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温查斯犹豫了一下,“你身边不要人保护了?”
黄昏呵呵一乐,“暂时不用。”
大家还没撕破脸皮,这个时候的争斗主要在官场上,况且李友边等人还不确定自己的立场,不会在这个时候下黑手。
丝竹声声觥筹交错。
恰如爱莲说中所言,此处往来无白丁,无案牍之劳形其实也有的,从案牍上劳累过后的李友边想着先前的欢乐,觉得王魁从关内带来那个家姬真不错,笑了一声,回味悠长。
果然,女人还是别人家的有意思。
穿好衣衫出来。
赵彦杰和王魁也刚忙完,精神抖擞而萎靡的喝着酒。
李友边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坐下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叹道:“还是关内的美酒更温柔,不辣喉,看来开春之后,要派人回关内取点酒来。”
王魁哈哈一笑,“哪有那么复杂,早些调回关内才是王道,你该不会想学那范酸儒,在这片鸟不拉屎的草原上奉献一生罢。”
李友边嗤之以鼻,“我没他那么伟大,呕心沥血给谁看?死了之后,你看这地方有谁记得他,就是本地牧民,也根本不知道我大明有这么一个读书人,为了他们而死,关内百姓更是无法理解他,在关内不这么辛苦,怎的到了关外卖命?”
赵彦杰缓缓地道:“这么说我不敢苟同,虽然我等做不到范端那般,但他这样的读书人,至少也该获得尊敬的。”
谥号端,称为范端,这很尊重。
王魁收敛笑意,叹道:“是啊,曾几何时,我也想做范端这样的人。”
可惜。
长大了,在仕途摸爬滚打久了,也就被染黑了,忘记了当初的那个诗香少年。
李友边哈哈一笑,“有用?”
死都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再说,我等当官,不就是为了享受这人间富贵,高人一等的在世间走一遭吗?”
赵彦杰和王魁不言语,有些事你是说不通别人的。
倒也没因此对李友边感到厌倦。
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李友边也知道自己说过了头,不论怎么说,范端这样的人,在读书人眼中确实不容亵渎,扯开话题,“梁道还要假正经,咱们三先说说看,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你们觉得黄昏此人如何,是否能被我们拉拢?若是拉拢最好,若是拉不拢,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赵彦杰愣了下,“拉不拢,我们还要和他对着干不成?”
有点心虚。
黄昏在京畿的那些年,斗的是些什么人,是庞瑛纪纲汉王和赵王之流,有一说一,尽管再不齿这些武人,赵彦杰还是有自知之明。
自己绝对不是可以和庞瑛、纪纲之流媲美的。
何况还有两位王爷。
这都弄不垮黄昏,就凭咱们几个,似乎有点异想天开,所以最好的策略就是在长平这边和黄昏进水不犯河水。
李友边冷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的黄昏能和纪纲之流相斗而占尽上风,是因为他在京畿,有徐家、南镇抚司作为臂膀,但是现在在长平布政司,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黄昏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用头来和我们斗啊!”
只要大家齐心,黄昏就是光杆司令。
分分钟被架空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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