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分开走也许更好。”
因为你是秽神吗?贺椿伸手握住阿蒙的手,明明前面都没事。可是他知道阿蒙不这么想,被人长期说自带晦气的人,不管周围发生什么事都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恐怕孔鸽和他几近淘汰,小队组队不顺等等事情,阿蒙大概都以为和他有关?
阿蒙没有拒绝小孩握住他的手,印记都打上了,再多接触一点也没什么。
跟在两人身后的蜘蛛大军在接近沙漠边沿时停了下来,再往前就不是它们这一族的地盘,只能忍痛目送那可爱美味强大的异形离开。
两个小孩手牵手,背着铺盖和行礼,迎着太阳走在黄色的大沙漠中。
远看,这真的是一副非常美好的画面。
实际上,贺椿走得口干舌燥,时不时就想喝口水却因为水量有限,只能硬忍着。同时要忍的还有脚下的黄沙,有时硬有时软,不小心就会一脚陷进去,半天拔不出来。
更不要说身上越走越沉重的包袱。
阿蒙没有管他,也没有特意为他减轻负担。炼体炼体,身体不锻炼怎么行?
“我们要不要停下来挖一挖?”贺椿走得太累,停下来建议道。
阿蒙摇头,“这里离绿洲很近,附近如果有沙漠之眼也给人挖光了。”
“也许有呢?沙漠之眼埋在黄沙底下,我们怎么能肯定已经给人挖光?”
“周围没有植物。”
“嗯?”
“沙漠之眼是能量结晶,有能量的地方也会有植物生长。这里没有,附近都没有。”
“……好吧。”贺椿不得不提起重了几倍的脚,继续前行。
寻找沙漠之眼的过程非常枯燥,两人在发现植物的时候,就会停留下来在植物附近挖掘。
可是就这样停停走走,将近一天过去,他们连一枚沙漠之眼都没有找到。
贺椿多少次用渴求的目光看阿蒙。
阿蒙全当不知道。
贺椿磨牙:混蛋师父肯定知道哪里有沙漠之眼,但为了锻炼他,就是不肯说。
阿蒙传音:“仔细观察。仔细感受能量的波动。你可以,只是你没有意识到。”
贺椿吸气,开始有意识地感受周围的能量波动,能被他吸取的是负面能量,不能被他吸取的就是其他能量。
说起来简单,但真要清楚分辨起来,很难。
一直到天色变黑,两人依旧一无所获,贺椿已经快要累瘫。
晚上,两人找了背风的地方休息。贺椿脱下靴子,看到自己一双小脚丫被磨得全是水泡。
阿蒙抓起他的脚丫瞅了瞅,“炼体不到位,这几天练功你重点锻炼脚部。”
“怎么锻炼?”贺椿夺回自己的脚,把水泡一一挑破。
阿蒙传音:“你不是习惯在练功时画那个原始符纹吗,试着想象在双脚脚底画。”
贺椿抬头:“说到这个,我现在好像对……越来越模糊了,感觉怎么画都不对劲。”
阿蒙传音:“这很正常,你第一次画记忆最深刻,甚至能在砚台上留下具有三分道之意境的痕迹,但随后你练习得越多,赛白泽传给你的最初印象也会变淡,不过这并不是坏事,这表示那个原始符纹正在变成你自己的符纹。”
贺椿脸上打出问号。
阿蒙简单解释:“掌握了才是自己的。你一开始画的属于赛白泽的记忆,你只是模仿了出来。”
贺椿似懂非懂。
阿蒙揉揉他的脑袋,“时刻练习就是,不一定用笔,用手指,用心去描绘一样。”
贺椿想着阿蒙的话,手指自然而然开始动作,正好他手上缠着今天一天捻出来的丝线,就用丝线绕着手指想要把那个符纹给绕出来。
一开始,他只是抱着玩的心理想要试试看而已。
第59章第一件成品
等他发现手中丝线已经到头时,低头一看,呆滞。
这是什么?
他……编织了一只袜子出来?
还是非常销魂的网眼袜!
阿蒙也看到了他手上的作品,极为难得的也愣了下。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套子?织绣课教过这个吗?为什么他没有印象?
贺椿自己也很懵,首先织绣课还没有教到制作具体物品,他只学到了捻线、纺线、织布、染色和简单裁剪。
那么这双像是袜子的长桶形他到底是怎么编织出来的?
刚刚他明明是在画符,不,是编织符纹。可符纹怎么就变成网眼袜了?
贺椿死活想不通,袜口还有一个线头,他无意识地用手指一捻,那线头就融入了丝线中,整个袜口就此天衣无缝,比现代纺织品还要不留痕迹,除了丑了点。
“这是什么?”阿蒙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