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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

作者:绿豆红汤

文案

苏愉在37岁这年决定收养一个孩子,却死在提交资料的路上,魂穿到七十年代一个中暑死亡的二婚妈妈身上。

就眨眼的功夫,苏愉有了个跑运输的男人,有了两个儿子—亲子、继子,噢,还年轻了十岁,附带的还有个只会给树看病的“树满坡”呆板系统。

后妈难当,带亲儿子改嫁的后妈更难当,继子受他姥姥蛊惑,不仅不听话还是个拿家里东西往出送的叛逆小仔。亲儿子是个醋坛子,心思敏感,委屈了不说,就垮着脸让你猜。

开局即地狱,没当过妈的新后妈抓瞎,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讲理的怕性子泼的,用名声制人终被名声反杀。

事业版:

随了大流,穿越得金手指,但苏愉没想到她得的是个已进入毁灭程序*半途逃跑*只会给树看病的种树系统,别人的系统帮助宿主好吃好喝好生活,而“树满坡”只会催她种树种树种树……

为了更好生活,她从被迫连哄带骗给果树看病换吃的,到名声大噪却被怀疑,恰好高考恢复,她执意考进林学专业,进入**部门,为植树造林做贡献。

【高亮】女主穿越前非c,以后也不会再生孩子

内容标签:种田文励志人生系统年代文

主角:苏愉,宁津┃配角:许远,宁平安┃其它:家常生活

一句话简介: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立意: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第1章001躯体换新魂

猛然惊醒,苏愉睁开眼发现整个空间都是扭曲的,又迅速闭上双眼,她应该是在医院里,但她已经醒了,却没有医生护士过来。

耳朵里嗡嗡的,头晕想恶心,还伴随着喘不过来气,她张大嘴巴,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口鼻上,恍惚听到门开合的吱呀声和人的脚步声,她再次睁开眼睛,只模糊看到了人影。但人是拉长弯曲的,医生好像脸朝向自己在查看,她看见了扭曲的五官,两个眼睛一个在头顶一个在下巴,顿时觉得眩晕感更加严重了。

听到一个响亮的人声,她眯眼看向有人的那一侧,奋力说:“医生,我喘不过气儿……”

赵桂香跳着脚跑出去喊人,她憋着一股气想来教训儿媳妇,刚到家门口就发现大门敞开着,厨房门和堂屋门也开着,只有卧房门关着,里面有粗重的喘气声,她站在门口喊了好几声苏愉的名字,都无人应答,但房间里粗重的喘气声还在。

一时间她热血上喉,以为儿媳妇趁没人在家躲屋里偷人,脸红脖子粗的从厨房里掂着菜刀一脚踹开了卧房门,入眼就是才嫁进来半年的儿媳妇斜躺在床上,青白的脸正好对着门口,粗重的喘气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赵桂香松了一口气,提着菜刀在屋里翻找一通,椅子上堆的衣裳都给抖开了才算放心,没好气地站床边扒拉了一下,皱眉问:“你这是睡觉做梦还没醒?做什么怪样子?”

话刚落,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眼珠子斜翻着,配着这青白的脸和脖子上鼓起的青筋,差点把她吓得提前钻土,后面这人说的什么赵桂香全然没听到,她总算发觉了儿媳妇的不对劲,跑出院门喊人去了。

苏愉从有人进来抬她,到放在什么车上赶路,她意识全程是清醒的,只是眼晕严重不敢睁眼,也看不清,她这时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但浑身使不上劲儿,只能随便车上的人折腾她,翻眼皮拍脸掐人中,她甚至都没觉得疼,只感到了麻,是那种从手术台下来麻药还没散的感觉。

后来她就到了医院,有医生按她胸口,应该是在心肺复苏按压,嘴里也灌进了又麻又涩的药,手上也戳了针。等她真正的清醒过来的时候,病房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手上的吊针也没了。

她从门外透进来的光亮环顾了一圈散发霉湿气味儿的病房,脑子里也有了原主的记忆,现在是华国的1970年的盛夏,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苏愉,是个二婚带娃母亲,年仅27岁,亲儿子已经7岁了,有个继子,是个8岁已丧母6年的小子,二婚老公是个运输车司机,经常是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原主在罐头食品厂的食堂做工,是个老实苦干的性子,这大热天一直闷头烧火择菜,饭好了又打饭回去给俩孩子吃,一闷一晒,到家就头晕没劲儿了。然而两个孩子因为一只捡回来的小黑狗大打出手,各说各的理由,让苏愉判小狗该属于谁。当时苏愉只顾着按着胸口喘气,哪顾得上俩孩子的意见,说了一句两个人一起养就戳了马蜂窝,一个觉得亲妈偏心,一个认为后妈偏心,又打了一架,两人哭着出门跑了,饭也没吃。

本来就中暑严重的原主又气又急,但实在走不了路,想去床上躺一会儿,哪知道躺下就不行了,再次睁眼就换了芯子,苏愉怀疑原主是诱发了心梗没了命。她有意识的时候能感觉到心跳很慢,控制不了身体,一系列的生理反应都十分艰难痛苦,这些都让苏愉猜测,她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咽气有一会儿了。

这个猜测让苏愉心情轻松了点,她怕自己占了活人的躯体活了过来,让本来还活着的灵魂被迫流浪或死亡。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天色刚亮就醒了,她除了上了个厕所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外面一切都是陌生的,只好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呦,你醒了?”胡大夫进病房看苏愉已经睁开了眼睛,带着听诊器又给检查一番,对身后的老妇人说:“你儿媳妇已经好了,身子骨还挺好,昨天中暑那么严重今天就没反应了。”

“那她怎么还呆呆愣愣的?要不再打一吊针?”赵桂香瞄了眼床上的女人,没敢多看,昨天晚上回去了还做了噩梦,梦见苏愉死了,脸色青白,眼睛斜翻着闭不上,她愣是给她合眼皮合了一晚上,早上醒来衣服都汗湿了。

胡大夫纳闷,这人昨天去缴费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现在又主动要多挂水?她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应了这个要求,“行,那让她下午再出院,也是命大,昨天送来的时候心率还不如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我都怀疑她昨天心跳骤停,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缓了过来,着实命大,我遇到的心跳骤降的如果不能不是立马抢救,基本上是活不过来了。”

可不是活不过来嘛,现在活着的是另一个人。苏愉看医生出去,对站在床脚眼神不定的婆婆说:“我饿了,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饭。”

“哦哦,那我现在去给你买。”赵桂香在家是吃了饭的,剩的也有饭,但她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没想到医院里躺着的儿媳妇还需要吃饭,她忘了家里其他人也没提醒,早上六点吃完饭,一直发呆到八点才空手空脚到医院来。

看来这个婆婆昨天吓得不轻,原主跟宁津结婚大半年,这个婆婆对她从始至终都没好脸色,怕原主给她儿子戴绿帽子、怕原主这个后妈欺负她孙子,原主在外面都不敢跟男人说话,因为这个老婆子跟踪过她,还因为原主对以前的男同学打招呼笑了几下给当场扇过巴掌。

只是在记忆里当个旁观者她都气的头顶冒烟。

苏愉吃完一碗白稀饭,护士又来给吊一瓶水,她问准备出门的人:“平安是在你家还是去他姥姥家了?”

“昨天中午在我家,下午就去他姥家了,你出院了赶紧上门去给接回来,你给气走的你要给哄回来,你……”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苏愉看她又要旧态复萌,赶紧打断,冷冷看了她一眼,闭眼休息。

“你怎么说话呢?跟谁说话呢?你这打针吃药的钱还是我给付的,你这条命都是我救的。”苏愉一还嘴,赵桂香梦里的恐惧感立马消散。

在赵桂香看来,苏愉就是这张皮子还能入眼,性子闷嘴又笨,嫁给她儿子还带来了拖油瓶,就连她现在的工作都是她儿子给出钱买的,她在自己一家面前就该低着头,这半年来她的确是低眉顺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突然冷言冷语让她难以适应,怒火攻心,她试图通过大声质问扑灭苏愉突如其来的反骨。

“昨天我死过一次,又自己活了过来,要不然就凭一瓶生理盐水就能救我的命?我的命是你救的?呵,命哪是那么好救的,你昨天看到我那样子了没?就是想死死不了,你没体会过吧?”苏愉看向赵桂香,“我死过一次就不再怕死,你可要看紧我,我哪天要是再想死了,肯定得多带走几个人,毕竟这半年欺负我的人不少。”

“你疯了?什么死不死的。”赵桂香面色惊惶。

“叫什么叫?想发疯回去喊去。”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横眉冷目地瞪着这个老婆子,“在医院你鬼叫什么?穿的倒是整齐,就是这个素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婆婆嗓门就这样,她动不动就大喊大叫,我马上让她出去。”苏愉主动替婆婆道歉,让赵桂香又得了个白眼,气得她冷哼一声先护士一步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