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殷怀俭现在很有那么点心如止水的意思,反正娶不娶或者娶哪个都无所谓了,但是江如月吧……他娶了估计要折寿十年——被硬生生气的。
他蓄了胡须的嘴唇动了动:“母亲说的极是,江姑娘是好的,但她性子有些乖张,江家的事儿也不少,她父亲……儿子恳请您三思。”
沈琼楼一听却乐了:“行啊你小子,都打听到人家父亲身上了……”
殷怀俭:“……”他和他娘思维真是不在一个世界啊。
他于是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豫王:“江夫人虽是久经沙场的一员悍将,但江姑娘的父亲才干平平,心术更是不正,更别说她长姐前些日子才得罪了温首辅,如今已经被贬官流放,爹娘还是慎重考虑为好。”
他说完自己也觉着不大得劲,他没事儿老留心人家江家家里事干嘛?一定是受到他娘的影响了。
豫王古怪地笑了笑:“一般人瞧些表面倒也罢了,我瞧着你连人家家中隐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心里到底做何想头?”
他见殷怀俭张嘴要解释,随意摆手道:“现下先别急着反驳,好好想想再回我和你娘的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见有的小天使把殷怀兰和殷怀月弄混了,殷怀兰是豫王的姑娘,是阿晚的表姐,殷怀俭的亲妹妹,是郡主,cp是解师。
殷怀月是郡王之女,是县主,是阿晚隔壁学舍的同窗兼好友
第121章
既然两口子都要去参加寿宴,沈晚照便开始准备贺礼,由于往年她还没成家,每回送礼都是意思意思绣一个荷包两个扇套就得,这回成家了就算是大人了,想了想干脆准备了一樽白玉观音送过去,寓意吉利又体面。
等寿宴开始那天两人一早就坐上马车去了豫王府,沈晚照悄声跟温重光道:“你没见过我姑父吧?他当年可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现在就是年纪大了气韵反而更见出众。”
他笑了笑,脸上梨涡浅生,屈指弹了弹她额头:“背后议论长辈相貌,该罚。”
沈晚照捂着额头啧啧两声:“首辅好大地官威啊,不知要罚小人几多银子呢?小人家中穷困,还望大人手下留情啊。”
他唔了声,本想说一句那你就钱债肉偿吧,结果马车却已经行到了地方,他颇是遗憾地下了马车,却见殷怀俭在门口迎人,不由得眯了眯眼。
殷怀俭神色如常,颜值被两撇猥琐的小胡子削弱些许,面色平静地和温重光夫妇打着招呼:“表妹,妹夫。”
温重光颔首:“表兄。”
他本来比殷怀俭大了几岁,但因为沈晚照是家中最小地,他见沈家哪个都得称一声兄长或者姐姐,平白拉低了几岁。
殷怀俭引着两人入内,看向沈晚照道:“怎么现在才来,娘一早就在念叨你呢。”
沈晚照正要回话,温重光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温文笑道:“本想一早就来的,家中有些事耽搁了。”
殷怀俭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又挑了挑眉:“是吗?”闷头往前走一言不发了。
沈晚照张了张嘴,觉着说什么都不大合适,于是干脆闭上了。
等进了待客的花厅,不光沈家人在里面,江夫人也带着江如月在里面跟豫王妃说话,沈琼楼见着沈晚照过来,起身笑道:“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沈晚照想到昨晚……暗暗冲温重光翻了个白眼,低声用千年不变的理由道:“早上有些事耽搁了……”
她声音带了些暧昧的疲惫喑哑,屋里都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调笑着看了过来,直看的沈晚照脸上发烧,唯有温重光脸皮厚,还能保持如常的神色见过各位长辈。
接下来就不是两人的主场了,屋里众人各自说话,沈琼楼今天主要是想给儿子说媳妇的,便拉着江夫人不住说话,两人离近了絮絮低语,众人也都识趣地没往跟前凑。
江夫人啜了口茶,神色有些迟疑,却还是低声道:“我知道王妃的意思,王妃是实心人,又与我投缘,我也不想瞒你,如月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品性我敢担保,我家里的境况你多少知道些,江家虽算是名门,但我们老爷却只是个五品官,最近吏部的条陈也没下来,就连这五品官能不能保住也不知道,他人也不是个脑子清楚的,时不时还得让人抻抻筋骨。”
沈琼楼笑了笑:“听这话就知道江夫人也是个实诚人,我也说了,我只喜欢如月这孩子。”
寻常人要是听见王府肯结亲,早就欢喜的忘形了,江夫人还肯这样自曝家短,确实是个实诚的。
江夫人想了想,叹道:“我也喜欢世子才干品行……王妃还是好好考虑清楚,毕竟儿女亲事也是大事,马虎不得,还请您和王爷慎重。”
与其等成婚后发现事有不对闹的两家都没脸,两个孩子也处不到一处去,还不如婚前就挑明了说。
婚姻大事确实不能全凭着自己的喜好来,沈琼楼笑一笑:“夫人实心,我自会好好考虑的。”
众人在花厅里说笑一阵,这时候宾客盈门,豫王一家四口作为主家去迎宾,殷怀俭也跟着出去了,气度得体,忽然若有所感地往后看,就见江如月也正看过来,两人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了,心头微微一摇,都做错了事般低下头去。
江如月坐在客人座儿上,表情古怪,沈晚照坐在她身边,瞧见她神色本想调侃几句,但想到江如月和殷怀俭即将议亲,而殷怀俭又曾经对她……虽然错不在她,但想了想还是觉着尴尬,忙理了理衣裳正襟危坐。
江如月却不满意了:“怎么你见了我连一句话也不说?装不认识我呢。”
沈晚照正等着她开口,听她说完忙道:“哪有的事?我刚才在走神。”她说完嘴贱地调侃道:“你方才在瞧谁?”
她问完就有点后悔,江如月全无所觉,顿了顿,她是大方人,说这话的时候也不隐瞒,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诶,瞧你表哥呢,我娘和你姑母要把我和你表兄凑堆儿,我……”
沈晚照给她吓得身子一抖,一把捂住她的嘴:“我的祖宗,这里里外外多少人呢,你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你胆子上长毛了啊!让人听去了指不定要传多少闲话呢!”
江如月也反应过来,尴尬地诶了声:“我是想着你应该是知道的,还以为说出来也没什么,得得得,最近我一直琢磨这事呢,脑筋转不过来弯了。”
沈晚照在她嘴上捏了两把:“你个不长心的!”
江如月是她很喜欢的朋友,殷怀俭是从小到大对她很好地表兄,她对两人的事儿是乐见其成,也盼着两人好。
但作为表亲她也不好干涉太多,只帮着说了两句好话:“我表兄为人极好的,初时瞧着寡言,人也不大好相处,但离近了才知道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要说学识,他打小到大的先生没有不夸的,至于长相,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我也不用多说了吧?“
说完自觉很有当媒婆的天赋。
平心而论,殷怀俭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她和他性子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再说又是有血缘关系的表亲,所以她对殷怀俭真没动过一星半点的心思。
江如月知道殷怀俭喜欢过沈晚照,但是她没觉着有什么,她曾经也有过喜欢的人呢,因此很能理解沈晚照说这番话时候的真心实意。
她思索片刻:“你说的都对,不过这事儿还没定论呢,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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