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大吼了一声:“趴下!趴在马背上!”
吴纠连忙压低身/子,紧紧压在马背上,同时快速伸手来,一把拉住了齐侯的手腕,齐侯也拉住吴纠的手腕,一瞬间快速向上一攀,就听到衣袍发出“哗啦!”一声,齐侯借力跃上马背,与此同时一支长箭疾驰而来,“嗖!”一下蹭着吴纠的手腕划过去。
“嘶!”
吴纠手腕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疼的一抖,齐侯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连忙调转马头,同时将吴纠按倒在马背上,说:“低头,忍一下。”
他说着喝马疾奔,后面的外族骑兵觉得齐侯和吴纠乃是囊中取物,所以紧追不舍,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杀声震天,四面八方猛地举起焚天的火把,一下将树林的黑夜打亮了。
一瞬间,从四面八方冲出许多已经埋伏好的齐国虎贲军,正背面乃是王子成父亲自领兵两千/人,拦住那些骑兵的去路,东面曹刿领兵两千/人,西面公孙隰朋领兵两千/人,最后南面召忽领兵两千/人,截住骑兵的退路,从四面将那些埋伏的骑兵团团包围住。
齐侯带着吴纠快速的冲入王子成父的部/队中,那些骑兵紧追不舍,还要放箭突围,就听齐侯大喝一声:“排阵。”
王子成父立刻下令说:“排阵!”
就见四面八方的士兵,猛地将盾牌“嘭!”一声插在地上,第二排的士兵将盾牌落在第一排的盾牌上面,长矛长剑从盾牌缝隙中扎出,一下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巍峨城墙,将那些骑兵团团围住。
骑兵总是射箭,也无法突围,全都被盾牌挡掉。
齐侯骑在马上,冷冷的一笑,朗声说:“收阵。”
王子成父立刻下令说:“收阵!”
就听那些虎贲军铿锵的喊着口号,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快速向前移动,四面八方的坚固“城墙”快速向内里收拢逼近,一点点将那些骑兵瓮中捉鳖,骑兵想要反/抗,但是“城墙”坚固,缝隙中还有长矛长剑扎出,攻守兼备,根本无法突围,最后竟然被一网打尽。
很快在一片杀声和火光之中,那一队彪悍的外族骑兵,立刻就被一网打尽了,而且全都是活捉,被五/花/大/绑着扣/押了起来。
齐侯坐在纠墨之上,伸手抓着马缰,冷笑的看了一下被叩起来的俘虏们,笑了一声,说:“收兵回营,幕府审问。”
王子成父再次下令收兵,将那些俘虏扣/押着往幕府而去。
等大家都走开了,齐侯这才低头看着身前的吴纠,说:“二哥手腕可是受伤了?”
吴纠这才想起自己手腕好像被刮到了,刚才看到铿锵列队的齐国虎贲军,因为实在太过震/惊那有素的阵法和队形,竟然都忘了手腕上还火/辣辣的疼痛。
齐侯小心的捧着吴纠的手,撩/开袖子看了一眼,只是蹭起了一些皮子,血液是鲜红色的,并没有萃毒,这让齐侯松了一口气,不过吴纠的腕子白/皙又细腻,上面突然多了一个红色的血痕,看起来当真十分扎眼。
齐侯赶忙拿出怀里的帕子,将吴纠的手腕简单包扎了一下,其实不包扎也不会再流/血,不过齐侯的动作温柔小心,还是仔细包扎了一番。
这才牵着马缰说:“走罢,回幕府之后,让医官替二哥医伤。”
吴纠觉得这点儿小伤没什么,跟刚才的跑马惊险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此时大冬日的,还是寒冷的夜晚,但是吴纠竟然出了一身汗,不是冷汗,而是热汗,身/体里竟然是热血沸腾的,几乎兴/奋的颤/抖起来。
齐侯将吴纠搂在怀中,拉着马缰缓缓往幕府走去。
原来齐侯上午叫吴纠和武将们来幕府叙话,其实就是因为曹刿发现了齐侯的马匹被人下了毒,这种毒素并非马上发作,但是马匹会精神不振,等快速奔跑血行加速的时候,就会立刻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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