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哈哈,走了正好。”二楼传来一个女人的嗤笑,应泽抬头,见是昨晚跟他撞到一起的女人。

秋裤男一听她落井下石,顿时将怒火转移到她身上,骂道:“姓余的你少他妈幸灾乐祸,车被开走了,你们□□的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

余倩玉冷笑:“我不会报警吗?蠢货!”

男人被噎了一下,脸涨得通红。见院子里住的人都出来看热闹,顿时恼羞成怒,吼道:“看你妈看,都吃饱了撑着是吧?!”

骂着眼神转到应泽这里,两人的视线有短暂的接触。秋裤男被应泽冰冷的眼神看得一愣,心虚地撇开视线,气冲冲地回二楼去了。

没热闹可看,楼上的人也就散了。不过依稀又传来男女吵架的声音,应泽嫌弃地翻个白眼,正准备回屋,瞥见院子的角落里,屋子的主人站在那里,阴森森地看着他。

应泽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侧身把门挡在身后,警告地盯着那个衬衣男。对方又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走了。

这个地方不能继续呆了,应泽关上门,下定决心要赶紧离开。

杜平舟醒了,迷糊糊地伸出脑袋问:“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见吵架声?”

应泽把他塞回去,道:“没事,楼上昨晚那对又吵。”

“吵死了……”杜平舟刚起床的时候脾气很坏,黑着一张脸坐在帐篷里。

应泽伸手顺顺他的头发,“还要再睡会儿吗?”

杜平舟没回答,抱着睡袋一头栽倒下去,衣服撩了起来,露出大半截白瘦的腰。应泽好笑地拍拍他漏出来的部分,扯过睡袋帮他盖上。

突然,他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应泽猛地回头,看见两个巴掌大的小窗户那儿有一双眼睛,不知道已经盯着他们看了多久。

“谁!”他低喝一声,举着横练刺过去。

那双眼睛在窗前一闪,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很快那人就跑远了。

应泽想追出去,又放心不下杜平舟,权衡片刻他决定现在就带着杜平舟走。

“杜平舟,起床。”他摇了摇睡得正香的人。

杜平舟一开始没反应,叫了几声后忽然反手就是一巴掌,糊在应泽脸上,嘟囔道:“闭嘴!”

自己喜欢的人连赖床都这么可爱,如果不是这里实在危险,应泽十分愿意陪着杜平舟睡到日立三竿。

他抓着杜平舟那只手贴在脸上,然后捏对方的脸:“起床了,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杜平舟被捏得不得不睁开眼睛,一脸不爽地瞪着他:“你一大早的叫什么魂!”

“好了我知道你困,等离开了这里你怎么睡都可以。”应泽边说边帮他穿外衣。

折腾了一会儿,杜平舟总算是醒了。拖着鼻音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刚才有人在窗户那儿偷窥。”应泽动作迅速地打包行李,湿了的那些衣服他直接装在袋子里,打算出门就扔了。

杜平舟清醒了,拍拍脸道:“是这里的主人?”

“不知道,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分辨不出来。”打包完毕,应泽又发现杜平舟的小内内掉地上了,他捡起来随手往包里塞,“你好了没,走了。”

杜平舟就负责站在一边醒瞌睡,东西都是应泽收拾的,两人又检查了一遍之后背着行李走了出去。

“你们要走了?”出了门就遇到沈蕾,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气色好了不少话也多了。见杜平舟他们背着行李,惊讶道,“天还没亮呢,你们要去哪儿?”

“一直打扰主人家也不合适,越走天越亮,没事。”应泽随口找了个借口,拉着杜平舟要走。

“哎!杜先生,那我们……”

“嘭”一声巨响,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撞开门,跌跌撞撞地跑回来,进了院子后膝盖一软,摔倒在杜平舟脚边,“死、死、死……”来人紧紧抓着杜平舟的裤脚,颤抖着唇,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杜平舟低头皱眉看着这个脸色发白,瞳孔紧缩的男人,一点要把人扶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沈蕾也是站在一边好奇地观望,最后还是应泽伸手把他扶起来,问:“你说什么?”

男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握着应泽的手腕,深吸一口气,道:“死人了!”

死人了,死者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死在早上开出去的那辆车里。此时尸体被运了回来,停放在距离房子五十米远的一个凹地里。

因为这突发的意外,应泽他们没能离开,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也第一次集中在一起。

除了杜平舟他们俩和沈蕾一家,还有昨晚吵架的男女张保祥、余倩玉,早上发现尸体的中年男人李永福,房子的主人巴扎和一个高龄奶奶珠玛一共九个人。

所有人集中在院子里,气氛很沉重。

张保祥双眼通红,视线像刀子一样在每个人身上刮来刮去。因为死去的是他的妻子,而讽刺的是,坐在他身边自称是他侄女儿的余倩玉其实是小三儿。

杜平舟对这个带着老婆和小三儿一起出来旅游的老男人没什么好感,对他的审视都是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谁知道张保祥突然疯了一样冲杜平舟吼:“肯定是你干的,我跟你拼了!”

应泽像是知道他要冲上来似的,在张保祥撞到杜平舟的前一秒钟把人藏到自己身后。他掐着张保祥的肩膀把人往后一推,怒道:“你没毛病吧!”

☆、第四十二章

“不是他是谁,那就是你!”张保祥转头冲应泽吼,“只有你俩住在一楼,早上她开车出去的时候只有你们看见了,是你们杀了她!”

随着他的吼声,其他人纷纷侧目,戒备地盯着应泽和杜平舟。

面对这样无端的指责,应泽的脸完全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地盯着张保祥,一字一顿道:“说话要讲证据的!”

张保祥已经沉浸在丧妻的悲伤中,吼完之后只会哭。

“我、我看见你出了院子……”一个弱弱的女生传来,应泽诧异地看向沈蕾,对方快速地瞟了他一眼,小声道,“早上我起来上厕所,听见车的声音就出来看看,我看见他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