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他说着从腰间取来一包药粉和一个罐子晃了晃:“你以为吴管事把这个给我们做什么?有了它,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侍卫乙顿时眼前一亮:“哎呀,差点把这个给忘了,那咱们赶紧吧,你带了人去二小姐家,我带人去把姑爷家的儿子偷出来。”

侍卫甲不屑地瞥他一眼:“瞧你那点儿出息,去吧去吧,二小姐这边我来。”

二人一番商议,将身后的几个侍卫分作两拨,齐齐出动了。

沈葭在收拾屋子,将侯宁放在摇床里由侯老爹陪着玩儿。

她正蹲着身子拿了抹布仔仔细细地擦着案桌,却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整个人紧跟着有些娇软无力,霎时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侯老爹看她摔倒,正要过来扶她,谁知这一起身整个人跌里跌斜地似要摔倒。沈葭看公爹也和自己一样,再嗅着这房里的香味儿,心里暗叫不好,正要屏了呼吸,可是已经太迟,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倒向了后面。

侯老爹又踉跄几步,也跟着跌在了地上。

外面一直盯着的侍卫甲顿时面露得意,对着几个手下摆摆手:“进去把二小姐和小公子弄出来,咱么能从小路走,莫要让村里人发现了引起事端。”

侍卫领了命,扔掉手里的管子匆匆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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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远山去药铺里买了药,又拐到锦绣阁听掌柜的汇报了下最近铺子里的情况,这才拿着一摞子账册回了家。

到了门口,只觉得家中比往日安静了许多,他心中略微有些不安,脚下的步子莫名有些沉重。待看到窗子前的管子和药粉时,他神色微凌,快步进了屋。

却见此时侯老爹仍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而将整个家里里外外搜寻了个遍,却不见了沈葭和侯宁的影子。

“爹!爹!”他弯腰拍打着地上的侯老爹,却怎么都唤不醒,他只得先将侯老爹抱回隔壁的屋里躺着,一颗心隐隐透着慌乱。

他不过才离家半日,怎么就会这样?

他急切地跑到隔壁的袁林氏家想要寻个究竟,可喊了几声,家里却是一个人应声都没有。

又唤了几声,堂屋里传来袁二牛的声音:“远山吗?阿玮不见了,全家人都去外面找他了。”

阿玮也不见了?侯远山心里又是一惊,待看到月娘家的窗子前面也掉落着一模一样的管子时越发震惊。

他的妻女和袁玮一起失踪,且还是一样的手笔,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若说是偷孩童的贩子,不可能袁琦没什么事,却把沈葭带走了。可若不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谁会把他们三人一块儿带走。

他大脑飞快地旋转着,心情复杂地出了袁家,刚好撞见砍柴回来的林靖宇。

侯远山急忙拦住他:“你看到我家娘子和安安了吗?”

林靖宇神色也是一变:“嫂夫人难道不在家中?”

侯远山道:“我去县城买药的功夫,一回来人就没了,干娘家的袁玮也不见了。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却不知是何人使得这下作手段。”他说着将那药粉和管子递了过去。

林靖宇轻轻嗅了嗅那药粉,神色肃然:“是迷迭香,想来嫂夫人是着了他们的道儿了。会不会……是楚王府的人干得?”

侯远山目光深沉:“我也又这么想过,可阿玮和她们一起失踪,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若说是袁来春所为,可又说不过去……”袁来春若是入赘楚王府,他另有妻室这事定然是瞒着的,又如何干明目张胆地将儿子带去京城?

“袁来春?你说袁玮的父亲是袁来春?”林靖宇微微一惊,他来到村里从未打听过乡亲们的事,一二至今还不知道月娘的夫君竟然是袁来春。同名同姓,莫非便是皇上赐婚宝宁郡主沈菀的探花郎?

看林靖宇的表情,侯远山便知袁来春的事他是知道的。便道:“去年的新科探花便是月娘的夫君,袁玮和袁琦的生身父亲。”

林靖宇勾唇冷笑:“为了锦绣荣华抛却糟糠之妻,皇上若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他,咱们当今圣上最痛恨的便是这种人。”皇上的母亲汐贵妃原便是先皇的正室嫡妻,可后来先皇为了得到皇位将正室贬妻为妾,另娶家世显赫的万氏为妻。

纵使后来先皇得了帝位,自己的结发妻子也只是封为贵妃,给了再多的宠爱却也只能为妾。在宫里,汐贵妃更是没少受到万皇后的磋磨,以至于最后丧了命。皇上也因此失宠,被先皇贬去偏远之地长达九年。

正因如此,皇上骨子里最痛恨的便是这样的男人,袁来春犯了皇上的大忌,有朝一日真相大白,自然有他受得苦头。

☆、第85章

林靖宇想了想又道:“我曾听闻,宝宁郡主曾经流过产,而且再无生育的可能。若袁玮当真是袁来春的儿子,这事还真可能与他有关。至于嫂夫人……定然也是被王府的人给带走了。”

侯远山心中微惊,若沈菀不能生育,那就难怪他们会将袁玮带走了。

知道了人的去向,侯远山急急忙忙奔走了。他们才刚走半日,只希望他快马加鞭地追赶可以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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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周围都在晃动,歪歪斜斜的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听到耳边一阵阵孩子的哭声,一声盖过一声,且还不是一个人,顿时心中诧异,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这一看却不由得愣了。

她竟然躺在一间很是简单的木制屋子里,床上除了自己,侯宁和袁玮两个孩子正哇哇地哭着。她忙将侯宁抱在怀里哄着,又一边安慰着袁玮:“阿玮不哭,有姑姑在呢,没有人敢伤害你的,别怕别怕。”

袁玮毕竟才一岁多,一觉醒来没了娘亲又身处陌生的地方,哪里能不怕,一边哇哇地哭着,一边喊着要娘。

沈葭无奈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屋子颠簸的厉害,若说是马车未免太大了些,瞧上去倒像是……在船上。

她惊诧的迅速下了榻,顾不得穿鞋子便跑到了门口打算看个究竟,可那屋门却是从外面锁着的,她根本就打不开。再去看一旁的窗子,一打开只看到江水汪洋,深不见底。

沈葭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她怎么会被人掳到船上,更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袁玮也跟她待在一起?莫非是贩卖妇女儿童?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她闻声望向门口,便见房门被人打开,随之走进来一位年近四旬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沈葭施了一礼,却并不见多少尊敬:“二小姐,好久不见了。”

沈葭自那人进屋便已经认出来了,整个人懵了一下,这才唤了一声:“吴管事。”是了,这可不就是楚王妃最得力的助手吴管事吗,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是栽在他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