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下意识就去拽坠子。
谁知冀行箴反应极快,脚步挪移瞬间闪了过去。
两人拉开一点距离后阿音再次细看,确认了这是她的宝贝,恼声问他:“你莫不是一直戴着呢?”
“没有。”冀行箴道:“下学后才刚取了来。”轻轻一笑,“不过我忽然发现它样子不错,打算往后一直戴着。”
阿音恼了。
倘若他整天戴着这烧麦四处晃悠的话,那大堂兄岂不是很快就要知道这东西在冀行箴的手里?
她要怎么才能和大堂兄解释“转手就把他送的东西给了别人”这件事啊……
问题的关键是,她原本也没想要送人好么。
阿音不乐意了,上前探手就去抢坠子。
可是冀行箴是习过武的,而且功夫还很不错。好多次她明明看到那个坠子已经近在眼前了,结果伸手一捞的时候恰好他微微闪身,就这么着眼睁睁看着指尖和坠子错了过去。
几次三番下来,阿音有些恼了,郁闷地扭过身子立在那里不再挪动。
冀行箴看小姑娘自己在那边生闷气,就踱着步子朝这边行来,站到她的面前。
阿音看到他过来,扭过头去朝向另一边,不搭理他。
冀行箴抬手轻叩了下她的额头。
阿音捂着头无声地怒瞪他。
冀行箴莞尔,缓声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戴着它?”
“对!”干脆利落地说完这个字儿后,阿音的声音低了稍许,“可是你肯定不会答应我。”
“怎么可能。”冀行箴道:“我素来说话算话。只要你同意了我的要求,我不只是不再挂着它,把它还给你都可以。”
阿音想到上一回他提的那个过分要求,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冀行箴知道她的意思,轻笑道:“这回不用那般了。”
阿音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
“那你是想——”
“不搬走就好。”
冀行箴笑得云淡风轻,语气十分随意地道:“你住在景华宫,莫要搬走便可。这个要求,很容易做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