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贾珍陪她说了两句,索性抱了儿子对她道:“我带着儿子去给赦叔瞧瞧啊,不过这小子怎么还不会喊人啊。”
小许氏这些天已经听他抱怨了多次,倒是觉得心里有些委屈,这孩子说话是不太早,但也不算晚啊,她还听说有一年多都不会喊人的呢。总不能那宝玉已经会说点话了,就这么着觉得自家孩子笨吧?
不过这种话又不能诉之于口,就索性放在了心中,看着贾珍又喊了丫鬟,让请了奶娘,带着孩子让奶娘丫鬟跟着,这就去隔壁找贾赦去了。
这贾珍既然打算好了让儿子将来抱着贾琏的大腿,这就坚决执行,儿子能见风之后就时常抱着孩子来给贾赦看。
这贾蓉生得好看,模样又像了贾珍,这贾珍和贾赦当年都是一画风的,瞧着自带一股风流,自是对这小家伙十分疼爱,每每来了都招呼贾琏过来见见自己的大侄子,算是全了他那心思。
这贾珍见状可不就跑得更勤了么。
今儿个带着儿子到的时候,司徒睿正在院子里画着符,院子里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下人走动,隐约的有点动静的还是贾琏那儿,看来贾琏也是从张府回来了。
他抱着儿子也不管他身后跟着的奶娘和丫鬟大气不敢喘一声,就到了司徒睿身后瞄了一眼,也不走了。
司徒睿放下手里的笔,反是不招呼他,就径自张开手逗贾蓉。
那奶娘和丫鬟们都连忙低下头不敢看,生怕是瞧见他们家爷和人家世子真有那么一腿的事实。
这外面人说什么的都有,这没瞧见都无所谓,要真瞧见了,她们可少不得要担心自己的眼睛舌头。
贾蓉也是和司徒睿玩惯了的,见了司徒睿张手,自己就举起手来屁股也在他老子怀里不甚安分地挪动了一番,要抱,要抱。
这贾珍可不就少顷了一下身子,将人给递了出去,顺带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嘀咕道:“这是亲爹也不要了,真是。”
司徒睿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倒是只有贾珍能看懂的得意之色,以至于贾珍气哼哼道:“你好端端地得意什么?就是让你抱一抱又如何?这是我儿子又不是你的,便是等他懂事了也是先喊我一声爹啊,你也只是个当世叔给表礼的,有这功夫得瑟还不如赶紧自己找人生孩子去呢。”
这乃肺腑之言。
他和司徒睿认识这一年多,一开始觉得这小子狼性,这装模作样也装的不太好,估摸着他瞧得出来别人也看得出。这想想他的机遇不也难怪么?唯有在他老子和弟弟跟前的时候倒是有几分真情流露。
他开始和他也不过是因为面子情,就是为了他的赦叔,对方为了自己的老子,他们之间也得“亲亲热热”,仿佛俩人才是一个爹生的亲兄弟。
不过后来倒是觉得他这性子好了不少,俩人慢慢也是真的投契,这又整天在一起,慢慢的才像了亲兄弟。
可也就是这样他才觉得这小子这越发性子像自己的老子了啊!
特指他老子在终南山的时候!
他倒不惶恐对方要当道士,只不想对方这年纪就看破红尘去了,也不瞧瞧他们上面的那两个当老子的自己还没看破红尘,整天亲亲热热大秀恩爱,一点也不管他们这些小辈是不是看的脸臊得慌呢。
司徒睿听他这话也不过淡淡:“这又有甚,我有弟弟,你有么?”
这谁跟你说这个了啊!
我跟你说媳妇儿子,你跟我显摆有弟弟,这是该这么回话的吗?
贾赦那边听到了动静,加上他接了儿子回来之后就没打算再修行,直接从儿子那房里出来,身后带着一个贾琏,笑道:“这说什么呢?唷,我侄孙子来了!”
司徒睿倒是要将孩子递给孩子他爹,可惜这孩子不买亲爹的账,倒是看到贾琏后眼睛一热,想来是更喜欢小哥哥。
贾赦笑道:“这孩子倒是应该和宝玉在一起玩。”
“母亲倒是说常常也是跟宝玉混在一起的,瞧着他这样儿……”
这贾珍嫌弃了一句,叹道:“总觉得这小子模样长得还挺好的,不过比宝玉差了点。这瞧着也是个聪明的,可惜是个嘴笨的。”
司徒睿蹙眉道:“这孩子每一个都不同,又哪里能这样比?你要是不喜欢不如舍了给我养着。”
想得美!
贾珍瞪他,这想要儿子不会自己生啊,这羡慕别人家的作甚?
贾赦任由他们两个闹,手却是主动对贾蓉伸了伸,待这小子向自己伸手要抱抱时就漏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后抱着贾蓉和儿子“玩”去了。
这贾珍带着孩子过来就是来给他“玩”的,见正事搞定了,则好奇道:“这煦儿呢?”
这俩小鬼素来在一起的,这也没有接了一个撇下一个的道理。而且司徒煦可是一个好孩子,这被先生留堂的事怎么也发生不到他的身上。
贾赦笑道:“那小子被他老子考校功课呢,你要不要去试试?”
明知道贾赦不过是逗趣儿,贾珍听了这话还是大摇其头,坚决不!这一定不能!
不过他对司徒煦倒是有无尽同情——
他是见过司徒曌考校司徒睿的,在他这个老子面前司徒睿简直是不尽可怜,更何况才那么点大的司徒煦?他偷瞄了某人一眼,果见他时不时的就要往那书房看一眼,倒是可见他这担忧。
贾赦倒是见不得这两个人将书房当成什么内有凶神恶煞的地方:“这煦儿学的好着呢,经常都是被夸赞的,哪里跟你们一样?”
只这话眼前俩人不但不信,他儿子也拆台道:“煦儿哥哥跟我说伯伯很厉害的!”
这伯伯倒也算是对司徒曌独有的称呼,到了贾敬跟前,这喊的是大伯。
贾赦瞧这儿子无语,行吧,你说啥是啥。
他也没忘记让这哥俩明天请个假,也在心里怪他们太实诚,尤其是这贾珍!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没见他那么老实啊,这还真每天都在外头飘着,都不管管家里事了?他老子也辛苦,也没见他这个当儿子的孝顺几天?
贾珍听说明儿个不用去干活立刻喜笑颜开!
他可和司徒睿不同,人家这是阵早给做好了,每天在外头都是忙自己的,干苦力地全是他自己个儿,也不是心里没抱怨过,不过抱怨的也是自己愚笨,要是画符画的能和他一样好,指不定自己也不用干这苦力了。
至于为何如此老实干苦力,这不明摆着的么?能被指使出去满天下干这事儿的就他们俩人,严格来说就他自己,这不是早干早省心,晚干还是在那儿扔着。
无可替代的艰辛!
“这明儿个咱一起去那边转悠转悠,听说太上皇的行宫也在修着呢,听说景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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