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然后想都没想,便仰头将牛奶一饮而尽。

热了杯新的给顾时遇,可浴室的水声都停下来很久了,却还是不见他出来。

犹豫了半秒,温凉还是小心翼翼的提着一颗心,再次推开了卧室的门。

走进去就看见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长长的腿长长的手,身上服帖的穿着她刚刚为他准备好的衣物,一只手遮在脸上,脸微微侧着,朝着她的方向。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便缓慢的眨眼,睁开眼看。

温凉顿了一顿。

是因为她确实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顾时遇那一刻的表情。

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离开的那四年间,每一次从深夜的梦里醒来,满脸湿润的走向客厅寻水喝时,路过的全身镜里,折射的就是这样的一种表情。

想念,蚀骨的想念。

找不到宣泄的源头,折磨的,便是自己。

温凉喉咙有些泛酸。

这个人啊,面上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模样。

就连她四年后再次回来,他都是那样,只懂诉说对她占有的**,却完全忽略掉,自己这四年同样热烈的想念。

同她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沈亦白说她只懂折磨自己,永远不能用理智去思考,整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顾时遇都是那么聪明又睿智的人了,不也一样,理不清嘛。

说实话她自己也没想到,时隔四年,可以在别人的眼底里,看到同样的表情。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与他对视间,心底起落万丈高塔。

直到顾时遇放下搭在额间的手臂,冲她的方向,展开那只骨节分明,线条流畅的手,声线偏冷的对着她说,“过来......”

没喊她的名字,是因为他怕。

是幻觉。

温凉眼底泛起湿润,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距离,走的珍重又心酸,她半蹲在床边,温热的小手握住他烫人的掌心。

她微蹙着眉,声音却柔和如蜜,她喊他,“顾时遇......”

他眼神一晃,显然是正在思考,梦境和现实放在此刻,哪一个来的更真切。

却还是下意识的,熟练的低声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