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没理会祝清晨的反应,大步流星推门走出酒吧。
祝清晨怔怔地坐在那里,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一片恍惚。
刚才那一刻,如果她的直觉没有出错,他是想要吻她的吧?
那个男人,漆黑一片的眼里像是突然有了火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嘴唇……
可她不确定,索性站起来推门而出,却只看见薛定拿着手机在不远处的湖边打电话。
垂柳在他身后,积雪在他脚下,结冰的湖面在他身前蔓延铺展开去。
乔恺在七大姑八大姨的家庭聚会上,猛然听见手机响了,如获大赦似的跳出客厅,“接电话,我接个电话去!”
他妈拉住他,“长辈跟你说话呢,接什么电话啊!”
他赶紧把屏幕凑过去给母亲看。
来电的人已有备注——“我的老大哥”。
“我组长打来的,顶头上司,真是我的老大哥!”他捏着手机,一蹦三尺远跑回了卧室。
锁门。
接电话。
那头的薛定还没开口,就听乔恺率先抱怨了一大堆。
过年回家,已然二十六的黄金单身狗乔恺同志,已经一连接受了半个月的催婚洗礼。
“单身一时爽,过年火葬场。皇帝不急,七大姑八大姨倒是心急如焚。好在你给我打电话,要不然不知道今天会被批/斗到多久去!我告诉你,连尿遁都被人堵在厕所,尿完了出来继续批/斗!”
薛定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出来。
只是沉默片刻,问乔恺:“那你是怎么想的?逃得了一时,还能逃得了一辈子?”
乔恺揉揉鼻子,“也没打算逃一辈子,再干几年吧,算是圆自己一个梦。读书的时候,就一心想要当战地记者,现在好不容易站上这个岗位,难道轻而易举就放弃?等我实现了人生价值,再听我妈的话,好好转业,回来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尽尽为人子女的义务。”
所以还是会妥协。
还是会放弃。
薛定沉默不语,却听乔恺反问他:“那你呢?还是坚持单身一辈子,为战地事业奉献终身?”
他笑了两声,“没想过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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