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听在耳朵里,身上就是一颤。
夜里开看她,这孤男寡女相处一室难道还能有好事?清漪哆嗦了一下。
元穆走后,一个白发老妪过来搀扶她,“娘子,下来吧?”
那老妪看着这么些人,杀气腾腾,吓得两条腿都支不住身。搀扶住清漪的时候,两人几乎是一块抖。
清漪到了屋子里头,农舍里头完全和丞相府不能相比,胡乱堆放的杂草。床都几乎不能称呼为床,就是一个土台子上头堆着干草,干草上铺着一层粗粝的粗布。
她自从醒来就吃了晕车的苦头,又被惊吓了。也顾不上许多,人靠在草堆上头,就一头昏死过去。
等到再醒来,面前已经摆上了食物,腹中空空,却半点食欲都没有。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元穆从外头进来,见到摆在清漪面前的饭食一点都没动。
他轻叹一声,坐在她身边,“宁宁,好歹你用一点。还有一段路要赶,你这样,身体不会受不住。”
清漪躺了好会,听到他这话,手指动了动,感觉身体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她慢吞吞的支起手臂,慢慢坐起身来。
元穆拿过放在一旁的粥汤,持起勺子稍稍舀动几下,看着里头稀稀落落的米粒,皱了皱眉。
“现在在路上,饮食难免粗粝,等到了地方,就好了。”元穆说着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外面有人打猎,猎得一头野猪,但是宁宁你肠胃不好,肉食吃下去对身体不好。还是……”
“你怎么会和他们混在一起?”清漪打断他,“还有长安□□,到底怎么回事?”
元穆目光微动,他看向清漪,清漪毫不掩饰,直视他。
“宁宁,先吃东西。你这一路上昏迷,我已经担心很久了。这么就没有饮食,再这么下去,你身体恐怕受不住。”
清漪依然不为所动。
元穆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他把碗轻轻放在桌面上,“宁宁,你当真想要知道?”
“你说呢?”清漪手指收紧,盯紧了元穆。
元穆的面容一如以前那么俊美,他狭长的眼眸看过来,“宁宁,知道多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那我就要被瞒在鼓里?”清漪咬住下唇,她抬眼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长安的那一场你和慕容延策划到底多久了?”
那么大的动静,而且皇宫里的禁军都是在慕容定的人的掌控下,皇帝的诏令除非是有人效法汉献帝送出衣带诏,可是谁又会冒着生死的危险给送出来?
思来想去,这更像是事先排演好的一场戏。
元穆坐在那里,勾唇一笑,“我和慕容延……如果我说是他先找上的我,宁宁你信么?”
作者有话要说:前未婚夫:谁还不是个宝宝咋滴,我凭本事抱到的兔几,就要抱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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