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却是不信,她看来生哥都累得不轻,远山哥如今定然是怕自己担心才这般说的。她想了想,脱了鞋子爬到床里侧:“我帮你捏一捏吧,这样舒服点儿。”
她说着,已经挽了袖子在侯远山的肩膀和胳膊上揉按着。
她力气小,根本使不上什么力道,反倒觉得有些痒痒的,侯远山觉得这样自己没什么感觉反倒还累坏了她,索性拉住她的手亲亲她的手心:“我真的不累,你躺下来陪我说说话。”
沈葭有些不太高兴:“是我揉的不好吗?”她突然觉得心情一阵低落,懊恼自己竟然连这个都做不好。
侯远山顿时有些心疼了,忙从床上坐起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累。”
“真的?”沈葭虽是在问,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相信。
侯远山一时有些无奈,突然伸手将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欺身压上去:“你若不信,那我证明给你看。”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想想他话中之意,沈葭的脸突然红了。
她忙伸手推他:“好了,我信你就是,那你好好躺着咱们说说话。”这个时候,她仍是怕他只是在宽慰她,哪里肯做那样的事。
侯远山这才躺下去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一阵满足,这样的日子真好,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都不要被打破。
第二日,沈葭收拾了侯远山昨日浇地的衣裳打算去田里洗,路过隔壁的时候原本想把她们家的也捎带上,毕竟昨日大家都累坏了。叶子却怎么都不肯,非要和沈葭一起去洗,沈葭看她坚持也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闲聊,沈葭扭头看她脸上挂着疲惫,忍不住问:“昨天很累吧?”
叶子摇了摇头:“其实我还好了,也没做什么体力活儿,倒是远山哥花了不少力气,只怕累得不轻,他没事吧?”
沈葭想到昨晚上她一直拦着仍是被他折腾两回的事,脸上染起一抹云霞,随即摇了摇头:“还……还好。”
左右她是没看出远山哥有多累,一见着她就生龙活虎的让人匪夷所思。昨晚上原本只是抱在一起说说话,谁知他竟起了反应,又是好一番磨人。
沈葭和叶子到了溪边时,意外之中的遇见了铁寡妇。呃,如今应该叫李家娘子才是。
想到李家娘子沈葭微微有些不自在,想到她曾对远山哥有心,而自己如今却成了远山哥的妻,沈葭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李家娘子正低头洗着衣物,乍一抬头看到沈葭和叶子两人,面色微微一愣,随即一双狭长的眸子弯成了月牙。
“叶子和小葭也来洗衣服啊?”
沈葭跟着笑了笑:“嫂子啥时候回来的,我们竟然是不知的。”
李家娘子笑道:“也就这两日方回来,大娘家里没什么出得上力气的人,我跟我家相公过来帮忙。”铁寡妇再嫁,对铁大娘的称呼也由原来的婆婆变成了大娘。
沈葭和叶子端着撑衣服的盆子在李家娘子身边蹲下来,又听李家娘子道:“我听大娘说小葭和山子哥成亲了,如今看你们日子过得顶好,可见那些个流言是不可信的。”
终于又谈到远山哥的话题上,沈葭不由一阵尴尬,只淡淡笑了笑:“是啊,流言不过是大家胡言乱语罢了。”
铁寡妇再嫁是在沈葭嫁给远山哥之前的,沈葭本不该如此尴尬。但想到她当初还稀里糊涂撮合过二人,这心里便有些不适了。
李家娘子也瞧出了沈葭的别扭,笑道:“小葭和山子哥还是很般配的,难得见山子哥对女人上心,说不定你和他的红线一早便被月考给牵好了呢?”
她说着低头看了看盆里的衣物,眸中挂着新婚的甜蜜:“就如同我和我相公,不管绕多少个弯弯绕绕,最终还是要成夫妻的。”
叶子听了出声询问:“嫂子现在过得可好?”
李家娘子脸上染起一抹云霞,抿唇笑了笑:“好,自然是好的,比之大多数的妇人家,相公对我已是再好不过,婆婆也是个好相与的。我这辈子,除了还想给相公生个孩子,便再没什么苛求的了。”
沈葭听她如今日子过得极好,便知是遇上了自己的良人,也衷心为她高兴:“嫂子是心思纯善之人,上天自有好报。说不定你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李家娘子幸福的笑笑:“孩子这种事还得看缘分,我倒是不着急。”
沈葭随之抿唇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倒是好着急。若是能早早为远山哥生几个小猴子,她会很开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想知道男主是干嘛的,所以……自己猜喽~( ̄▽ ̄~)~(头顶锅盖赶紧蹿~)
☆、第33章
沈葭和叶子洗完了衣裳与李家娘子告别之后便欲回家,经过通往高家的胡同口时,一扭头恰好看到往这边走来的高浣。
与此同时,高浣也看到了沈葭和叶子,笑着唤了声“远山嫂子”赶上来。
“我正想去瞧瞧远山嫂子那里可有什么好看的花样子,没曾想竟在这儿遇上你们,可算是巧了。”高浣绣工本是不错的,但自从见了沈葭的手艺格外钦佩,这几日恰巧不知该绣些什么新花样儿,索性去找沈葭看看她那里可有,两人也可以商议一下用什么样的绣发绣出来的花样儿更加灵秀逼真,栩栩如生。
沈葭笑了笑:“我那里倒还真有几张,是我前些日子刚画的,浣姐儿若是有兴趣,便跟我过去瞧瞧吧。”
高浣听罢欣喜:“如此自然是极好的。”
高浣随着沈葭到了家里,恰巧看见高耀和侯远山在院子里说话,便上前打了个招呼:“原来大哥也在,倒是巧了。”
高耀一看是高浣,面上的笑很是真诚:“浣姐儿何时竟与侯家娘子熟起来了。”
“我来向远山嫂子讨几幅花样子。”
高耀弯弯唇角,半开玩笑地道:“我们浣姐儿何时对自己的刺绣这般不自信,倒是学会请教别人了。”
这浣姐儿虽说平日里被高老爷子和高李氏娇惯着,性子却是极好,心底也是良善的。月季坐月子期间,她没少背着爹娘拿些好东西送过去,一心一意地把他当亲大哥来看。高家的人,高耀也只对这么一个异母的妹妹还有些亲情。
高浣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哥惯爱取笑我,我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和远山嫂子比起来,可称得上班门弄斧了。”
两人寒暄了两句,沈葭便带了高浣进屋去了。
沈葭从床头柜上取下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竹篮,在里面找出一打白色的宣纸递过去:“这些花样子是我前些日子闲来无事,自己琢磨着画出来的。你且瞧瞧合不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