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更是眼皮狂跳,“放俩屁”是什么鬼?
吴纠又说:“这样罢,齐国租了晋国的土地十年,钱都给了,也不能白租,甭让挖水渠的士兵回来了,咱们不挖水渠,改挖田地罢,让那些士兵天天在卫国旁边动土……”
吴纠说着,冷笑了一声,挑眉说:“我就不信了,卫国人看到自己边境天天动土,他们能安生?吓也吓死他们。”
晏娥一听,立刻拍手说:“好主意!公子说的真好,子清哥,快去和君上说罢!”
子清那叫一个无奈,吴纠挥了挥手,子清只好走出了房舍,一边走一边想,自从自己的细作身份曝光之后,公子不但没有责骂自己,反而把自己当做了跑腿/儿的。
子清又想,邢公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看上了晏娥,若是真把晏娥娶回去做了夫人,恐怕就要成了烽火戏诸侯的主儿!
子清这么想着,却无奈的走出了房舍,往齐侯的寝宫走去。
吴纠回来,睡了一大觉,第二天早上齐侯需要上早朝,但是吴纠不需要,就一直睡得天昏地暗。
相比起吴纠的清闲来说,齐侯便早早的起身,让寺人伺候着梳洗整齐,用了早膳,便去路寝宫上早朝了。
今日是从北杏会盟归来的第一个早朝,所以格外重要,齐侯步入路寝宫大殿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分列站好,公子无亏和公子昭也站好。
虽然公子无亏是长公子,但是如今公子昭可是监国公子,所以公子昭站在了最前列。
一个多月的时间,齐侯感觉公子昭似乎窜了些个头,竟然与公子无亏差不多高矮了,再加上不知监国是不是太劳累,公子昭脸上的婴儿肥小肉肉都几乎不见了,一张脸有些棱角分明的前兆,双眼狭长有力,看起来英俊了不少,似乎也成长了不少。
齐侯坐下来,让众卿平身,说:“此次会盟,虽然中途出了一些岔子,但是也算顺利,眼下有一件大事儿,便是讨/伐遂国的事情,这事情在会盟大典上,孤与诸侯已经商量过了,各国出兵情况也已经商讨,只剩下禀报天子,由天子再行定夺。”
他说着,转头看向王子成父,说:“大司马。”
王子成父立刻站出来,说:“卑将在。”
齐侯说:“虽然天子还没有开口讨/伐,但是讨/伐之事十有八/九,粮草粮饷,步兵用人,大司马心中先有个数儿。”
王子成父立刻拱手说:“是!卑将明白。”
王子成父说着,便又坐回了席子上。
齐侯今日心情不错,毕竟离开临淄城已有月余,回来之后倍感亲切,尤其北杏会盟还顺利解决了,再加上昨天下午,齐侯又收到了吴纠的意见,已经传诏令给身处晋国的齐军,让他们趁着日头正好,不要挖水渠了,改挖农田,日日夜夜不停息的做工,好让卫国人提心吊胆。
如此一来,齐侯心头也没什么事情,就等着周天子下令,名正言顺的攻打遂国,心情能不好么?
齐侯看了一眼众人,说:“众卿还有其他事情么?”
众人都没有说话,管夷吾这个时候站出来,拱手说:“君上,日前准备的鲁缟一事,已经十分妥当,如今鲁国商贾全都在贩卖鲁缟,无人耕种,今鲁国已经不善,君上何不趁这个时机,禁止鲁国商贾贩卖鲁缟。”
齐侯阴测测一笑,心想是这么回事儿,之前一直鼓励鲁公商人贩卖鲁缟,不只是收益大,而且还有政/策鼓励,如今到处都是贩卖鲁缟的鲁国商贾,齐侯等的就是全面禁止贩卖鲁缟这一天。
只要全面禁止,大批量的鲁缟无法售出,就会出现囤积积压的现象,而消息还有一定的滞后性,以至于鲁国境内无人耕田,还在织布,鲁国的经济定然一蹶不振。
齐侯笑了一声,说:“好,管大夫说的正是,就这么办,这事儿便由管大夫亲自主持。”