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哇,这个人怎么变成这么不要脸。冬早这么想着,但又忍不住觉得的确有点想亲他。

这一番交谈使得冬早脸上慢慢鲜活起来,他开始确定面前的人是原来的萧绥了。冬早偷偷拉住怀绥的衣角,紧紧攥在手里,模样信赖,“那,那你亲吧。”

冬早仰头闭着眼睛,红润的唇瓣微微翘起,看的怀绥很是心痒。

他不是重欲的人,其实较真起来,欲求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身上过。仙界本就没有人界的繁杂纷扰,千年万年来他又都专注于自身修炼,被仙界当成自律的典范。

想同他结成双修伴侣的早年间也不是没有,一一吃了闭门羹。怀绥自己也全没想到,去了一趟人界事情就发生了改变。他曾经缺失的那些七情六欲,都骤然间在冬早的指引下迸发出来,而且无穷无尽没有半点儿停歇的意思。

就像他现在看冬早的眉眼,口中吐露出的每一个字,甚至是犹犹豫豫的小语气,都觉得冬早是浑身冒泡的可人疼。

我的胖胖怎么这么可爱?简直可爱的没有了边际。

对于怀绥来说,这已经是个无解问题。

他伸手轻轻地捏住冬早的下巴,谨防他忽然又抽头,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下去,略微吮了一下冬早软软的嘴唇,便启唇探舌入内,含住冬早的舌尖嘬了口。

两人之间的亲吻或深或浅,都已经进行过几乎无数次。但这一次的亲吻却格外磨人缠绵,两人的气息都很急。其他可以骗人,但是亲昵时候的熟悉感是无法骗人的。冬早不过一瞬间犹豫,立刻就主动追上去,双手跟着拦住怀绥的脖颈,踮起脚尖追着人亲。

起初还完全占据主动位置的怀绥很快给冬早亲的毫无招架之力。

两人之间的肉虫隔着布料差点儿打起来。

冬早眼睛红红,里头闪着水和媚乎乎的光芒,明明看着就是被欺负的那个,此时偏偏找回场子来,哼唧唧的抱着唇分后的怀绥索吻。

怀绥气息粗重起来,强忍着将冬早推开一点,低喘着在冬早耳边笑说:“再亲一时就去不了地府了。”

冬早脸颊憋气憋的红通通,但是精神完全活了起来。

他熟门熟路的跳到怀绥身上,双脚圈住他的腰,吧唧吧唧的在他脸颊上来回亲,无赖的说:“我的小宝贝儿每次都很听话给我亲的,你是我的小宝贝儿吗?”

不去地府才好呢,冬早心里半点儿舍不得阿绥下油锅。

“胖胖听话,”怀绥双手托住冬早的肉嘟嘟的屁股蛋,顺势捏了两把,“地府来回不过一会儿,这事儿了了才没有后顾之忧,外面又是狐妖又是魔怪,你在这里若是怕,我先将你送到别的地方?”

他明显不喜狐妖和魔怪的语气,让冬早忙不迭的开口解释。

“不要不要,”冬早摇头,“狐妖是阿湖,魔怪是石头,都是我的朋友,”

他满脸担心,“你,你去地府还回的来吗?”

小胖早对于怀绥的仙位没有半点儿预计,总觉得下油锅炸一遍他的小宝贝儿就要烟消云散似的。

“至多,”怀绥算了算人界的时间,然后给冬早一个准确的回答,“至多半个时辰,我一定就回来了。”

“可是,可是,”冬早拉着怀绥,“我还是不想让你去,我,我能不能自己去?”

“相公是用来干什么的?”怀绥反问冬早。

冬早立正回答:“是陪吃陪睡的小宝贝儿。”

“还有一点也要记住,”怀绥将冬早放回到地上,又给他整理了下衣摆,将两人的窘迫部位遮住,然后理所当然的教导冬早,“相公是关键时候用来挡刀的。”

冬早一脸受教。

小树林里的月光因为隐没在云层里而忽明忽暗的。

虽然怀绥真的去了地府,但是冬早却一改前面的丧气和郁郁,很有精神气的坐在石块上看着给石头擦汗。

阿湖坐在他身边,光见冬早满眼喜滋滋,就知道麻烦应该都无影无踪了。

白无常跟着鬼差们一起下了地府,临走前石头还昏睡着。

“怎么忽然睡着了……”冬早低语,给石头擦了汗还不忘拿起一边的蒲扇给他扇风。两只猫崽子睡在冬早的脚边,冬早稍微一动它们就赶紧睁开眼看看,生怕冬早跑了一般。

于是石头迷糊醒来时,看见的正好是冬早凑得极近,睁着圆乎乎的眼睛正专注凝视着他的模样。

这个角度看冬早,石头捂心口,还来不及让脑袋清醒些,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可爱的重重一击,更加晕了点。

“你睡醒啦,”冬早直起腰,双足盘坐着。

石头想起前面的鬼差和一位上神,揉揉自己的额头说:“我好像做了个梦,”他想起细节又觉得有些愤愤,“有个什么神仙过来,一看见你就抱哦。”

冬早:“嗯?”

石头用老母亲一般的语气劝诫冬早:“冬冬啊,以后若是真的遇见这样的人,可千万不能傻站着给人抱啊,是会吃亏的你知道吗?

朋友之间才能抱,比如咱们两个。”

后面半句几乎声如蚊呐,石头将自己全部的胆量都拿了出来,捧着一颗真心和色胆想要伸手试探着抱抱胖早。

冬早此时才反应过来石头说的是什么,明媚一笑,“那是我相公啊。”

石头还没完全拥抱上去的动作随着他的少男心僵硬住,然后哗啦啦碎了一地。

第63章

“这、这,”阎王头一次在自己的地盘上感觉到坐立不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上仙竟然会到地府来。

阎王怕怀绥误会,连忙将生死簿拿出来给他看,同他解释非得抓冬早的原因,“上面记着这鸟三十年前就要死了的,所以我才让鬼差去勾魂。”

“一只鸟现在也要放到生死簿上了吗?”怀绥反问。

“这,”阎王又支支吾吾起来,“这个本王其实也不清楚,其中详细在生死簿上并未写清楚。”

“冬早本来的确要死,”怀绥将其中缘由说了出来,“只是碰巧被我府上一滴花露砸中,开了灵识存活了下来,我意外中改了他的命数,算来算去都是我的错,所以我来替他受罚,无论什么刑罚都和冬早自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