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我想问你的。”乔恺用标准姿势在空气中虚抓一把,一副举着话筒采访他的样子,“请问薛定先生,我那冷面冷情铁石心肠的老大哥哪儿去了?”
薛定只笑了笑,轻描淡写说:“对了,刚才在电话里,我听见童小姐的声音了。”
乔恺手一顿,不插科打诨了。
薛定抬头微微笑着,“她在那边吼着说,特拉维夫是个好地方,死海上飘着的男人们个个都有六块八块的腹肌。听起来挺激动的。”
乔恺黑了脸,骂了声操。
二话不说拿了手机往厕所走,门一关,窸窸窣窣的声音叫人浮想联翩。
十分钟后,童艳阳的手机里涌入无数条信息。
先是十来张角度不同、姿势不同的半身照,乔恺脱了上衣,站在厕所里各种摆拍,末了是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老实点滚回来,老子躺平给你摸,少在外面动手动脚!”
然而另一边,童艳阳已经因为醉意沉沉睡去,留下祝清晨替她擦了擦脸,又盖上被子。
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无人问津。
祝清晨起身时,看见屏幕亮了好几下,乔恺的名字出现在上面。
她顿了顿,回头看了眼童艳阳,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特拉维夫一共待了两日,两人提前返回耶路撒冷。
童艳阳看出祝清晨的心不在出游上,祝清晨知道童艳阳因为一时冲动和乔恺有了亲密关系而懊恼,两人都没什么性质,索性提前结束了出行。
坐上夜里的大巴踏上返程时,祝清晨给薛定打电话。
“在哪?”
“在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回答。
祝清晨问:“我上周在菜市买的那盆蝴蝶花,走之前叮嘱你帮我浇水,你浇了没?”
薛定一顿,说忘了。
祝清晨很喜欢那盆花,偏摊主说那花娇弱得很,得日日浇水。
她也没生气,只有些担心,“你帮我去看一眼,看它还活着没。”
薛定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无声地叹口气,说:“你等等。”
乔恺在旁幸灾乐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