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封文茵见着始作俑者气得眼儿都红了,当即激动喝骂了个你字,却不料脚下不稳,化作尖叫整个身子往前扑去,正正对着沈如意行了个跪拜大礼,伴着瓷碗落地的碎响,膝盖跪地的声儿夹杂其中,当是痛极。
“这还未过年,妹妹就对我行如此大礼,客气了。”沈如意淡淡笑道,作势虚扶。
封文茵痛得眼泪盈眶,狠狠瞪着沈如意,“都是你这个妖女害的,你——”
然话没落身上就挨了一记鞭子,一道肃然苍老的声音道:“长幼有序,理应谦和有爱。”
沈如意认出这嬷嬷是宫里退下来的秦嬷嬷,原来在林家小住过一阵,她的规矩礼数都是她教的,瞧见便条件反射地行了标准礼,“嬷嬷好。”
秦嬷嬷端看了一眼,为这对封府这位新过门的奶奶另眼相待,转而对封文茵道:“什么时候你有二奶奶的仪态风度,老奴就无需待在府里碍小姐的眼了,如此,还请三小姐多向二奶奶学习。”
抱着膝盖的封文茵瞪向沈如意,堵得挠心挠肺,却忌惮嬷嬷手里的教鞭,不敢回嘴。背对着嬷嬷,故意对沈如意比了贱人的口型,磨牙得意。
沈如意微微眯起眼,划过一抹精光,“碗碎了啊。”看着地上碎了的碗惋惜道。
作者有话要说:“加三个时辰。”秦嬷嬷正直的声音随即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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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要在作收破千的时候开个云霄飞车,现在说是不是有点早(*/ω╲*)不要脸的求作收辣~~
☆、第33章赴宴
十八正日,曹夫人也就是忠远侯夫人京城西郊的别院设赏菊宴,邀各家夫人小姐们来。沈如意与封晏一道坐马车赴宴,等到门口就见香车林立,挤挤攘攘,里面隐约有莺声燕语传出。
“待宴席结束,我再来接你。”封晏扶她下了马车,一壁说道。
曹夫人邀的是女眷,封晏不能参加,就在附近垂钓作乐也当是作伴。
“将夫人的外衫拿上,这处风大。”封晏站在马车旁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了耳后,吩咐人道。
一旁侍候着的宛桃从马车找到了一早姑爷让带上的衣裳捧在手里,笑意促狭。“姑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就分开一天,奴婢一定会把小姐照顾得好好的。”
不等封晏反应,沈如意先嗔了一眼胆大的宛桃,冷不妨就听见某人低沉笑着说如此甚好。她又往流连她耳朵那手的主人瞪去,刻意压低了声音磨牙抗议:“这是在外头——”
封晏的手如愿一顿,神情饶是无辜,“我只是帮夫人整理……”稍作一顿,又染上三分浅淡笑意,“竟不知夫人如此敏感呐。”
指尖停留在沈如意耳廓轻轻摩挲一处,封晏见她果然绷紧了身子,眼底溜过一丝得逞兴致。
“……”沈如意打了个颤栗,连忙将他的手拂开,总觉着自己嫁了这人后在某方面简直是用作了一起探讨学习的对象,且不断被刷新容忍度。
待手指硌着一硬物,沈如意方瞧见他腕子上多了一件饰物,与她手上那串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比她的珠子大了一圈儿。
沈如意讶然:“你这是哪儿来的?”
“昨个看你那么宝贝,想起三婶以前也送过我一串。”封晏回想起某人昨个的欢喜劲儿,特意去书房翻了出来留着今个显露。三婶自三叔去后一心向佛,珠串跟着长年累月浸润檀香,经久不散。
“三婶真好。”沈如意呐呐,被封晏捉了手,比在一块甚是满意地瞧看。两串儿一大一小,十分登对。
沈如意察觉到自门口那投过来的好奇目光,忙是红着脸抽回了手,“再不进去该晚了,你垂钓且当心。”
“嗯。”封晏应下目送她进去,直至沈如意主仆不见了身影才转身离开。
而这一幕恰好落在后来的二人眼中,黄衫少女凝着封晏离开的方向目光几多变化,最终化作不甘,随后在妇人的催促下入园子。
菊园一向有专人精心打理,花房里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现在这时节菊花开得正好,除此以外,还有山茶、木芙蓉,以及沈如意最喜欢的兰花。而园子里的下人为了今日宴会更是将花房里那些极其珍稀的花儿都搬了出来,引来一阵阵赞叹。
园内赏花,宴席则设在正中的风华苑,邀来世家夫人和小姐参加那是经过甄选的,名帖也就送了十余封,京城里的世家就不止这数儿,因此能参加的必然有过人之处,或家世,或才华,又因为忠远侯府的威望,众人皆以能参与为荣。
而今忠远侯府的小侯爷及冠,携着女儿来的夫人们心底不约而同暗打了主意。
沈如意入了园子,由人指引着往里面去,她到的不算晚,风华苑处夫人们归夫人们说话,姑娘们也是三三两两围聚一块儿赏花品茗下棋不亦乐乎。她隔着老远就瞧见了一熟人,一身宽袖玫瑰纱褙子的卢氏与几名年纪相仿的姑娘坐在一道正说着话,似乎是瞥见了她,勾起一抹冷笑,直接无视了她去。
“那不是沈如意么?”与卢氏在一道的一名粉裳姑娘扯了扯身旁的人指着让她瞧看,又往卢氏那瞟了一眼去,发现果然打沈如意出现,她的脸色就变差了不少。
“看样子果真嫁了人后老实不少啊,以前可戾气得很。”那人被拽着回看,就看到沈如意被端着方盘的丫鬟不小心撞着却摆手作罢的一幕,啧啧称奇。
“谁不知道她那夫君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想必是夜夜憔悴得很,磨了性子呗。”有小妇人插话,仗着交情好当即开起荤话来,惹得几人中未出阁的两个羞红了面儿。
“阮姐姐!你怎么……”
“怎的,我又没说错,你们几个小妮子都到了年纪一样得历这茬儿,那活儿好不好可关系着日后呢。”小妇人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话是半点不收敛,反而眯着眼盯着沈如意的方向不乏恶意,“沈如意这辈子算是毁了也不知是不是报应。”
卢氏心中还在不快看见沈如意,闻言瞥了阮氏一眼,想起她当初被沈如意害得当众出丑的一幕,嘴角微微翘了翘,“那人如今失了忆,可比以前……有意思得多。”
她这话说得高明,一下点醒了众人,原先都当是传闻如今得了证实总让人觉得有几分不置信。
“她当真失忆了?”阮氏讶然问,眼底溜过精光,复又看向了沈如意,不知在深想什么。
“我骗你这作甚。”卢氏笑着答,正巧侯府的丫鬟端着盛了鲜花的盆儿过来给姑娘们簪花用,这些花都是刚从枝头剪下的,有几朵花心甚至还带着湿润的露珠,她拣了一朵,顺手替旁边的小姑娘戴上,“原本文茵也来的,你们俩玩得好,刚好有伴儿。”
被戴花的少女闻言蹙了蹙眉,“我也以为能碰见文茵妹妹呢!”
卢氏抿了抿嘴角,往沈如意那方向看去神色稍冷,让人联想。
旁边的阮氏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即哼声道:“啧,就是失忆了也改不了那德行。”
几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一身绛紫色交领绣缠枝莲的通袖褙子,雍容华贵的曹夫人,已是四十多的年岁瞧着却与二十几似的,保养极好。此时身边站着一名少年郎,正说着什么,惹得曹夫人蹙眉不快。
紧接着,少年郎身边侍候的丫鬟便得了吩咐往沈如意那地方去,几人赫然意会了阮氏话里的意思,以及曹夫人不快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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