺了红毡,这边喜娘开了轿门搀着周琳就下了轿。一路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喜娘的提示过门槛、跨火盆,最后终于到了供案前,重头戏来了。

等礼生唱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周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绸另一端的福生牵着走到香案前。看到新人就位,礼生接着喊,“一拜天地!”二人在香案前齐齐跪下,磕了一个头;“二拜高堂!”两人又转身朝着蒋家父母一拜,老两口欣慰得看着一对新人,不住地说,“好,好”。

到了夫妻对拜的时候,周琳的心提了起来,祈祷着千万不要碰到头。但是天不遂人愿,嗑下去的时候倒是顺利,还没等周琳放下心,起身的时候,也许起得急了点,福生一头碰上了她的额头,疼得周琳想骂娘,差点没忍住要去揉脑门。

福生手忙脚乱地想要看看媳妇的额头,又想起在拜堂,伸出的手这才收回。周围围观的人顿时笑了起来,就连礼生都打趣道,“新郎官这是急着进洞房了?嫌我喊的慢了?为了不落埋怨,我还是抓紧点吧,送入洞房——”

礼生话音一落,满面通红的福生就牵着媳妇赶紧进了洞房,身后乌压压一群人也跟了过来。成亲就是这样,人越多越热闹才好,要是人缘不好的人家,请都请不来这么多人。

等福生挑开媳妇的盖头时,周围立即响起了一片惊叹声,新娘子颜色真是好,纷纷打趣福生好福气。福生更是满眼的惊艳和迷醉,只是不待他和好不容易娶到家的媳妇多亲近一会儿,他就被催着赶紧喝了合卺酒出去陪客人了。

房里的周琳听着三姑六婆对她从头到脚的品评,连她的首饰鞋子多没放过,嫁妆更不用说,听得她心累,还好她是新娘子,有不说话的“权利”。

只有一点不能忍,她现在又渴又饿,但人家都是小姑子送饭吃,她这没有小姑子的可怎么办?还好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端了碗面给她,大概是福生的哪个堂妹吧。周琳不关心这个,她眼里只有眼前的面条,但是碍于在场的人还得小口小口地吃,真是折磨人。

院子里敬酒的福生这次可拉了大仇恨了,新媳妇人美嫁妆厚,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村里一群娶了没娶的都可着劲儿灌他,等他终于被放回去时,已经走不稳道了。怕媳妇嫌弃他一身的酒味,他用冷水仔细清洗了一下身子,想到房里的媳妇,十月的井水都没有浇灭他心头的火焰,反而更加灼热起来。

福生打开门走了进来,洞房里的人已经散去了,只有他的小媳妇一个人坐在床边等着,桌上的龙凤喜烛噼里啪啦爆着火花,烛光下的美人如画。

他怔怔地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尽管心里叫嚣着马上扑上去,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已经肿胀得生疼,他还是不敢唐突,总觉得是一种亵渎。

他坐在床边,伸出挨着媳妇的那只手,一点点挨挨蹭蹭过去,直到抓到媳妇微颤的指尖,再一点点往上移,顺着胳膊,渐渐爬上她的肩头。看着媳妇没有生气,福生胆子也大了起来,一用力就把周琳揽进了怀里。

周琳早在福生抓住她手指的时候就僵住了,浑身无力,微微颤抖着,只能闭着眼任他为所欲为。只是人有三急,之前又吃了一碗汤面,她实在抑制不住汹涌而来的尿意。

等她靠着福生期期艾艾地说出来时,福生顿时泄了气,又想想媳妇忍到现在也是可怜,忍住笑跟她指了指角落里的恭桶。周琳看着崭新的红漆恭桶,上面还有一个大红喜字,有点为难,最后还是咬咬牙蹲下了身。

虽然被媳妇勒令不能回身,但听着身后的淅沥声,福生还是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等周琳一回到床边,还没坐下,就被他猛地抱起,压在了床上。周琳想着早晚都要有这一遭,眼一闭,心一横,也就随他去了。

福生一口噙住那樱红的小口,如饥似渴地啃咬吮吸起来,舌头没有章法地在周琳嘴里乱窜,只觉得入口的津液甘甜馨香,只觉得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周琳的舌头被他吸得生疼,忍不住嗔了一声,“你轻点儿——”出口的声音甜软无力,带着一点媚意,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谁知福生却真的放开了她可怜的唇舌。周琳不解地微微睁开眼,正看到福生三两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片麦色的肌肤。十八岁的少年虽然年纪尚轻,身躯也相当精干,也许是做多了体力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