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旁人也就罢了,都是男人,剃就剃呗,还能顺便证明自己是个真帅哥;可袁雅青却是个年轻女孩儿,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乍一听这个也有点儿懵。
不仅要剃头,还要真像个土匪那样摸爬滚打,各种往死里折腾,光是女二号那一杆将近三米的长/枪据说就将重达二十多斤……
不得不说,好处也不是白拿的,就李怀这种导演风格,一般娇娇软软的女明星还真是玩儿不转,光道具就能给你压趴下。
人定下来之后,李怀就把剧组拉到山里,进行了为期两到三个半月不等的地狱式集训,尤其是几个有大量武打戏的主演,骑马射箭武打样样不落。这些基本功结束之后,教练和武师还会根据各个角色的不同开小灶,比如说袁雅青,就跟着一位大师傅学了足足两个月的长/枪。
一群人连新年和元旦都没正经过,就整天发疯似的玩儿命练,很有点儿山中不知岁月深的意思。
袁雅青的那杆长/枪最终定下来足有二十六斤半还多,从杆底部到枪尖儿总长两米九七,两只手拿着都不稳当,前后乱晃,可李怀从一开始就给下了死命令:正式开拍时她必须能单手持枪上下马,还要能面不改色的耍几下!
剧中人物的兵器都是冷兵器发烧友兼导演李怀李先生本人倾情设计,当初图纸一出来,道具组就劝他换材料。不是说的,这么长一杆枪,哪怕就是木头的还老沉呢,单手拿着都不容易保持平衡,这会儿你非要铁的,还让个女演员拿,这是拍戏呢还是举重?
但李怀死较真儿,说他这已经是合理缩短了,再要是换了材料手感就不同了,而手感不同,拍出的效果肯定就会大打折扣,无法完美体现他想要表现的那种肃杀。
做道具的就各种无奈,心道还肃杀呢,到时候看能有人举起来再说吧!
结果第一回道具做出来,好么,足有四十多斤!又那么老长,道具组的师傅们先就笑倒一大片:这用的时候还得两个大男人抬!
李怀看了也是无语,蹲那儿硬生生瞅了半天,没办法,这才不断琢磨,最后跟道具组一起决定把内芯用木头替换,这才减到了二十多斤。虽然还是挺沉,但好歹锻炼一下就能用了。
袁雅青这几个月过的就跟去少林寺学武功的苦行僧似的,每天天不亮就要爬起来做富有针对性的锻炼,饭量和体重增加不说,肌肉也结实了,瞧着却跟瘦了似的。
接触到长/枪后短短几天,她的手就被磨烂了,全是血泡,钻心的疼,纱布用了一大箱,筷子都用不了,可她愣是坚持下来了。
跟她差不多惨的还有男主角和男二号、男三号,他们的武器也都是类似的画风,分别是立起来一人多高的斩/马/刀、几十斤重的大弓和戟,真是一看就杀气腾腾,很有坏蛋的气质。
这四位之前素未谋面的年轻演员进组集训后,就迅速结成了革命战友般炽热的情谊,每天从早到晚都是一副饱受摧残的倒霉样子,吃饭的时候就凑在一起手抖,每次都是他们吃的最慢,桌上桌下饭菜掉一地,十分的惨不忍睹。
其中那位被安排使用惊世大弓的朋友刚开始连三分之一都拉不开,锻炼了半个月还是没什么特别显著的成效,于是一气之下用了蛮力,结果就光荣的韧带拉伤,被整个剧组嘲笑了半月……
又因为袁雅青是几个有武打戏份的主演中唯一的女孩子,而且年纪也最小,最能吃苦,大家纷纷尊称她为“四姐”,真是还没开机就自带一股霸气。
李怀应媒体要求发布第一张剧组的集训照片时,冼淼淼正拉着任栖桐在老宅过年,室内春意融融,桌上也摆满了各色美食美酒,大家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谈天说地……跟剧组那中“有去无回”的场面,真是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想了这么久,冼淼淼最终亲手画了一幅全家福的油画送给老爷子,虽然她的画功有限,但因为用心,神似远超形似,瞧着倒也有十一分像了。
接到礼物的老爷子十分喜悦,赞不绝口,并亲手收拾了原本放那只粉彩天球瓶的位置,将这幅画小心的挂了起来。
但是跟任栖桐的心思比起来,冼淼淼这个就没什么新奇可言了。
任先生从年前半月起就开始每天送她一束花,花么,本来不稀罕,但有趣的是每一束花里面都带一张手写的小卡片,而每张卡片上都有一段乐谱,等卡片收集完毕,这些乐谱片段组合起来就是一首歌,一手写给她的情歌。
这种每天都有惊喜的生活让冼淼淼倍感新奇,她开始期待每个清晨的到来,并无比欢快的将乐谱片段进行组合排列。
值得一提的是,她不仅具备最基本的乐理知识,甚至单纯演奏乐器时节奏掌握的也不错,可唯独一开口……
等卡片收集完毕,冼淼淼喜滋滋的弹了出来,觉得这人生真特么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冷兵器发烧友是我……暂时让李导替我完成心愿……
☆、第112章
都说福祸相依,乐极生悲,这话真是一点儿不错,正当冼淼淼觉得生命中几乎没有遗憾,没有不如意的时候,又有人给她捅娄子了。
华国老一辈有句听上去偷懒偷的特别理直气壮的旧话:“不过十五不算年”,而眼下才正月十四,所以冼淼淼他们也就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一年一度的假期。
任栖桐给她送完惊喜之后就开始看房子了,这几天两人便又住到了一起,一边过节一边研究房产,偶尔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十分惬意。
晚上闲来无事,赵姨说要做好吃的预备明天的元宵节,两个闲人就跟进厨房凑热闹,闹得赵姨哭笑不得。
北方吃元宵,南方吃汤圆,风俗滋味各不相同,赵姨就每种都包了些,馅儿也是芝麻、豆沙、花生、玫瑰等无所不有。
两种美食最大的不同就是一个是滚出来的,一个是捏出来的,看赵姨拿着竹编的小笸箩里一圈圈的滚着,冼淼淼和任栖桐就都手痒,非闹着要试试,结果活儿也不好好干,滚着滚着就从里面沾了糯米面往对方脸上抹……
“祖宗哎,多大的人了还拿着粮食玩儿,一边儿去吧啊,别在这儿给我碍事了。”
这哪儿是帮忙啊,分明捣乱来的!
赵姨给他们闹的头疼,挥着胳膊赶苍蝇似的把人撵出去,“去去去,去外面玩儿去,有你们在这儿啊,估计明天是吃不成了!”
刚恋恋不舍的从厨房出来,冼淼淼就见自己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正抽风似的响着,她忙跑过去拿起来一看,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来电人小于是去年工作室规模扩大后统一招聘进来的三名员工之一,他分给了付秀当助手。现在小于已经锻炼了一年多,成熟不少,虽然年纪很轻但办事已经十分稳妥,有时候付秀忙不过来了也会尝试着指点他做些重要的业务。
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有特别紧急的情况,他是不可能越级直接联系自己的。
冼淼淼本能的做了下深呼吸,刚一按下通话键,就听那头小于略有些惊慌的说,“老板,出事了!”
旁边的任栖桐就看着冼淼淼从接了电话后,脸色就一点点变差,最后几乎成了跟外面的夜幕一样浓重的黑色,眉梢眼角都透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等冼淼淼接完电话,任栖桐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她又飞快的拨了另一个,“我不管他在哪儿,掘地三尺也给我把柳于飞那混蛋挖出来,半小时后办公室见!”挂了之后没几秒钟,又黑着脸按了重播,“还有于榕,都给我滚过来!”
这会儿都十点半多了,外面还下着雪,可冼淼淼撂了电话之后就开始穿外套、拿车钥匙。
任栖桐终于确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仅帮忙把她的外套拿来,自己也穿戴整齐,“去哪儿,我陪你。”
认识这么久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冼淼淼发这样大的火,刚才都说“滚过来”了……
冼淼淼也没推辞,冲厨房方向喊了嗓子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她定了定心神,在任栖桐推开大门的瞬间,迎着冰冷的风雪言简意赅道,“柳于飞那混账偷偷跟人谈恋爱,结果撞破那女的劈腿,一怒之下当众打人,现在已经被传到网上去了。”
冼淼淼这一通电话下去,正在外面约会的付秀、谢磊,柳于飞的经纪人、于榕的经纪人就是一片兵荒马乱,纷纷从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迅速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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