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沈甜上学,沈羡一早就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只说一大家子人在沈羡姥爷那边吵起来了,让沈羡也跟赶紧过去一趟,沈羡挂了电话就往姥爷所住的御景院小区赶去。
说起原身姥爷现在住的这套房子,那还是方静兰出钱买下的,原身的姥爷只出了房子装修的钱。
之前原身的姥爷其实是有房子的,只不过房子早早就过户给了原身的舅舅方承前,过户了之后,原本对姥爷殷勤有佳的舅舅、舅妈立马变了一副嘴脸,把八十多岁的姥爷从房子里赶了出去,原身的几个姨姨没少因为这事儿和方承前两口子吵架,可房本已经换了人,再吵也没有任何意义。
老爷子脾气也倔,三个女儿都想把老爷子接到家里照顾,但老爷子还是抱有老一套的思想,不愿意去女儿家里住,非要在外面租房,可租房的一听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要住,根本就没人愿意租房。
不得已之下,沈羡的母亲方静兰干脆买下了一套60多平米的二手房来,装修和买家具的钱是老爷子出的,老爷子百年后,这房子当然还是方静兰的,不过方静兰她们到是低估了方承前的两口子的脸皮。
老爷子搬进来之后,方承前和妻子颜勤勤愣是又住在这里不走了,美其名曰是为了照顾老爷子,实际上是惦记老爷子的存款,以及这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
沈羡到楼道口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里面吵的是不可开交,就连敲门都敲了半天才有人给她把门打开。
进门也没人管她,就听到颜勤勤边哭边说:“这钱不能平分,我们家方彦可是你们方家唯一的孙子,马上大学毕业了,买房子、买车、娶媳妇儿,哪点儿都得用钱呀,你们不能这样。”
沈羡的三姨立马被颜勤勤的话给点着了:“怎们就不能平分,爸为什么住在这儿你们夫妻俩心里应该清楚吧,再说了之前的一套楼房已经给你们了,剩下的钱不是不给你们而是大家伙平分,爸有事儿了,你们夫妻俩哪次不是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就连买药这么件小事儿也得打电话让我去买,我们姐妹三个是不是天天来看爸,大家都不是傻子,我们也都付出了,最后都给你们做嫁衣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老说房子房子的,哪家儿子娶媳妇儿不给买房子的,多少年的老黄历还提?”颜勤勤越说越委屈。
方静平瞪了一眼颜勤勤,问老爷子:“爸,你说吧,这钱该怎么分,是准备把钱都留给孙子吗?”
老爷子自然也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回事儿,但心里其实还是偏向儿子多一点的,可到底还是知道自己平时生病住院了都是女儿们在张罗,“孙子上学的学费我可以出,可我没说过把钱都留给孙子。”
低头想了想,老爷子又开口道:“不行就把老大的那份钱给给承前吧,她在外地,也不常来。”
“不行,既然要平分那就大家伙一样多,大姐要是知道大家都有就她没有该多寒心,反正钱存的是我名字,你们拿走存单也是废纸一张,承前你们要是再无理取闹,最后一分都别想捞到。”方静平并没有松口。
之前老爷子的工资卡和医保卡是方承前他们两口子拿着的,可是有几次老爷子发现工资卡上少了不少钱,一问是方承前打麻将打输了,从里面取了几次钱,加起来有五六千,再加上老爷子医保卡上原本留给自己买药的钱,都被颜勤勤拿去给他爸买药了,老爷子只好把工资卡和医保卡给了沈羡的三姨方静平保管。
颜勤勤一听方静平的话,顿时有点儿没办法了,又把心思放在了老爷子现在住的这套房上,“嗯,三姐,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这不都是为了方彦吗?你们几个的孩子可都是外姓,你们方家只有方彦这么一个孙子,钱可以平分,老爷子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得留给方彦娶媳妇儿。”
方静兰一听颜勤勤把主意打到自己房子上了,立马不高兴了,“都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这房子是我出钱买的,至于为什么买你们两口子心里应该清楚,爸只是掏了装修的钱,我这房子爸一直可以住,百年之后那肯定还是我的,房产证上写的我的名字,没道理也不可能给你们。”
“怎么可能不是爸的房,你们就是针对我们两口子,要是房产证上不是爸的名字,你能让他住这么长时间?”颜勤勤显然还是不相信方静兰的话。
方静兰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你们俩,爸要是今天真把这钱都给你们两口子了,那也就真是寒了我们姊妹几个的心,承前,你岳父住院的时候一晚上一晚上的陪着,怎么等到咱爸住院的时候,你晚上一次都没陪过床,到底还是我们平时对你太好了。”
“反正我不管,这房子最后必须是方彦的。”颜勤勤这会儿已经哭不出来了,不过还是拿哭腔说着话。
沈羡在旁边算是目睹了一场大戏,这都什么事儿啊?都是abo世界了怎么还有人搞重男轻女那一套,更好笑的是这房还真是母亲方静兰掏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