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黄昏给娑秋娜画大饼后,娑秋娜就专程对乌尔莎交待过,以后大官人要勾搭她,若是不喜欢,直接拒绝就是,若是喜欢,大胆去追求,不用顾忌娑秋娜的想法。
乌尔莎当时沉默不语。
其实她和黄昏接触比较多,来到大明后,黄昏是唯一和她和交流的男人,很难不产生好感,在刚才这么一撩,心中便荡漾了。
黄昏哪知道这么多啊,况且他也就闷骚,连一个嘴边肥肉的绯春都这么就没吃到,何况乌尔莎,是以想当然的认为乌尔莎对他没有意思。
没有感情的滚床单是没有灵魂的。
黄昏吹熄了烛火,“睡吧。”
躺回被窝,黑暗里一阵悉悉索索,应该是娑秋娜和衣而卧,听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的细雨声,心里忽然有点歉意,低声问道:“冷吗?”
娑秋娜听不懂,只嗯了声。
这个字全球通用。
黄昏还以为她真冷,于是起身,趴在床沿上,轻声道:“要不你也到床上来,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论是家姬也好,小妾也好,我都充分尊重你们。”
不尊重?
不尊重你们的话,绯春早就怀孕了。
乌尔莎也不懂啊。
黄昏恍然,于是伸手去拉娑秋娜,娑秋娜虽然杀人不眨眼,但终究是个女子,身体一个哆嗦,心里小鹿乱撞,倒也没抗拒,任由黄昏将她拉到床上。
黄昏又下床,将地上的棉被抱起来,放到娑秋娜身上,然后柔声道:“睡罢。”
说完重新钻入被窝,双手枕头准备入睡。
娑秋娜望着黑暗,听着耳畔大官人传来的微微鼾声,心中忽然有些想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娑秋娜开始尊重自己了,而这位大官人,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等西域女子没有任何的轻看,嗯,就是话语浪荡了些,老是想睡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真心还是嘴嗨。
乌尔莎心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她是一个人。
一个有正常思想的人,她接受的所有训练,都是为了保护娑秋娜,可到大明后,她看见了一片崭新的天地,心里也有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梦想。
娑秋娜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而这一天随时都可能到来。
她不怕死。
也不想死。
若是就这么死了,她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哀的符号,毫无存在意义,她甚至没有为自己真正的活过一天。
现在,她想为自己而活。
她想成为一个正常女人。
她今年十八岁了。
熟透了。
因为打小就被培训床笫媚术,娑秋娜对男人的了解超过其他女人,就是青楼女伎,也比不上娑秋娜等人。
她知道大官人没睡,估计也睡不着。
原因很简单。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虽然不如娑秋娜好看,就是十一个死士之中,乌尔莎也不是最好看的,但她一定是最有气质的,也是最独特的。
乌尔莎翻了个身。
大长腿隔着棉被压在了黄昏身上,粉嫩藕臂抚摩着黄昏的脸颊,眼神迷离的轻声呢喃着说了一句:“咖色可丽。”
黄昏倏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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