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找到人,并把人都救回再送出这个世界,我就动手。”他还不知道到底要怎么修复船身呢,不管了,先答应再说。
蟒祖考虑再三,终于松口:“我会把方法告诉你,不过我也希望你赶快动手修复船身,你自己找人太费时间,不如交给我。”
贺椿垂眸,与鳄鱼兽对视,过了一会儿道:“好。”
“那就这么说定!”蟒祖见交易已定,那位也没反对,不由暗中吐出一口气,当即以最高规格招待贺椿,务必要让青年觉得宾至如归。
贺椿虽然被招待得很好,但他并没有把希望都寄托在蟒祖和残种身上。
说到底,他和寒豆豆等人都是外来者,而不管龙血生物内部怎么闹腾,他们才是自己人。
“那位蟒祖既然敢跟我提出那样的交换条件,说明他一定有把握。你说那些偶身会不会就是他炼制的?或者和龙血残种有关?”贺椿托起鳄鱼兽,坐在房间里似自言自语道。
鳄鱼兽脑袋上忽然冒出三个黑气字:“跟我来。”
第206章阿蒙不愿暴露的真相
走出客房时,鳄鱼兽示意贺椿用上隐身符。
贺椿把隐身符贴好,跟在鳄鱼兽身后。
鳄鱼兽并不需要隐身符,也没人能看得见他。
从款待贵客的客房,正确说是船舱出来后,鳄鱼兽带着他一路下行。
路上行人从少到多,再从多到少,人最多的地方是他们刚上来时的甲板,姑且称为第一层。负一层人数也不少,但逐渐往下后,船中就不怎么见到人影走动。
贺椿一路走来发现,在这艘船上,你不能把它当作一艘正常的船来看,而是应该当作一个有着船型外表的独立岛屿。
所以你在船上看不到多少代表船只的特征,只会看到普通的土地、房屋,还有小型湖泊和山崖等。
但是到了负三层往下,就能看出明显的船只特征。
炼制船只的材料很独特,看不出来是植物还是金属,触手微温。
贺椿有种怪异的感觉,越往下走这种怪异感越明显。
他想,这艘船不会是活物吧?
从负三层开始已经没有明显的楼梯道,走着走着,他就有点搞不清楚层数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了多少层。
有时他顺着走廊往前走,拐个弯会看到鳄鱼兽在前面推开一扇门,他走进门里,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洞,从洞中跳下去又落到一个走廊中。
眼看前面的鳄鱼兽带路绕过一个又一个弯,推开一扇又一扇门,贺椿实在忍不住了,“你真的知道路?”
鳄鱼兽回头,一脸不要胡扯的表情看他。
贺椿:“……迷路了?”
鳄鱼兽淡定的嘴硬道:“我有留下精神印记,但这里空间混乱,我需要找一会儿。”
贺椿挑眉:“怎么,不再冒黑气字了?”
鳄鱼兽:“我说了,这里空间混乱。你可以把隐身符揭下来了,那些龙血残种无法进入这里。”
贺椿依言揭下隐身符,道:“外面有人盯着你?谁?”
这次鳄鱼兽没做任何隐瞒,直接道:“龙砚池秘境境主。”
贺椿不懂,“境主?类似于傅渊那样的存在?”
鳄鱼兽人性化地拉拉嘴角,眼神淡漠:“你太高看那厮了。境主类似于界主,界主就是一个世界的守护者,比如你们的地球意志,那也是界主的一种。界主是一个世界的规则和主人,在自己的世界中,它就是神。”
贺椿有点明白了,“比你强?”
鳄鱼兽:“这跟强大与否没有关系,而是主人和客人的关系。客人再厉害,也需要尊重主人,恶客的名声传出去,以后任何主人都不会欢迎这样的客人,这份不欢迎甚至能牵连到恶客的所有相关者身上。”
贺椿恍然大悟:“那你这么神秘兮兮的不会是……这个秘境的境主不欢迎你吧?”
鳄鱼兽用尾巴抽了蠢徒弟一下,这么明显的事情就不用说出来了。“还不到不欢迎的程度,只是我不想让对方有机会迁怒到你们身上。”
贺椿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鳄鱼兽口吻十分无奈地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当年,大约是千多年前吧,我偶尔撕裂空间进入了这个秘境,又偶尔碰到蛇残。蛇残那时已经化为三爪蛟,离化龙已经不远,但是这个秘境的境主十分厌恶龙血生物,甚至说得上仇恨,为此,那些龙血生物想要在这个秘境中渡劫化龙飞升,简直比立地成神还要困难。我感念蛇残带我出深山,”
说到这里鳄鱼兽特地看了眼贺椿,“跟你那位祖父一样,以为我遇到困难,就随手帮了一把。但蛇残比你祖父聪明多也有眼光得多,他一开始虽然不明白我的真实底细,但见我能在被誉为最危险、生存度最低的猎龙血会狩猎场里自由行走,就猜我修为不低,他还不像你祖父那样是单纯好心,他把我带出深山却对我偷袭,想要杀死我夺宝,他以为我身上肯定有好东西。
我反过来打败了他,我懒得杀他,就当抵消了他带我出深山的人情,虽然我根本不需要他这么做。蛇残脸皮厚,见我修为高,又是外来者,还没有杀死他,连他的法宝丹药等物都不屑,就缠上了我。”
贺椿不信他师父是那种被人缠上了就会出手帮忙的人,相反他嫌烦把人直接解决掉才是他的行事风格。
果然,鳄鱼兽接着告诉徒弟:“我打算杀死蛇残时,蛇残身体中封禁的一道超越他修为很多的法术对我发动反击,偏偏我从那法术留下的精神印记中感知到那是我曾经认识的一名修者。我和那修者还算有点交情,就留下了蛇残一条命。我当时问蛇残那修者的事,蛇残告诉我那修者已经殉落。蛇残见我认识他的长辈,趁此向我说出他和龙血残种的各种苦难,求我伸手帮他们一把。”
贺椿问:“帮忙的内容就是这艘船?”
鳄鱼兽点头,“蛇残说他那位长辈已经殉落,我却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死,后来想了一些方法见到了那修者……”
贺椿看他有所停顿,立刻反应过来,脱口道:“你是不是因为那个老朋友得罪了这里的境主?”
“一半。不过那条蟠螭并不是我的老友,只能说有一些交情。”
贺椿总觉得他师父说的这句话有点画蛇添足的多余感。
鳄鱼兽很快又接着道:“每个世界的界主能力都不同,这龙砚池中世界之所以会沦落到被炼制为秘境,和那条蟠螭有莫大关系。”
贺椿好奇难耐,“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