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常的人家只需要三、四两就可以聘一个不错的姑娘为妻呢,娘亲已经拿出三十两银子了,是普通人家的十倍了。”方氏便柔声安抚道:“这钱都是你嫂子给我的,你知道我这段时间生病吃药,也花了家中不少钱。”
“娘,你是不知道,咱大哥可是将军,给三十两银子,岂不是落了大哥的脸面,而且到时候翠娅可是带着酒楼为嫁妆的呢,那酒楼可不得值上百两银子?我们聘礼这么少,别人还不得说我吃软饭?”叶青有些不满的说道。
柳蔓儿听了心中颇有些生气,觉得他们可真的是会算计,陶翠娅那所谓的嫁妆酒楼是她的私人财产,日后她动不了一分,更何况,他们也别欺负她年少,她可是知道真正想要给嫁妆给女儿的人,都是要派木匠过来量新房家具的,这样打的一应家具,才算是真正的嫁妆呢。
他们以那酒楼为嫁妆,不过是想着日后分家的话,不能够让柳蔓儿这便占着便宜罢了。
他还有脸来说吃软饭?他特么的都要入赘了,吃点软饭又算什么?
但偏偏是,方氏没有想过这些,她觉得叶青说的也有些道理,又因为前段时间因为闹过一次跟叶青生分了,此刻,儿子提点要求,她自然也是尽量满足,想着办好他的亲事,修补两人的关系。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嫂子她只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办你这喜事啊,就是加上娘亲平日里攒下的私房钱,也不过六十两银子而已,这样吧,我给你四十八两银子做聘礼,剩下的,可是还得办酒席呢。”方氏妥协了,又加了十八两。
“娘,你看嫂子是不是对我还有意见啊,她县城铺子赚的钱就不说了,大哥那么高的束贿她都拿着,也不见她交给您,有她这样做儿媳的吗?”叶青不满的说道。
“那不知道你家翠娅到时候嫁过来,又是怎样做儿媳的呢?”柳蔓儿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蔓儿!”方氏见到柳蔓儿突然推门进来,有些惊了。
被柳蔓儿抓个正着,叶青的脸上也有些尴尬,随即冷哼一声,道:“原来嫂子喜欢听墙根啊,唉,在这家中想要找块地同母亲说说话也不能了。”
“哼。”柳蔓儿一笑,道:“不是我喜欢听,是你说话的声音太大,那野心早就透过胸腔,游遍了整个院子,众人都得见,只是他们装作不知道,但是我却不能。”
说着柳蔓儿便走到方氏的跟前,说道:“娘亲,不管你信不信,叶远的束贿,我是一分都没有看到,这么些年来,叶远他也没有给我买过什么东西,若硬说唯一买的,便是他军中的这匹军马跟马车,被我牵了过来,这马可以给叶青迎亲,我没有二话,至于二弟说的其它的,我就不赞同了。”
“我之前铺子的钱,全部都给了娘亲做药钱,又买了院子,我这根本就没有什么银钱,我将我能够支配的所有钱都给了二弟你做聘礼,却没有想到,二弟你竟然还如此说我,实在是让我大为伤心。”
柳蔓儿叹息一声,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来,说道:“家中从前是什么光景,我不说,二弟也应该知道,这几年来,我不说呕心沥血,却也是处处为这个家着想。二弟这样说话,那试问二弟你又为家中做过什么贡献呢?你跟我一样,在外面混了三年,想必赚到的银钱比我更多,你将它用来给陶小姐下聘,岂不是更好?”
“你放心,日后陶小姐的嫁妆,我不会肖想一分一毫,想必陶掌柜也会帮她打点好的,我听闻,别人嫁女,都会来家中打家具,这几天,我将给你们的做新房的几间屋子都打开着,却不见半个工匠来,等到送嫁妆的那天,陶小姐无论有几抬嫁妆,我都不会眼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