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彦良觉得黄昏在扯淡,世间哪有这种毒药,简直是胡诌嘛。
黄昏呵呵几声,低下头说了几句,说咱们要想回应天,你俩眼睛放亮点,配合下我,不要叫人看出端倪来,这才起身去盛了饭,一阵儿扒拉之后,说我出去溜达一圈,看看有什么好地段,若是可以,提前买下来。
许吟和于彦良又不解了,“这是为何?”
黄昏叹了口气,“没看出来吗,咱们大明以后的京畿肯定是要搬到顺天府的,现在提前买地皮,将来就能大赚一笔。”
这不是临时起意。
反正现在也是呆着没事,不如提前去故宫周围看看,购买几块好地皮,等迁都时候当一个房地产开放商,肯定是大赚特赚。
迁都之后,朝中大小文武百官不买房子么?
这个市场极大。
黄昏扬长而去后,许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眯眯的对于彦良说道:“你信不信,等傍晚时分,咱们这位爷回来的时候,就中毒了。”
于彦良:“嗯?”
许吟笑眯眯的,想当然的道:“恐怕还中的七情断欲散。”
说到这里,目光落向厢房,陪嫁丫鬟绯春此刻在厢房里忙着,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家这位姑爷已经设下了“陷阱”。
就想把她吃干抹净。
这个手段确实有点腌臜,但一旦成功,徐妙锦也不好说什么。
况且这事……徐妙锦也不会说。
本就是陪嫁丫鬟。
于彦良瞬间懂了,忍不住挑眉,“无耻啊……”
许吟哈哈大笑,“咱俩想无耻也没机会啊。”
于彦良摇头叹气。
他终究受到书香的耳目濡染,对这种事多少有些反感。
黄昏本来是想去查探新建皇宫周围的繁华地段,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如今顺天成鱼龙混杂,无数人来到顺天寻找机会,这当中不少的人见不得光。
他一个人跑到街上去,一看就是头大肥羊,很快被这些人惦记上了。
没有许吟保护,黄昏的下场很惨。
遭到了封建主义的毒打:被人拖到巷子里一顿老拳,抢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后,要不是被发现怀揣南镇抚司锦衣卫的腰牌,只怕连小命也不保。
不过当黄昏鼻青脸肿回来时,许吟暗暗翘了个大拇指。
服了。
为了演戏这么拼。
就冲这份狠劲,绯春这丫头就该吃这个哑巴亏。
黄昏给了许吟一个你懂的眼神。
然后回来就一头栽倒在地,许吟立即大声喊道:“绯春,绯春,快点来!”
绯春正在收衣服,闻言小碎步跑过来,看见地上鼻青脸肿的黄昏,吓了一跳,带着哭腔喊道:“姑爷怎么了?”
许吟叹了口气,“吃了午饭,他说去街上给夫人和你买点小礼物,估计是财露白后被人抢了,看这样子,恐怕还有内伤。”
说完搭手在黄昏手上妆模作样的摸脉,倒吸了一口凉气,“中毒了!”
演技着实是好!
绯春啊了一声,吓得六神无主,片刻后才道:“你赶紧给姑爷解毒啊。”
许吟心里腹诽。
解个锤子的毒,这个毒只有你来解。
沉声道:“别急,这个毒比较棘手,我和于彦良先把他抬进房间里,绯春你去烧点热水,嗯,可以多烧一点,等下用的上。”
黄昏得逞后,你俩少不了要洗澡么。
绯春急忙去了。
许吟喊于彦良。
于彦良在房间里擦绣春刀,闻言头也不抬,“没空。”
很是鄙弃。
爱情,哪能由得人如此玩弄。
一阵忙碌之后,许吟站在床前,看着用温水给黄昏擦拭的绯春,内心深处很有些罪恶感,不过转念一想,绯春本来就是陪嫁丫鬟,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而黄昏这一次的计划,其实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吃掉绯春。
许吟不笨。
他已经猜到了黄昏这个举动的意图:做戏给朱棣看。
想到这,轻声道:“绯春,你出来一下。”
绯春不疑有他,以为许吟要交待她去拿药,于是放下湿巾,跟着许吟来到房外,在出门时,许吟悄悄给黄昏做了个手势。
眯缝着眼看见这一幕的黄昏乐了,许吟是个好僚机。
也是个无奈。
其实他并不想做这些事,不过是被朱棣逼的,接下来是假戏真做,还是仅仅只是一场戏,看绯春这丫头了。
黄昏是不介意假戏真做的。
然而……
当绯春再次进来后,神情复杂,既愤怒又羞涩,坐到床前,就这么将湿漉漉的帕子捂到黄昏脸上,声音却很平静,“姑爷中毒了是吧,是七情断欲散啊,要女子陪睡才能解毒啊,绯春是不是只有献身,姑爷才能活着回应天啊?”
黄昏脸被湿帕子捂着,顿时出不了气。
闻言暗暗尴尬。
不过此刻也顾不得这许多,掀开湿帕子,“绯春,配合一点,别让人发现了,先前不告诉你,是怕你露出马脚。”
绯春切了一声,“恐怕姑爷不是这么想的罢。”
你就是想假戏真做的吃掉我。
不要脸,简直卑鄙无耻还下下流。
黄昏无语,许吟也是个腹黑,表面上要配合自己,转身就把自己卖了。
无奈的道:“所以你到底配不配合。”
绯春想了想,“可又不是真事,骗得了谁?”
黄昏笑眯眯的,“不用太逼真了,有那个意思就行,反正你这几日就和我一个房间睡觉,别怕,我打地铺总行罢。”
绯春咬着嘴唇,许久才点头,“好吧。”
心里情绪有点复杂。
还有点啼笑皆非,想吃我哪有这么复杂啊,你是姑爷,我是陪嫁丫鬟,于情于理,只要你提出,小姐没意见,我就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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