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畏惧生死,难道他们这天帝王母,就只能继续如同那泥塑木偶一般,只能喏喏看人脸色行事?
昊天双眸不动,默然无语。
与他不同的是那西方弥勒倒是难得不见了笑模样,反是蹙眉凝目,满是不解。
若说看透了,自然是看透了。
可要说没看透,也是有一处疑点——
这神霄到底将自己的主神寄托于了什么地方?究竟是何人能让他这般放心?圣人处?
若是这样的行径能让圣人参与,他有两圣护持,不也能走出这一步,又为何迟迟没有圣人告知?
他这心中是怎么都不明白这一步,没有找到关窍,哪里能行这一步呢?
神霄会知道,是因为青童君所告知?
那北天倒是一阵寂然。
南北对峙已不是一时之争,这北强则南弱,如今这南强,自然也就轮到了北弱。
大殿之中一片寂然,便是天枢和天璇都放下了下界的瑶光,只让开阳私人守着,也没有能得到陛下的传召。
这哥俩在大殿之外你看我,我看你,倒是没人敢擅自进去,生怕进去之后没了好下场。
不是他们陛下太恐怖,而是自己生闷气不吱声的陛下太恐怖,那气场,简直了。
这哥俩于是就在北天守着,打算等陛下要见他们的时候就能第一时间出现,绝对是贴心下属,不负陛下平日里的看重。
不过他们倒是白白担了心,四爷那边正忙着和贾琏玩呢。
虽说有了那一瞬间的触动,不过等触动走了,也看清楚明白了之后,倒只能赞了一声对方的机智。
有句话俗,不过用来正合适——
英雄所见略同!
贾琏扯了扯他的袖子,半点不怕他,倒是引来了三道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四爷琢磨着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索性将司徒煦和贾琏和自己的仨儿子都放在了一起,犹豫了下顺便让人送来了司徒信,这三对三,就是干架应该也不会有弱势群体了吧?
倒是没干起来,不过贾琏动不动抱大腿的技能倒是让他那俩年纪大点的儿子看的眼热不已。
四爷对仨儿子也没太多要求,见老大眼珠子都盯在贾琏身上不放,他还以为这孩子是觉得人家生得好看,还专门告诉儿子,这是贾天师之子,不得轻薄无礼。
他长子低头不语,心说哪里会轻薄他?他轻薄他干嘛?
这里他最年长,理所当然又不情不愿地成了孩子王,看着贾琏围着司徒煦疯跑疯玩,若非自己父皇的眼光也并不是一直都放在这小子的身上,指不定他得羡慕成什么样呢。
太上皇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热闹场景,身边跟着的是司徒睿。
便是不在宫里住,而且还是贾赦拿的主意,太上皇也是一颗心都给操碎了才勉强同意。谁让孩子的父亲不在,这贾赦倒也是他的正经长辈,倒也能管教一二。
这更大的孩子头一来,贾琏就兴奋地扑了上去,便是司徒信和司徒煦俩都跟着上前,仰着脸儿喊着人,当然也没忘记先参见了太上皇。
四爷也上前,刚要询问他老人家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就听人来报,义忠亲王到!
要说听到这话最震动的可不是四爷,也不是太上皇这个亲爹,而是司徒睿这个长子。
虽说贾赦打了一连串的保票说自己的老子只是闭关没事儿,别听外面人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搬弄是非等等,这司徒睿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就算是再怎么不想受外界影响,这少年也没能彻底抗住外面人在这两天各种关于他父王去向的试探。
有人说谎言说了一百遍就会认为是真实,可原本就心生疑窦的话念上一百遍这疑窦反而不降反升,更多了。
司徒曌入宫之时一片注目,这到了养心殿后,收到的注目礼就不止是外人的,自家人也不逞多让。
他想也没想就先给太上皇行了大礼,叩首道:“儿子见过父皇,儿子让您担心了。”
倒是半句没提当皇帝的那位,皇帝也只当没看到他,更不愿在这时候看他们两父子舔犊情深,三代共叙天伦,招呼了自己的仨蠢儿子,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贾琏,自己倒是让出了地方,只图个清静。
太上皇见了只以为这是另一个儿子贴心,对比之下面前这小畜生简直可恨,就是修道什么的,也没见到贾家那皮猴儿也闭关那么多时间……
不对!
太上皇有些惊恐地想起他还亲眼看过贾赦出关之后被天打雷劈呢,而且还是换着花样的劈,最后劈的那荣禧堂都是后建的了!
再多的埋怨都化为了惶恐,他忙问:“你这躲哪里闭关去了?还不快点起来说话,可有什么妨碍?”
二爷从容起身,先招了招手给大儿子并小朋友们,被他们围了一圈儿这才对太上皇道:“其实就在贾赦的一个宝物之中,因有那宝物之故,儿子这次虽境界大为精进,倒也顺遂无忧,只是累的您担忧,实在是儿子的不孝。”
没事?
宝物?
问题是怎么贾赦那小兔崽子就没告诉朕?
赦老爷还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就就从猴子又变成了兔子,他刚刚挥别了大腿,放下心事之后就得了吧唧地给对方显摆了下自己的新作,接着才打发这个罪魁祸首去给他接儿子回来。
要是儿子不能回来,呵,等着本老爷跟你算账吧!
这边太上皇还在疑惑着,拉着自家老二盘问了许久,先问这些日子的吃喝拉撒如何解决,难道还真能不吃不喝?
不等回答又问那宝物为何?这次所谓的顺遂是不是就是没有被雷劈?
听得这话,他身后的许太监表情都微妙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